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落的被传到卿婷耳中,容嬷嬷带着些轻蔑地说:“原以为这真的能靠谱些,看来也不过如此,亏娘娘还真心对她好,不过她身边这个小丫头,头脑倒是有几分,可惜跟错了人,没往正道上走。”
卿婷继续做着自己的刺绣,淡淡的说:“忠肝义胆的好丫头,是个好苗子。不过别小看紫薇,这丫头,是那种有时候固执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的人,她想做的事一定回去做,但看样子,皇家公主的职责她是担当不起,居家过小日子还行。”
容嬷嬷忙不在乎,说道:“老奴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她比兰格格强到哪去,书读得多又能怎么样,女子重的还是德。”
“知书达理,知书是为了达理,若是光读书而不懂理,或者读书走错道,大道理不顾,偏偏钻那些旁门左道,还不如不读书。要说这点,晴儿更好,紫薇败就败在她以前该学的东西没学,不该学的东西学了一堆,再看着吧,本宫少不得要为她谋划谋划,可就像皇上爷说的,听不听在她,她要是能听进去一二,本宫就阿弥陀佛了。”
“这世上哪有人指明的大道不走,非要不停脚的走独木桥,皇上爷和主子您已经把道指明了,说句真心话,已经是仁至义尽。”
“没法子,做儿女的给父母摘一朵花都是天大的孝心,可做父母的把心掏出来给孩子,都也不觉得什么。”卿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自己做的刺绣。“容嬷嬷,你瞧本宫绣的如何,好不好?”
“主子您手上的功夫,整个后宫也难寻一二能相提并论的。”容嬷嬷笑道。
“哪有嬷嬷你说的这么好,本宫也不是认真做,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容嬷嬷,紫薇说没说,她要准备什么样的寿礼,是刺绣还是作画?”卿婷让宫女为她揉肩膀,做了半天刺绣,她肩膀脖颈都有些酸痛。
“回主子的话,紫薇姑娘还在准备中,好像还没拿定主意。”
“那就叫她过来,本宫跟她一起谋划谋划,对了,让她带着金锁一起过来,这丫头本宫看着顺眼。”
紫薇忐忑不安的带着金锁来见皇后,行了礼,大着胆子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皇后,只见皇后身穿黄色旗装,如夜青丝只用两根样式简单的簪子挽起,简单的装束使她减少了几分往日的威严,但并不有损她的美丽,她依然肤色白腻,容颜娟好,不看人时,眼中并没有惯常有的寒意,显得柔和许多,只是她目光往她俩身上一转,紫薇和金锁顿时感到压力逼人。
“紫薇,上次皇上跟你说的话,你可考虑清楚了,你说出你的打算之前,先听本宫说一句,天家有天家的规矩,别说天家,就是外面大户人家,有些事也不能任意而为。你接受了,将来你经历的事情一多,就知道皇上的做法有多正确,别忘了之前本宫说过有关你婚事的事,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本宫不能打包票,你做了皇家格格就一切都好,可你不做皇家格格,将来前途渺茫,九成以上的可能,不要等到尘埃落定,方才后悔,说到底,皇上都是你的父亲,你也要叫本宫一声‘皇额娘’,但凡叫了本宫‘皇额娘’的,本宫绝不会亏待。说吧,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紫薇一咬牙,开口道:“皇后娘娘,紫薇全凭皇上皇后做主。”
“既然这么着,本宫可就为你去安排去了。紫薇,上次本宫说的寿礼,你准备的怎么样?想好送什么了吗?”
紫薇低头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紫薇准备绣一幅松鹤延年图。”
“很好,你就专心准备寿礼和学习宫中规矩,本宫会在适当的时候带你认识宫中需要认识的嫔妃,等一切安排妥当,你就不仅仅是济南的紫薇,而是皇上的女儿,从今以后,你要称皇上为皇阿玛,称本宫为皇额娘,和其他皇子皇女一样。”卿婷微笑着说道,紫薇要是识相,日后不招惹麻烦,她不介意对她好。卿婷想到紫薇的婚事,就想到福尔康,那日皇帝把福家流放到新疆,她事后才想到,皇帝不是让他们去新疆种树,那边战事还在继续,这一家人怕是被贬为军奴充军,她向外甥一打听,事情果然如此,这么一来,紫薇和福尔康之间那莫名其妙的“山无棱,天地合”彻底被蝴蝶了。卿婷腹议:山无棱,我又不是没见过,可惜山无棱了天地也没合,不懂乱改什么字,以为自己有“推敲”的本事啊。
紫薇露出十分感激的神情,金锁也一脸喜悦。
“竹心,把给金锁的赏拿来,忠肝义胆的好丫头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金锁,金锁,但愿你真能是一把锁,守住你家格格。”卿婷让人取来给金锁赏赐,众人看去,两匹宫缎,两匹宫纱,并几样首饰。
金锁不敢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要赏赐自己。
容嬷嬷笑着说道:“金锁,皇后的赏赐你拿着就是,主子赏赐,自然是因为你有你的好处,以后要更尽心尽职,照顾好格格,别让主子失望。”
金锁跪下磕头,说道:“奴才谢皇后娘娘赏赐,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奴才日后一定更尽心的照顾好格格。”
这一切,包括卿婷和容嬷嬷之间的谈话,自有人告诉皇帝,皇帝听说了经过,挑了挑眉,心道皇后倒也有意思。
他们这边,除却之前的一点震动,之后可谓风平浪静,皇帝继续兢兢业业忙国事。天气越发燥热,他在宫里住的不自在,带着皇后嫔妃到圆明园居住,这才觉得议政批奏折都能让人神清气爽。
后妃们也愿意换个环境,只是皇帝对她们还是不冷不热,这倒也罢,这么久,又有新人加入,皇帝总归要有自己的后宫,大选未到,宫女中也有如人意的,卿婷毫不介意,她只要用下章,接受新人的叩拜而已,常在在宫里太寻常了,往上爬还要时间,她观察一段时日,此女不会是令妃再现,更不可能成为雍正时的年妃,皇帝对她一般得很,没有特别喜爱的地方。嫔妃们个个心底赌咒:奴才身的小浪蹄子,天杀的妖精。
紫薇心里有些黯然,难道皇上真的不重感情,之前见皇帝重视皇后,还以为他至少对皇后一片真情,可是这么快就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愁,这真情在皇帝眼里,怕是没有多重要。
卿婷看紫薇纠结,笑道:“你也颇有才能,怎么不知‘春风秋月等闲度,岁月从来不留人’,想这些有的没的白白荒废了时光,再说该介意的人都介意,你又何必介意。”
紫薇还是有些放不下,当年她爹娘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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