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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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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接电令 …… 留短信 司令阻援太安场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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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群国民党军人,店主生怕这伙人惹是生非,哪敢问他们的来路?赶紧安排,几十个人挤挤,对付了一晚。天亮,他们吃过早饭,又上路了。后面的骑兵一夜马不停蹄,清晨才赶到了花溪。经打听,前面的人没走多远,几个人下马吃东西,马也进些草料。小息之后,又往前追。

    将近十点,后面的马队远远的看见前面雷正阳一行。他们边追边喊,还朝天打了两枪。

    一路上,雷正阳、秦峰不停的盘算着这仗啷个打,昨晚睡下来又想着种种方案,成形之后,又被自己否定,毕竟面对大兵团,要打掉其后勤辎重,我们这点人,谈何容易?得像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去才行,即便进去了,炸掉一个点,效果非常有限,还有可能引来大批敌人的围攻!很难保证全身而退。雷正阳之所以坚持要来,他,二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在这关键时刻,不能把生留给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年轻的,鲜活的新同志赴汤蹈火,命丧沙场!

    此战莫过于飞蛾扑火。

    没得好的战斗方案,只有临阵磨枪,到了前线,视情况再说。

    后面的喊声、枪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望远镜里,几个熟悉的战士追来。雷正阳命大家原地休息,等了将近一刻钟,后面的战士跑拢了。领头的战士向雷书记报告:“报告雷书记,陈司令命令我们,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在你们发起进攻之前,把这些东西交到您的手上。”

    面对陈司令送来的衣物、材料和她简短的建议。雷正阳眼前一亮,这陈云秋,陈司令,一介女流,非等闲之辈,抓住这点滴机会,送来了方案,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老雷叫大家把随身带的美国牛肉罐头打开,权当午餐,他和秦峰召集王元庆等人研究司令的方案。饭后,继续往前开进。

    前方,不时有枪炮声传来。依稀看得见穿梭忙碌的军人、百姓。雷正阳一行临近了战争的前沿。他和秦峰商量了一阵,命令就地宿营。再一次讨论既定方案的每一个细节。

    秦峰叫报务员与解放军前指联络,报告他们的初步方案,领受具体任务……

    向福贤把太安的父母官郭永年请来作陪,殷勤的招待孟团长一行。既然是川军老兵相邀,孟达几个人都显得很随和。几杯酒下肚,无话不谈了。孟达称向福贤为“老班长”。

    “老班长”又给大家倒满酒,嘴里有些叹气:“我过早离开部队,现在沦落为一介商人,哪像兄弟们,指挥着千军万马,威风八面的,来,再敬几位长官一杯。”

    孟达说:“老班长,你身在福窝,知足吧,你这房,比我们三个哪个的都好。”“是啊,你也当过兵,部队里那分酸甜苦辣都领教过,要是有路子,我就想象你老班长这样,赚几个钱,过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卫长江说。“莫戏耍老哥,做生意的,除了挣两个钱,没得朋友,没得地位,门庭冷落,今天你们能来,我高兴。你们看得起我这‘老班长’!来,郭镇长,今天你也是主人,你也走两圈。”向福贤的话语听上去有几分失落。

    卫长江说:“如今,最难当的是军人。四处奔波,八方不讨好,过去是马革裹尸,荣葬故里。现在我们可能功不功,过有过,共C党快来了,我们未来的命运如何,谁也说不清,还是你老班长稳当。”

    郭永年端起酒壶,给大家斟满酒说:“这桌上我最年长,我来和老弟们喝一杯。”几个人饮过之后,郭永年继续说:“我是老国民党员,在这太安当了二十多年的镇长、区长。前几天我手下那些国民兵和共C党人一道,缴了国军一个连的枪,当时我大吃一惊!继而生气、苦闷,有被出卖和抛弃的感觉。后来一想,现在这时局,人家参加共C党,想奔个好前程,有啥好说的?我们国民党人从清政府手里接管了一副烂摊子,不怪蒋总统不用心,怪国民党人自私,自上而下想的是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家当,自己的势力,在精神上就输给了共C党!现在共C党人势不可挡,统一全国已是必然!还有,我们国民党人鱼龙混杂,有的不是人!拿你们现在住的那家的主人来说吧,我们的部队,和土匪一起坑杀了他家百多人,几乎灭门,你还指望他和你国民党人一条心?你们晓得他是啥?共C党的师长,现在可能是军长了!”

    孟达等惊愕不已。

    郭永年接着说:“共C党来了,那些有钱的达官显贵能跑,你我跑不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今天是团长,可能几天后啥都不是,阶下囚!我也是他们革命的对象。我一把老骨头了,你们还年轻,要自己多个心眼。几位,我杞人忧天,莫往心里去,喝酒!”大家干了之后,郭永年好像余兴未尽,又说:“你我都是国民党员,面对今天风雨飘摇的局面,痛心哪!但我看,无力回天了。别打了,老百姓,遭打穷了,国家也打穷了,听说在美国人那里借了些钱,现在人家不借了。再打,国家更穷,也许两代人都翻不了身!你们啦,像明末清初那些反清义士一样,在做重塑民国的梦。依我看,民国就像扶不起的阿斗,要改朝换代了!当年明末那些义士,背负汉奸的骂名,放弃抵抗,换来一百多年的民族盛世,不能不算一种功德。我那几个国民兵投共,不算啥叛逆、汉奸。嗨!让他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边说边摇头,内心极其复杂!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副团长陶庆柱在这几个人中,数他最年轻,听到老镇长一席伤感、消沉的话,心里有些不快,国民党的基层干部已堕落成了如此模样,尽长他人自气!好像成了共C党的说客!两个长官在,他不便说啥,他起身以敬酒为名打断郭永年的话说:“老镇长,你的话很实在,雄起,来,老班长,我敬你们两位。”

    向福贤说:“陶副团长,请!”三个人端杯饮过。

    郭永年又说:“其实,老百姓只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跟红军打了十年,跟日本打了八年,现在又打了三年多……”

    几个军官不说话,一个劲的喝酒。郭永年年长,大小也是民国的官员。旁人不敢说的话,他能说。

    向福贤端起酒杯,给周围斟满:“郭镇长,我今天是家宴,你们倒议论起国家大事来了。还是你老见多识广,借古论今,头头是道。几个长官,人各又志,别往心里去。我一介商人,我只讲究资金的回报率,哪里能赚钱,就投向那里。你们呢,搏杀半生,到了今天的位置,讲的是气节!为人,没得些感恩的思想也是不行的。”他把自己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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