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针线上的闲话,见皇上并没有迁怒的意思,也就安下心来,等把孩子们都打发走,皇帝才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紫薇的事你也不用多费心,朕给她指了路,选择在她,她要不愿意也就算了,皇家的格格不是那么容易当,她看样子也担不起那个责任,但不管怎么样,朕都会照顾她的。”,皇帝轻描淡写地对皇后说,非要让她接受难保她心里不会一辈子都有个疙瘩,不合适这个皇宫就算了,没有强按牛头喝水的理。
卿婷柔声说道:“皇上,您的想法我明白,不过紫薇恐怕要用些时间才能明白。皇上,先不说她,还有其他姑娘要让人操心呢。”
皇帝微微一笑,说:“小四,她的婚事一日比一日近,傅恒家的小子还可以,这个女婿不算选错。”想到四格格年纪轻轻就离世,他还是有些不满。
“内务府为小四准备的公主府还在修建中,公主的嫁妆也有人管,用不着我操心,我只是担心宫里好久没有嫁女儿,有所不周全,就把以前公主出嫁的例子都翻出来,好好看一看,想一想,要说公主出嫁,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这出嫁以后……到底是嫁了出去,不在眼前,好不好还真不敢打包票。”卿婷停住话头,似乎在想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皇帝一听公主出嫁,就知道什么事情,故作疑惑,说道:“细细想一想,还真不好说好,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总要把这盆水泼对了地方,泼到江河中还好,泼到沟渠中,自家姑娘一辈子都毁了,别说皇家两个字尊贵,可尊贵也有尊贵的苦。”他见皇后眼神中带着惊讶,笑道,“别以为朕呆在皇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想着皇家规矩,就没说什么,现在总要多为儿女着想,公主的子嗣可不多。”而且大多红颜薄命,皇帝也有过女儿,有过亲生女儿,也抱养过自家兄弟的女儿,但她们的一生并没因为自己有个做皇上的父亲而幸福,而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生中和女儿相处的时间也极为短暂,谈不上情感深厚。
卿婷有点犯嘀咕,原先见他为人冷酷,做事不容情面,但对孩子都还不错,猜测他是不是乾隆的爹,可乾隆他爹有这么柔情的时候?卿婷表示怀疑。“我也是担心公主子嗣的事,还有公主的身体,总让人放心不下,也不要说以前的事,就说和婉,每次宣她进宫,就要为她的身子骨多一些担心,太医说来说去无外乎木气郁结,土木不调,问她我是不是心里有事,她也不说,我一直都猜是不是和额驸有关,可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发问,再说,妻为夫讳,在我面前,和婉也不会说额驸不好。真是,把女儿未出嫁有愁,把女儿嫁了出去还有发不完的愁。”
皇帝笑了笑,说:“这事朕心里有数,究竟怎么样,你们女人家就是知道也没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告诉和婉,有朕给她做主。”还不就是内务府派的那些老嬷嬷,和宣召额驸这个规矩闹的,算什么大事,反正日后这个规矩也要被废掉,早废些年又有什么关系。
卿婷越发不解,皇帝之前还是冷面罗刹,怎么突然化身慈父?卿婷对皇帝会是慈父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乾隆经常不记得自己的儿女的生日,甚至连今年他们多大都不一定能各个记得清楚,虽然这家伙儿女并不多。“皇上有什么办法?皇上知道和婉的心事?”
皇帝不答,问起卿婷最近念的经书。
卿婷也没有继续问,说起自己最近念《大无量寿经》所得的心得。论对佛家的理解心得,卿婷远不如皇帝,皇帝信手拈来,随意讲解几句,让她受益匪浅。
只不过在一旁伺候的容嬷嬷有些着急,怎么讲上佛经了,皇帝皇后也是夫妻,夫妻之间说这个,恐怕不太好。
倒是皇帝皇后像来了精神,又讲起《阿弥陀佛经》,要不是时辰渐晚,卿婷倒是真很想听皇帝如何讲解净土宗的三大经书。
只是入寝时,有些让人意外,不过不难理解,皇帝虽然一心国事,难顾私情,但皇帝只要还是男人,就难免……
卿婷想不通的是,谈了一晚上的佛经的,还能有心情,男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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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听说了紫薇在皇上皇后面前的表现,大为着急,她觉得皇上的主意不错,皇后说的也道理,太太已经不在了,避死者讳,没有理由再让太太被人议论,太太在世时,已经被非议的太久了,不仅夏家人在济南抬不起头,做下人的也没有面子,现在到了宫里,这事再被人翻出来,没人会说皇上有什么不好,受伤害的只能是她家小姐,她这个做丫鬟的,也会粉身碎骨。
只是,有些话不能对紫薇说的太直白,金锁只能挑紫薇能听进去的说,而且说的还很婉转。
“可是,”紫薇泪水不断,“皇上根本没有想到娘,皇上根本对娘等待十八年无动于衷,如果皇上根本不在乎娘,不在乎娘等待的十八年,那么,不管给我什么身份,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我已经被否定了,也许皇上觉得我从未出现会更好。”
金锁词穷,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道:“小姐,如果是这样,皇上何必费心为你安排身份,如果皇上真希望小姐从未出现,何必要大费周章查明小燕子冒充,还小姐公道,又何必让皇后再劝小姐,小姐你这种时候的心情,难道阅人无数的皇上皇后能看不出来,不用说服你你就愿意做大明湖畔默默无闻的紫薇,如果不想补偿你,那岂不是更好,直接让我们走人好了。”
紫薇哭道:“是啊,为什么既要补偿我,却偏偏否认我娘,否认娘的一切,我是娘的女儿啊,我……我是娘的女儿,我不能……背叛我娘,金锁,我这么想,难道有错吗?”
金锁见她哭得伤心,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哭起来:“小姐,不管怎么样,如果你就此放弃这个机会,太太的遗愿就永远无法完成啊,道小姐连争取都做不到吗,就要这么放弃?至少你留下来,有机会让皇上去了解那十八年。”
“不!我不会放弃,”紫薇语气坚定地说道,“其实我也知道,皇上不可能光明正大承认娘,但是我不愿意娘就这么被遗忘,我会去争取,让皇上想起娘,我只要皇上私下对我说一句肯定娘的话就够了。”
“所以小姐,你要忍耐,为了太太,你一定要忍耐,小姐,不管发生事,金锁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她俩的对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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