po手机接起电话时,那头的声音让我的心口震颤。
“魏如风,昨天你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听见李鑫的语气中满是期待,却隐有内疚。
“什么?”我装傻充愣的问。
“你说把名额让给李启北呀。现在李启北那娃可怜的,不如,你就去给辅导员说一下,说你自动退出。”
“那我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扇耳光吗?说要入党的是我,不入的也是我,老师说我有毛病。”我有些生气了,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阴沉沉的下午,眼睛模糊起来,当真是北的感受是感受,我的他妈的是放屁。
“哎呀,没事的,你这样子做,老师肯定会表扬你的,说你们谦让有礼,团结同学。”电话那头,李鑫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服我。
我没有出声,如果她早一些说就好了,在名额没有上报到辅导员那里之前,在我没有给妈妈说之前,那就好了,不就是一个名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可以,我对神灵起誓,当时魏如风对李鑫同学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只是,事与愿违,一波三折,当初是她拒绝,如今是她要我承兑誓言。
她好似感受到了我的沉默,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再想一想,我也不勉强你,主要是,你知道,北的女朋友是我的好朋友,对我又吵又闹的,我对人家不好意思了。不如你找个时间和北聊一聊,如果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哦。”
她就是这样子,总是这样子,难听的话说了出来,却又让你无从反驳,让你无从拒绝,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可以反对妈妈的意愿,我可以不顾盼的友情,就他妈的答应他们,又能怎么样?
事情远非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恩了一声,那头说她先挂了,理由正在上班。
我突然有点儿厌恶北了,一个大男生就那么小家子气吗?
北在接下来的时间给我打了电话,我突然间又厌恶,又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我这么一个隐形的人突然被拉到了阳光下面,还和那些从来没有交集得人缠绕在一起,集结在一起,我觉得这是神对我的考验。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我在人际关系这方面一直是个白痴,当然和班里同学处理的不是太理想,对班上的小团体一无所知,对自身在班中的影响也不甚了解。
我在盼的目光,荣的咒骂下,按下了接通键,我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北,这个人,只能是说,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彻底的破灭。
我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等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恩,那个,是魏如风吧。”北的声音带着疑惑,我从其他人那里得知,李启北到处找我,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恰好关机,给宿舍的舍友打,我又不在宿舍,这真不是我的杰作,可是,难免会让人觉得我是故意的。罢了,事情这个月还经历的少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行的端,做得正,无愧于天地,怕什么。
“是我,你今天给我打电话,那个我手机没电了,没有接着,你有什么事情吗?”我礼貌的问道,毕竟,他还坐在我的左手边,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就是刘鑫和你说了,党员的事情了吗?”他问,他还知道不好意思呀,可是,知道又如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崇高目标不顾他人感受么。
“哦,说了呀。”
“那你的意思是?”他问道。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哦,那没事,我也就是问问,你别在意啊,主要是我都两次申请入党,都没有入上,感觉挺打击人的,我现在对入党都不抱希望了,没事,那我挂了。”那边的声音隐隐有着哭腔。
我有点生气,赶紧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第一次没有选上,我也是呀,我们一起听的党课,结果你和王恒还知道人家什么时候选的党员,我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他根本就在敷衍我,也没把我后面的话听进去,一个利己主义着,我完全看清楚了。
“我很想入党,你知道吧。”又来了,我必须告诉他为什么,什么原因我不同意他的要求。
“幻是团支部书记,她刚刚告诉我,入党名单已经交给了王梦琪老师,没有更改的余地了,如果你前几天告诉我,我肯定会答应,但是现在确实不行,我不能去和辅导员说,我不能扇自己的耳光。你听明白了吗?”
“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这个李启北呀,真是服了他了,不行就是不行,还打什么电话。”盼就在我身边,她说话急躁又大声,李启北听见了。
不过这娃挺能装的,竟能做到绅士风度,“在你旁边说话的是谁?”
我告诉他我就是傻子,“哦,咱们班的。”
“谁呀?”他不屈不挠的问道。
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敷衍了几句,“就咱们班那些人啦。”
“哦,魏如风,那没事了,我挂了。”
我听着手机,发呆。这些人,真的是很好呢?我从来没想过和男生玩勾心斗角竟也如此的无聊。他死心了也好,不在为了这个名额而伤神了。
虽说我的人气不怎么好,不过铁哥们还是有的。这下子荣目睹了我们谈话的全过程,她起的直跺脚,口里嚷嚷着,“这个细眼睛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明明是自己不努力,还要欺负你好说话,你呀,说个话都说不清楚,直截了当的说不行就好了嘛,干什么在那里纠结墨迹。”
我就知道荣这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当然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我不好好解释一番,估计本来没什么男生缘的我,现在又丑名远播了。她和北没什么过节,自然体会不到,了解不到,那种被人误解,被人……
我们从来就是这样子,不能直视残酷的现实,当李启北坐在离我十万八千里的位置之后,我知道,这男生没有放下,听李鑫说,他哭得很惨。
我厌恶哭的稀里哗啦的男生,面对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哭,他们哭什么?
没有谁对不起他们,不是吗?
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彻底的覆灭,男生,男孩子应该在自己最忠实的人眼前哭,而不能随随便便的把眼泪留给一个过客,我们只是同路客,到了适当的时间,自然会离开,又去寻找新的同路客。男生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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