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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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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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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时不时从照后镜偷瞄着袁潜,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少爷,如此明显的表达着喜怒哀乐。算起来小四跟着袁潜也有七八年,袁潜在袁家的处境在他这个下人看来都是尴尬的,尤其这两年夫人死了,新夫人又总是咄咄逼人。而少爷总是一副满不在乎、怡然自得的样子,小四印象中见得最多的就是袁潜浅浅含笑、玩世不恭的样子。

    “少爷……”小四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等了许久,袁潜却像没听见似的,还是兀自望着窗外。

    面对这样反常的少爷,小四也无法,只得乖乖的闭上嘴巴。

    其实他也是奉命出来找袁潜的,却连口还没张开,就被袁潜拉着在外边耽搁了这半日。他担心的不光是眼前少爷的心情,更担心的是回到家里,少爷还不知要面对怎样的苛责刁难。

    嘎吱!

    只见车前突然一个黑影闪现,司机只得急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袁家大门口几米开外的地方。

    啪啪啪!

    车内的人都被这个急刹车弄得前仰后合,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早就有一个人急着拍打车窗了。

    借着车灯,小四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原来跟在新夫人身边的仆人——老刘。这是个最会看人下菜碟的主了,起先华弄碧在时,袁潜没少受他的气。小四最不待见这种人了,如今他连靠山都没了,小四便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见少爷也无意理会这个奴才,小四便慢条斯理的摇下车窗,扬声问道,“哟!刘大爷啊!什么事要您老这么豁出命去?”

    老刘本待和袁潜说话,但见袁潜连头都不抬,心说,就让你小子在嚣张一会儿,等下子有你哭的时候!

    只见老刘佯作恭敬的向袁潜深揖一下,便挪到车前座,“这不夫人刚刚去世,老爷正难过呢!二少爷又小,这……”说着老刘为难的看了袁潜一眼,接着说道,“这灵堂都布置妥当了。虽然老爷说凶手一日没抓到,夫人便一日不下葬,但是眼下灵堂还是要有人守着的,这才不失了我们府里的体统。”

    “哼!凭什么,我们少爷……”听完这话,小四便气不打一处来。这意思是要我们少爷去当孝子贤孙去了,就连夫人没了时,少爷被老爷逼得来呢灵堂都没能设呢?如今又怎么能为那个女人去守灵呢?

    “小四,闭嘴。”袁潜倒是稍许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疾言厉色的制止了小四的不恭言辞。随即向着老刘和颜悦色道,“有劳了。”

    甫一走到灵堂门口的袁潜,只见地下白茫茫的跪了一地,眼之所及,到处都是一片刺眼的白。

    遥想,母亲去世时连个牌位都不让留,只是草草的葬在了城外的荒地里。而他这个父亲,更是连一眼都没瞧过,甚至还亲自吩咐不准府内一人流泪,只怕冲着了刚降生的二少爷。个中凄凉,恐怕只有他这个为人子的清楚吧!

    思及此,袁潜深吸一口气,便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悲戚神色,快步走向了那个昂首立于灵堂正中的父亲。

    “父亲。”一如往常,袁潜喊了一声,便悄然立于一旁。

    “你……”,随着一声大喊,袁潜只觉得眉间一凉,便是袁鲲拔出手枪,迅雷不及掩耳的指向了儿子。

    奉命在灵下陪祭的众位将领,都惊异于这电光火石间的变故,一时愣在当下,却是无人敢劝上一句。

    恍惚记得,那年也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袁鲲便将毫无过错的袁潜用随身的马鞭抽得遍体鳞伤。当时,还有几个人看不过去劝了两句,换来的只是袁潜身上更深的伤痕和自己惨遭放逐的境况。

    袁鲲用枪指着儿子,带着探究的眼光注视着他,恨恨说道,“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初早该掐死你。”

    “但凭父亲处置。”袁潜低头,不敢迎视,只是淡淡的甩下了一句,连辩解都没有。

    袁鲲没料到儿子竟然这样直截了当的答话,一时不知如何处置,但还是强撑道,“少给老子装可怜,为了那么个臭丫头,你竟敢毒害继母!”

    闻言,袁潜也不申辩,只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父亲这样说,做儿子的也不敢分辨。只要能解了父亲心中万分之一的悲痛,就是当下毙了儿子,儿子也毫无怨言。”一番表白极尽谦卑。

    “你?”见袁潜竟连反驳都没有,就这样好像静等着他扣下扳机,弄得袁鲲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早就心有不甘的赵秉钧,立马站起身来,讥讽道,“我看大哥是越活越回去了,胆子变得越发小了。”

    闻听此言,袁鲲勃然大怒,扔下兀自跪着的袁潜,大怒道,“你小子最好给我说清楚”,抚着手枪,“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哈哈哈……”赵秉钧更是大笑起来,“大哥如今也学会窝里横了。”说着李克沧踱到袁鲲跟前,朗声道,“杀害大嫂的凶手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如今大哥这般……”说着轻蔑的扫了一眼袁鲲手里的枪,“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罢了。”

    “你……”按耐不住的施肇基指着赵秉钧骂道,“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夫人的死,现在还未查明,怎么能混赖了人,更何况是……”沉吟片刻,施肇基向着袁鲲劝道,“如今局势未稳,大哥千万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而……”

    还没等施肇基说出下面的话来,赵秉钧抢白道,“施大哥这是什么话?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如今大嫂被杀,自然是对大哥最大的侮辱。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女孩,便是即时杀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你……”施肇基指着赵秉钧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奸猾小人,大哥这几十年的经营就要毁在你的手里头了。”说着,施肇基转向暗自沉吟的袁鲲道,“大哥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良久,见袁鲲还是沉默不语,施肇基按捺不住劝解道,“大哥,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这些年,督军对女儿的疼爱,我细细看来,也是少见的。何况,说的再多,我们也只是瞎猜,连点证据都没有。现在,就算是大哥你亲自找上门去理论,督军只要一味护短,我们也没办法啊!”

    “哼!”赵秉钧鼻间一哼,“我没料到这些血雨腥风都走过来的大老爷们竟怕上了一个小姑娘,我都替你们害臊……”

    “我看你就是那边派来的,唯恐天下不乱……”

    一时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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