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雄师…… 官员闭家门 万念俱灰第(3/4)页
生闷气,不如出门踏春光。身在江津处,自有渡人船。”徐世禄安慰着表姐夫。游文谨说:“难哪,几十年,自己的骨头里都打上了‘国’字的烙印。这份差事,作恶太多,共C党能原谅?能饶过手上沾满他们鲜血的这个群体?”“别想得那么悲观,投共的那些将军,早年哪个没有沾满共C党人的鲜血?对共党来说,那些人叫血债累累,共C党人不也原谅了?姐夫,我给你牵牵线?”徐世禄说。
游文谨苦笑了一下说:“嗨,我游某闯荡半生,一心想报效国家,没想到到头来还得老弟牵线搭桥,找寻一立锥之地!我没得其他奢望,你吩咐的事,我会尽最大努力,我刚才说你受到高人指点,关在‘二处’的人是‘重犯’,国共恩怨情仇多年,毛人凤说不定哪天一个电话,全部处死,没人能活下来,关到我们这里的,刑事犯居多,相对安全,这得看他的运气。”徐世禄说:“拜托了,我等你的消息哦,要是能多救出几个,我们领导说,还要给你记功呢。”
游文谨惊愕地看了徐世禄两眼,身处偏僻乡村的表舅,居然也择木而栖,与“领导”搭上了桥!
徐世禄与“二处”处长级的人物还是有些交情,加上金条开路,做了个要和疑犯对质的公文,顺畅地把王禹童三人从“二处”捞到手上。但隔墙有耳,游文谨拒绝柱子、徐世禄的探望。他们只在放风时由游处长陪同,隔着窗子悄悄的,远远的看了几眼,人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两人暗暗的,从心里安慰他,再委屈几天,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覃先生非常新奇的摆弄着柱子送过来的小玩意,牧春把小东西带在身上,他在家开机收听,会议、摆龙门阵,听起很清晰,美国人的东西就先进,我们还没想到的,人家已做得很精美,这要是放进官员们的案桌上,他还有啥子秘密可言?
第二天,牧春找了个理由,去给刘县长汇报工作,把小东西安在县长办公桌下方的阴角里,从此,覃先生多了一项工作,县长上班期间,他也上班,对有意义的内容作些记录。
柱子四个人从重庆回来,路过桂水时给覃先生作了汇报,虽没把禹童救出监狱,但改变了环境,有人照料,放心多了。他们把覃先生的一些记录连同郝云鹏、牧春等四人口头要求入党的申请书带上山,交由秦峰等人考察。
吴念雨晓得这些人尽力了,她为禹童庆幸。云秋安慰她:“用不了多久,解放军入川,禹童就会出狱,放心吧。”吴念雨心情好了许多,时间又到了五月下旬,她给学校写了封信延假,自己留下来。云秋安排她到太安,代替覃爹管理学校。
解放军渡过长江,一举攻克了南京。世界媒体渲染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爆发,国民党人盼望的英美出手干预也没有成为现实,洋鬼子们把他们看成是扶不起的“阿斗”,倒和他们保持起了距离。中国有人把这些洋人比作扑克牌里的梅花十,叫“倒板”,“拱猪”时谁得到了它,赢的赢得更多,输的输得更惨,有人又把他们比作《儒林外史》里的胡屠夫,没法,人世间就是如此,政治家们势利起来,连遮羞布都不要!
蒋总统在四面楚歌中展示的夫人外交,饱受冷落,预示着美国人对他失去了信心。中华民国蒙难,哪会有人替它强出头?所谓的英美介入,不过是政治家们借助媒体制造的恐慌而已。共C党的领袖毛ZE东不信那一套,雄材大略,对他的对手不屑一顾,断言:“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和他的共C党人没有被吓倒,稳步推进着解放战争的进程。
逃出南京的国民党高官们,饱受世态炎凉,带着部属来到所谓的陪都——他们称之为大后方的重庆。也许这才发现,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元气还在,现在李宗仁为代总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小诸葛不至于不出力气!但愿小诸葛借助天险,能守住西南一隅,韬光养晦,经营好大西南,像当年刘玄德那样伺机北顾。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破之时,最难收拾的就是人心,高官本身,犹如惊弓之鸟,有的去了广州,有的去了台湾,来到重庆的也人心惶惶,随时准备再度迁徙,部下们的心哪收得了!目睹一支支精锐之师被歼灭,一个个上将被俘虏或成刀下之鬼,眼前的区区四十万大军,好似树上残存的片片黄叶,能挡得了秋风?
死马当成活马医。政客们拿出收拾旧山河的气慨,封官许愿,重新罗织军、政体系,各种政令从山城重庆发出。民国像似回光返照,恢复了些元气。电台重复播放着前线的“好消息”,以提振官员、民众的信心。古人背水一战,他们要依山而战!
覃先生听到了刘敬之接待“二处”人员的信息。
警察局长牛国才带着“二处”行动队的队长王桥生拜见刘敬之,双方寒暄之后直入正题。王桥生说:“刘县长,我受刘处长的委托,到贵县来调查几桩大案,据我处侦知,几年前桂城王保长遭枪杀一案和去年我处军火船被劫案系一群人所为,嫌疑最大的数贵县太安的王元庆夫妇,但他们漂浮不定,至今逍遥法外。据查,王元庆夫妇的内兄陈云虎,现系共党高官,我们猜测,临江烧公粮,也是这伙人所为。通缉二十多年的共党要犯雷霆,在太安的学校化名萧乾浮出水面。这伙人有深刻的共党背景。我们派了个小分队一行十人,来贵县调查、抓捕,追踪到桂城遭伏击,只回来了个伤兵,四死一伤。剩下五人情绪低落,出外经商了。先前派出的特工也下落不明。”
刘敬之晓得小分队的到来,覃科长的父亲遭审问,挨打,六十多岁的人了,年轻人,火气再大,也不该拿老人下手,更何况你没得任何证据说人家通共,至今还在养伤呢。萧长鼎、姚立一伙在桂水坏事做绝,让刘敬之对“二处”这种特务机关的人印象特差。
不等刘县长发表看法,王桥生又说:“南京陷落,国府大部分机构迁来陪都,为了建立大西南这个反共堡垒,我们准备对周边县市加大整肃力度,铲除共党余孽。最近,蒋总统可能返抵重庆,亲自部署西南剿匪事宜。”
刘敬之点着头说:“王队长,你说的,我晓得些。我们县恁个多年来,没得G匪的活动和破坏记录,既然你们有了线索,就加大力度侦办,我们全力配合。”
“刘县长,对共党不要掉以轻心,他们无孔不入,我们有的政府部门、机要部门,甚至军事部门都受到渗透,我们的军队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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