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根本没有派钦差去禹州,那么说,那个所谓的楼钦差是假的了?可那个盖有皇帝玉玺的圣旨又是怎么回事?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楼钦差和假楼夫人却是真正碍了他的眼,阻了他的道了!
李嵩负手站在走廊边,眼眸微阴。
“大人!”一个婢女端着茶盘从李嵩身边经过,微微躬身道。
李嵩看着婢女手中的端着的碗,不由眼眸一闪,开口道:“这是给谁送去的?”
“回大人,这姜汤是给楼钦差的夫人送去的!”
闻言李嵩看着姜汤,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直至找到楼水漪已是第三天了,去洛祗江的事,也因此被搁置了三天。楼水漪是在一个还未坍塌的城隍庙的大批灾民中找到的,还差一步,就被三个男人绑了卖到外城青楼里去了。
凤轻歌坐在桌边,不由觉得浑身酸痛,将手放在炭炉上方,暖了暖冻得僵硬的手,又伸出手摸了摸冻得通红的脸。这几日,她派衙役的人在城内建灾民区,征集城内和边城的粮食和衣物,将城内的灾民聚集在灾民区,一边清点灾民,一边找楼水漪的下落,半分都歇不得脚,亦是没能洗个热水澡,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也难免她现在浑身冰冷僵硬,酸疼不已。
现在楼水漪找到了,灾民区那边也渐渐稳定,她才能回来,暖暖手脚,歇一歇!只是缺了赈灾粮和赈灾银了,灾民区恐怕也很难安定民心,难以维持。
“姐姐!”
听到声音。凤轻歌转过眸去,便见小司缩着身子,哈着冷气,端着什么走了进来。正常发育的小司,比起同龄却发育不良的仲黎个子要高上一些,比凤轻歌还要高上一些。凤轻歌不由暗想,是不是她心理年龄太过成熟,害她听一个仅仅比她小一岁却个子比她高的少年喊她姐姐。听得这么自然,好像她比仲黎和小司要大个五六岁似的!要知道她这具身体,也只有足十五岁而已!
凛冽的寒风伴随着门的开关,灌进了进来,凤轻歌不由回过神,打了个哆嗦。
“姐姐,喝点姜汤吧!”小司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将姜汤端了下来,递给了风轻歌,随即不由跺了跺脚,搓了搓手背。
凤轻歌接过姜汤却是没有立即喝,而是将姜汤搁在了旁边的桌上。看着小司冻得通红的脸和手,不由抓过他的腕放在炉子上方。拉过他在旁边坐下:“既然怕冷,还跑过来做什么?”
小司看着被放在桌上的姜汤,不由眼眸微闪,抬起头,腼腆的一笑,小声道:“我都三天没见到姐姐了,刚听说姐姐回来,就想来见姐姐。顺便把姜汤带了过来!”说着又干涩地咧嘴一笑,缩回了手,站起身,“以前又不是没受冻过,我都习惯了。不怕的!”
闻言凤轻歌看着小司冻得通红的脸,不由眼眸微闪。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重新放回火炉上不容他缩回去。
小司见此只好作罢,抬起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姜汤,小声道:“姐姐,喝姜汤吧!再不喝就冷了!”
凤轻歌闻言轻轻点头,松开了手,拿过桌边的姜汤,放在唇边。
小司看着凤轻歌端起姜汤,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凤轻歌忽一顿,看向小司,微微一笑道:“你手脚也很冰凉,反正这姜汤够多,不如和我一起喝吧!”
小司不由微微一愣,眼眸一闪。半响一笑小声道:“好!”
凤轻歌见此挑唇,拿了一个大茶杯,倒了些姜汤递给小司:“喝吧!驱驱寒!”
小司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随即看向凤轻歌,见凤轻歌微微一笑,端起碗喝了姜汤。不由眼眸一动,接着微微仰头,将茶杯里的姜汤喝完。
“小姐!”忽门口传来一个微微急切的女声。
凤轻歌不由一顿,向门外看去。
紫苏满脸急色冲进门便见喝着姜汤的凤轻歌,以及同样喝着姜汤看着她的小司,不由一怔,温婉的眸露出复杂之色。
“何事这么着急?”凤轻歌不由放下手中已喝完的姜汤,诧异道。
紫苏回过神来:“我……我只是……”看了看将空空的茶杯放在桌上,看向她的小司,温婉的眸一闪,看向凤轻歌一笑,“我只是看已经未时,天色都有些暗了,不知小姐今天还还去不去洛祗江,所以才急急忙忙赶来问问小姐!”
凤轻歌闻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见外面刮着寒风,微暗的天,不由眸中微凝,回过头:“去!立即动身!”
紫苏不由担忧道:“可现在天色这么暗……”
凤轻歌微微一叹道:“时间紧急,能尽快处理完,便快些处理吧!”说着拿过椅子上的斗篷,披在了身上,走出了房门。
紫苏见此跟了上去,临到门口时,脚步一滞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小司,温婉的眸不由一闪。她明明看见…….
“姐姐!”忽仲黎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凤轻歌不由一顿,转身看了过去。只见仲黎拿着一把小短刀,向她走来过来。
“要去哪儿?”楼君煜看着凤轻歌,清醇的声音从寒风中清晰而淡然的响起。
凤轻歌不由转眸看向仲黎身后一身素色白衣的楼君煜,黑眸微闪,开微微口道:“去洛祗江!”
楼君煜扫了一眼,微暗的天,深黑的眸看着凤轻歌,薄唇轻动:“我陪你!”
“我也陪你去!”一边仲黎见此亦是开口道,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短刀,“这是楼大哥让人给我造的一把,削铁如泥呢!”
凤轻歌不由抬眸看向楼君煜,眸中闪过诧异。一是为刀。二是为仲黎对楼君煜的称呼!
“不过是给了他适合他的东西而已!”楼君煜转眸看仲黎,深黑的眸微闪道。
“姜汤,她喝了没有?”李嵩看着眼前的婢女道。
“奴婢……奴婢……”婢女闻言不由低垂着眸,面露紧张。
李嵩见此不由面色阴沉:“到底给没有?”
婢女不由一惧,颤抖着身子,惶然道:“奴……奴婢也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李嵩闻言脸色不由难看,斥声道。
婢女吓得一跪在地,惶恐道:“奴婢将姜汤端过去。正准备进去的,可是被……被那个钦差大人的夫人的弟弟,硬断了过去,说是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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