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瑶在航大汇天楼二楼的综合办公室领到了一张校际杯赛的赛程表后便要离开,她很庆幸没有碰到元一泰,更加庆幸联大和民大的比赛安排在10月末的最后一周的周末。这就意味着他们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去准备这场恶战,而且在这之前民大还有两场小组比赛,也可以让他们从中寻找出战胜民大的办法。她想赶快回去告诉蒋齐,连老天都如此厚待,这场比赛岂有理由不赢。
因为心急,航大汇天楼直通到正门的柏油马路看起来也比来的时候长了很多。
“喂,都来到这里了,不打声招呼就要走了吗?”
是元一泰,还以为看不见他了呢。诗瑶极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从花坛上跳下来的那个韩国小子。
“你不要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等你很久了。”
这家伙一定是算定自己今天会来取赛程表,所以才专程在这里守株待兔。诗瑶暗暗叹了口气,同时她也注意到了一点,航大冲天的喷水池里还喷着漂亮的水花,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没准儿五分钟以后,她就会在喷水池里充当一个雕塑艺术品。
“你要干吗?”诗瑶冷声问。
“你说呢?上次我们之间硬币的帐是结了,可是,喷水池的帐似乎还没有算完吧。”元一泰的嘴巴又开始放射出威胁的信号,今天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他看来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也好,今天就一次解决,省得我总会看见你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说!要怎么办!”诗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直直迎向元一泰锐利的目光。
“真是勇气可嘉……怎么?你不希望看见我吗?”
“我希望或者不希望看见你并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我真的很希望今天把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啦!”诗瑶吼道。
“你讨厌我?”
诗瑶被元一泰问愣了,才见了不过两三次面,哪儿谈得上讨厌或是不讨厌。只是航大和联大足球队之间的对立关系,多少都会让她对元一泰有些抵触,因为她知道除去民大之外,眼前这个人所率领的航大足球队也是校际杯赛冠军最有力的竞争者,所以,她对元一泰的态度完全是敌我双方开战前的壁垒分明而非讨厌,当然也不可能有别的情绪搀杂其中。
“元一泰,我为那天把你推进水池的事道歉,我会赔偿你的,请你说吧,我们要怎么解决。”身高上的落差使诗瑶平视的眼睛只看得到元一泰的胸膛,她猜想他现在一定很生气,他的胸膛正夸张地起伏着。
“我问……你讨厌我吗?”
“什……什么?”
“算了……我给你两个选择,我们就用其中一个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好,你说。”
“要么你自己跳进那个水池,”元一泰指着中央广场的喷水池说,“要么跟我吃顿饭,想好了之后回答我。”
转身就向餐厅方向迈步的元一泰十分自信,因为任何一个有点儿智商的人都会选择后者,他相信诗瑶也不例外。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宋诗瑶终归是宋诗瑶,大概她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她与众不同吧。
元一泰在诗瑶的身上并没有等到他的预期答案。正当他信心十足地想回头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撅着一张可以挂酱油瓶子的嘴的诗瑶跟在自己的身后,而是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
“有人跳进喷水池啦!”
“有人跳进喷水池啦!”
航大中央广场的喷水池边闹哄哄地围了一堆人,这架势就跟看见有人跳楼没什么两样,一双双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眨呀眨的。
“该死!”元一泰咒骂了一句,拔腿就往回跑。
“你是白痴吗?还不快给我出来!”站在水池边的元一泰对跳进水池里的诗瑶大喊,恨不得自己也马上跳进去然后朝她的脑门上狠狠地敲两下。
“不!我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就算还你利息了!”诗瑶倔强地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全身上下已经被喷泉浇得通通透透彻彻底底。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来!”元一泰简直哭笑不得,在这种情况下,这丫头居然还没忘记跟自己讨价还价。
“不行,你得发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啦,你快答应,不然我是不会出去的!”
元一泰今天算是遇到客星了!在航大虽然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什么时候受到过女生的嫌弃?可是眼前这个胆大的丫头居然命令自己发誓以后不要再缠着她,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当即下了个决定:不仅现在要缠着她,以后一年365天,天天都要缠着她!
“你给我听着,我数十个数,你要是不从里面出来,我就进去抓住你,然后以后一年365天,天天缠着你,我绝对……说到做到!一、二、三、四、五……”元一泰脱下白色的外套,只穿着里面的贴身背心,真的准备在十个数之后就冲进喷水池。
他这一举动立刻引爆了航大的中央广场,口哨声,哄闹声,妒骂声响成一片……
“八,九,十……看来你是要我冲进去了!”元一泰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一只脚已经越过水池沿儿。
“不要……你不要进来,我出去。”
不知是觉得冷了,还是害怕元一泰真的会像年糕一样粘住自己不放,总之诗瑶妥协了,她一步一滑地从水池中央走了出来。
“手给我,我拉你出来。”元一泰一把抓住诗瑶还往回缩的手,轻轻一拉,把她整个人带进怀里不理她的拼命挣扎,接着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免得她那错落的身材被周围的“色狼”们看个底儿朝天。
“她是谁啊?是元一泰的女朋友吗?”
“元一泰怎么可能有这么邋遢地女朋友,真没想到。”
……
元一泰也不明白自己跟这个喷水池的缘分怎么会这么深,上次是在这里被推进去;现在又在这里像耍猴戏似的被人当作笑柄,而这一切都是由此时缩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丫头引起的,“跟我走!”他拥着诗瑶大步走出人群。
在一幢灰楼的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元一泰坐在沙发上点着一只烟一声不吱地吸着。诗瑶想他可能被自己气得快要爆炸了,所以鼓着一肚子的气只能用吸烟来发泄。
这段时间诗瑶也没闲着,她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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