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的袁鲲大喝一声,“好了。”
突逢丧妻之痛的袁鲲,本就心乱如麻,方才拿枪指着袁潜也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现下被他们吵得更是拿不准主意了,杀妻之仇是不得不报,但是几十年的风雨,直觉告诉他,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
犹疑间,袁鲲将眼神落到始终一言未发的李克沧身上。如今这件事上,还只有他的判断能定袁鲲的心了。
“克沧,你的意思呢?”袁鲲单刀直入道。
自从那日被华弄碧辱骂之后,李克沧对这个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兄弟伤透了心。现下更要奉命为那个女人守灵,这在一向自负的李克沧看来无疑是奇耻大辱。
“良禽择木而栖,李叔叔该觉醒了吧。”
是啊,良禽择木而栖。
沉思片刻,李克沧回道,“依我看我们不妨急事缓行,要是现在就闹出来,别人必说我们借机惹事,到时再落人口实。倒不妨,大哥亲自到督军面前,将此事说清楚,再责令警察局调查清楚此事。到时,一旦证明是尤家人做的,事实摆在眼前,督军也不好一味护短。如若不然,我们也好借机发难。”
听完李克沧的分析,袁鲲杂乱的思绪渐渐被理清了。突遭丧妻之痛,差点让他失去了理智。
“嗯。”袁鲲痛下决断,颌首道,“就按克沧说的办吧。”
说完,袁鲲别有深意的瞥了袁潜一眼,低声道,“要是到时查到你小子和这件事有半点关系,我第一个拿你来祭刀。”
袁潜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威胁,只是跪在那里,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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