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缝!笼子缝!笼中的鸟儿,要逃出!笼里笼外两片天,谁在里面,谁在外面!笼子缝!笼子缝!笼中的鸟儿,要逃出!要逃出……”
一群衣衫破烂,瘦弱的小孩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一个小孩被蒙着眼睛,站在圆圈中间,周围的小孩转着圈圈,嘴里念叨着,似在玩什么游戏。方才的老婆婆坐在石阶上,看着小孩们玩着游戏,高兴地拍着手,呆呆地念叨着:“笼中鸟!笼中鸟!”
“这是北方的小孩常的一个游戏,叫做笼中鸟!”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淡淡解释道。
“笼中鸟?”凤轻歌不由眼眸一闪,嘴角轻轻挑起,看向正在玩着游戏的小孩,“这个名字倒有些趣味!”
“站在中间的那个被蒙着眼睛的小孩为笼中鸟,其他小孩手拉着手围着他转圈,被他指到的小孩,就会代替他成为笼中鸟!”楼君煜微微一顿,接着道,“据说,这个游戏的歌谣有着祛除灾难的巫法!”
“原是这样!”凤轻歌不由一叹,原来这些孩子玩起这个游戏,只为了祛除灾难……
忽那群小孩一哄而散,团团将凤轻歌围住,围成一个大圈,转着圈:“笼子缝!笼子缝!笼中的鸟儿,要逃出……”
凤轻歌看着团团将她围住,转着圈的小孩,不由目中闪过一丝诧异。
“姐姐!”仲黎见此不由微急地喊道,见势就要冲进去。
凤轻歌见此向仲黎挥了挥手道:“没事,你别过来!”
仲黎却仍是担忧地着不由自主地上前。
楼君煜伸手微微按住了他的肩,黑眸一闪,淡淡道:“莫急!他们没有恶意!”
闻言仲黎不由放松了身子。顿住了脚步,看着凤轻歌,眸中仍是露出担忧。
那群小孩忽又松开了手散开,拍着手重新将仲黎团团围住,嘴里又开始念着歌谣。仲黎被围在中央,欲拉开那些小孩从中出来,却是无从下手,不由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凤轻歌和楼君煜:“姐姐!”
凤轻歌看着又将仲黎团团围住的小孩。不由微微紧张而奇怪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闻言楼君煜唇角轻挑,淡淡道:“据说,若是玩笼中鸟祛除灾难的过程中遇到了陌生人,就应该将其中一个陌生人围住!”
“那他们为何又突然把仲黎围住了呢?”凤轻歌不由更加不解道。
楼君煜闻言薄唇轻轻勾起,黑眸看向凤轻歌,流露出淡淡的光华:“方才作为笼中鸟被围住时,将手指向了阿黎!”
凤轻歌回想起方才她朝仲黎挥手的场景。不由一愣,转眸看向在圈内焦急无措的仲黎,不由轻笑起来。
“笼中鸟!笼中鸟!你会代替她成为笼中鸟的!你会代替她成为笼中鸟的!笼中的鸟儿飞不出,笼中的鸟儿逃不开……”坐在石阶上的老婆婆忽站起身来,走到小孩围成的圈圈旁,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凤轻歌忽又转向圈内的仲黎,痴痴地笑着,嘴里不停念叨,“你会代替她成为笼中鸟的!呵呵!笼中鸟!代替她成为笼中鸟……”说着颤颤巍巍地向村庄里走去。
凤轻歌听着老婆婆嘴里念叨的话,不由转过身,看着步履蹒跚,念叨着的老婆婆,眸中微闪。仲黎会代替她成为笼中鸟。她这是……什么意思?
楼君煜见此黑曜石般的眸子一闪,薄唇轻轻挑起,笼中鸟么?他倒不觉得是!
此时围住仲黎的那群小孩也一哄而散往村庄里跑去,仲黎摆脱了包围,不由上前走到凤轻歌的身边:“姐姐!”
“快天黑了。今日是回去不了,还是先早些找个地方留宿再说!”凤轻歌抬眸看着渐黑的天。不由道。
“进村庄找找!”楼君煜闻言淡淡开口道。
凤轻歌不由微微点头:“嗯!”
“他们在那儿!”一群衙差忽拿着刀,向他们追了过来。
凤轻歌见此不由目露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州府的人!”楼君煜看着气势汹汹朝他们追过来的衙差。黑眸微凝,开口道。
“李嵩的人?”凤轻歌不由侧过头看向楼君煜。
“很有可能!”楼君煜眼眸一闪,抓起凤轻歌的手腕,运气轻功,朝仲黎示意,“走!”
凤轻歌也顾不了许多,反手环住楼君煜的腰间,看着追过来的衙差不由面色微沉。上一次她被人劫走,楼君煜有弓箭可以抵御,还有马匹可以逃走。可这一次,没有马匹,没有弓箭,只有她和仲黎两个累赘,怎么逃得过去!
还有小司紫苏、楼水漪和楼宇昂,他们还在州府,会不会……凤轻歌不由顿时担心起来:“紫苏他们……”
“走之前,我让宇昂将人全集在了一起,一旦有了异动,周围的人开始变少,便带着他们离开!”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淡若无波响起,伸手微微将她身上的披风揽紧,“莫要担心!”
凤轻歌看着楼君煜微微点头。
“将他们包围起来!”带头的衙役一挥手道。
“进村庄,再往洛祗江走!”楼君煜微微瞥向身后的仲黎开口道,说着揽着凤轻歌飞身借助着枯树前行。
一群衙役从前面包抄,落在后面的仲黎来不及逃开,一时间不由被衙役团团包围了起来。
州府内,一个少年看着屋内的滴漏着水的漏刻,低低地笑出声:“时间到了……”
“我以为,你不会下毒的!毕竟,她可是你亲姐姐!”屋内,暗处传来一个微低的声音。
少年瞥了一眼暗处带着面具的男子,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为什么不会下毒?同样是天凤国的继承人,为什么我在挨饿受冻的时候,她却在那个华丽的皇宫里享受锦衣玉食?为什么她能够做万人之上的皇帝,我却要做万人瞧不起的乞丐、小偷。甚至是青楼龟公!”少年眸中一闪,捏紧了满是手茧的手,“我不要再挨饿了!也不要再受冻了!”
“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可以好不犹豫的谋害的,又可以在陛下面前隐藏得这么好的人,总有一天也很有可能养虎为患,看来是要让父亲好好考虑该不该扶持你了!”男子清润的眸一闪道。
闻言少年不由一惊,面露慌张,随即敛了慌色。强作镇定道:“我是除了她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你们没别的选择!”
“是吗?”男子清儒的眸子一转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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