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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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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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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雄纷争的乱世,总有那么一群人总能独享这乱世中难得的歌舞升平。

    远远的相思就看到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踉跄前行,总是在人担心他要摔倒的时候,他竟又直直的站住了。眼观一旁的仆人却无人有意伸出援手,倒是让冷眼旁观的相思频频蹙眉。

    在这个偌大的家中,这个男人必然是悲惨的。相思如是想,试想一个连仆人都敢明目张胆漠视的主子,整日面对是何等的尴尬!

    袁潜,这个第一眼就被相思可怜的男子既是当今北方可称得上二号人物的袁鲲的长子。这样的身份,抬出去总是让人侧目的。但是由袁潜看来,这一生,“袁”字在他身上的烙印只有尴尬和耻辱罢了。半生的苟延残喘在母亲的遽然离世后,变成了放浪形骸、醉生梦死。

    就在袁潜身子一个不稳,即将摔倒地上的时候,他竟然连挣扎都懒得做了,就打算这样随意的躺下吧,像以往很多次一样。

    一双温暖的手,生生撑住了袁潜下滑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惊诧的袁潜,心里还是动了下。只是分不清是骤然的温暖还是一贯的冷漠,是因为这难得的温暖融化了坚冰,还是那冰封了万年的心终于还是裂了。

    微醺的袁潜还是懒得抬头看上一眼,管他是谁,他也懒得知道。

    “酒精已经麻痹了你的舌头,让你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口吗?”

    由头上传来的竟然是个女声,虽然袁潜还是不想承认,但是那个女声听起来竟然煞是好听。

    “怎么?难道袁大少爷竟然是个哑巴?”

    言辞间充满着调侃,神奇的是,这样的问话竟然没有让向来敏感的袁潜的感到丝毫受伤,相反的竟然是久违的亲切。仅仅两句话,袁潜只觉得和这个女孩像是老友重逢,丝毫没有距离。

    “是你!”一个绝对的肯定句倒是让猝不及防的相思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袁潜也后悔不迭。袁潜仅仅是想抬头看一眼这个给了自己久违感动的女子,万没想到竟然是她。

    印象中两人从未真正见过面,只是在几次难得参加的宴会中,袁潜曾远远的见过相思。但是相思身上独特神秘的气质,可堪青莲的相貌,却都让袁潜过目难忘。

    只是一眼,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袁潜竟觉得心内一阵狂跳。他早已记不清那颗腐朽多年的心,已经保持了多久的死寂了。只是眼前这个女孩,不费吹灰之力的点燃了那颗已然被抛弃破烂心脏的激情。

    “你好,我是尤相思。”相思有模有样的做着自我介绍,就算袁潜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身份。

    说着,相思还细心的拍打着袁潜身上的尘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摔倒留下的。

    袁潜像是中了魔法一般,就这样乖乖站在那里,接受着相思的侍候。

    大厅内已是名流云集,自从上次袁鲲统制继尤督军兵败后在南边重创郭松林所部,在燕城的声望可谓如日中天,简直被捧成了战神般的人物。他特地为继室华夫人办的生日宴会一时成了城内的大事,所有以前和袁鲲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想在这次宴会上攀上袁家这颗大树。上次兵败,尤督军所部损失尤重,又恰逢袁鲲一路节节胜利,此刻已有了功高盖主之嫌了。但是,在这乱世中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的,没枪没炮的大哥还会有几人尊重?

    华夫人——华弄碧,同穆悦春一样出身京剧名角,当时也是在戏台上的风云人物,当初也是迫于形势才不得不嫁了如今的袁统制。当时,以她在戏台下的名气,完全可以找个更大的靠山,无奈被一向霸道的袁鲲看上,她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嫁了这个在当时并不算显名的丈夫。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曾想儿子出生后,不光自己被扶成了正室夫人,丈夫现在又已然是北方最有潜力的势力。

    今日的华夫人自然是欢喜的骄傲的,如今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压在任何一个贵妇人的头上。这样盛大奢华的宴会就算是督军家的夫人恐怕也没享受过吧。

    华弄碧,正是双十年华,产子之后,更是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倒也算得上绝代风华。今日的她,更是盛装打扮,无袖金丝镶边蕾丝旗袍,脚穿西式丝袜,行动间的若隐若现更是美艳无双。如雪容颜,血色红唇,头发黑亮亮的盘在脑后,只有那么一颗近十克拉的钻石发饰萦绕发间,舞步轻移,流光溢彩。

    那颗让她引以为豪的发饰还是华弄碧提前好几个月就央求袁鲲弄来的,如今看来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她流转驻足,满场女人的目光都随着她旋转。华弄碧只觉得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万众瞩目的戏台,哦,不,是一个更大更豪华的戏台,戏台下有着千万个观众都为她的风采倾倒。

    华弄碧是如此享受活在众人艳羡的时光,这一切都如此美好,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夺走了这本该属于她的万众瞩目。

    不知怎么袁潜的脚步竟然挪移到了舞池的正中央,那个美丽的女孩好像要刻意破坏这个令他作呕的夜晚。

    整夜她都不知疲倦的拉着袁潜跳啊,跳啊,跳啊。袁潜既吃惊与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身体里竟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又为在这个光彩照人的女孩面前邋遢狼狈的自己而羞愧。

    “怎么了?我还以为袁少爷那张脸上应该满是是淡漠,漠视一切的淡漠。现在怎么生出了那么多的情绪?”相思明知故问道。

    被相思问中心思的袁潜禁不住一阵脸红,窘在那里。见状,倒是相思扑哧一声笑了。

    这还是袁潜第一次亲眼见到相思笑,虽然那笑容已经在脑海里想象过了千万遍,他都要觉得那些没必然是他想象出来了,但是亲眼看到了,他还只觉得原来最美的还是在这一刻。

    参加晚宴的女士必然是盛装打扮,但是相思却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一身她最爱的月白旗袍,不经意时才可发现隐藏在锦缎上的朵朵小花,总是那样静静开着。娥眉淡扫,粉黛薄施,贝齿朱唇,自有一番别致风流。相思的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挽起,像街上的女学生一样扎成两条麻花辫,放在胸前,只是在白色缎带的发绳上像是不经意的散落着粒粒珍珠。

    在一群姹紫嫣红间,相思犹如一朵清丽的小花,一颗散发柔和光芒的珍珠,美得恰到好处,与世无争。奈何,万红当中一点白,生生夺了花魁。

    “呦!那不是尤家的大小姐吗?赵少爷刚成亲,她就急不迭的找下家了?”平日总在华弄碧身边取宠的夫人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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