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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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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先生授计…… 军警出击太安镇露踪迹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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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先生来了。

    好久不见,王元庆、陈云秋等感觉特别亲切。包括覃先生,太安新街的好多人都晓得他是共C党,值得他们尊敬的共C党,当年那一席生动的演讲历历在目。

    寒暄之后,江先生留下陈云秋、王元庆等,直截了当的说:“你们上报的方案,我看了,可行,实用。我来是想和你们一起研究战斗方案,探讨一些细节。重庆接货的船已出发,估计装货后返回,经过我们临近水域有七八天。我们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但也得抓紧,各方面都要力求周密。”

    云秋叫人把向福贤、耿东请过来,让他们和王元庆一道给江先生汇报、演练这次战斗的方案,进、撤退路线和其他相关设想。汇报完后,江先生说:“你们对最坏的设想是什么?”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这一点,谁都没去想,谁也不愿意想。江先生说:“你们的方案不错,给我的印象很实用,细节的考虑也比较周到,对现场的考察也很到位,你们是花了心血的。我想说两点,一,临阵时有其他民船咋办?有军警船只过往,甚至介入,如何应对?二,得手之后的处置,思考的不多。任何行动,都要考虑最坏的结局,这次行动最坏的结局是什么?在这之前,你们的行动很顺,所以你们不愿去想。”江先生几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感觉,看似周密的方案,在内行面前还是漏洞百出。

    江先生继续说:“几年前,你哥的孩子从山西回来都引起了敌人的怀疑,说明你们已经引起了敌人的注意。甚至已经处于监视之中。为啥不动你们?可能因素很多,没铁的证据;或是官府走马换将,没腾出手来;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你们要明白,暴风雨说来就来,我们搞地下工作,不要存有半点侥幸心理,如果我们这次抢夺成功,对敌人来说,是大案要案,你们想,敌人会干些什么?敌人会动用军队、警察进行疯狂的围捕和追剿!首先,周边几个县,你们这些有马队,有枪支的肯定要受到严密的搜查、突袭。不是零星的,是规模型的。县与县的交通会被严密封锁,不会让你大摇大摆的自由往返,你们又有共C党背景,有抢夺枪支的条件和能力,敌人首先怀疑、打击的对象可能就是你们。你们面对这一切,有精神准备和物质准备吗?”江先生伸直食指,在耳边随着自己说话的节奏来回晃动。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感到事情远没有原来想的那么简单。陈云秋想到早上收留的那个河南汉子,不由自主的惊出一身冷汗,但愿他不是敌人的卧底。

    “从组织层面讲,这次抢夺任务非你们出面不可,你们的方案可行,稍加补充,堪称完备,不出意外,完成这次任务将会比较顺利。但关键是善后,打击敌人是为了保存自己,保存自己才能有效的打击敌人。为了不给太安的兄弟们带来损失,我建议这次太安的同志少去,陈云秋同志一家作出一些牺牲……”江先生说。

    ……

    第二天,陈云秋给亲朋好友发出邀请,举行告别宴,他们将举家迁往重庆。杂货店、客栈、酒厂“卖”给覃先生、王坤等人,并形成文书,郭区长及乡绅名流作中间人签字见证。“祥云斋”托付给亲家徐世禄和哥陈云柱看管。

    两天之后,陈云秋一家在人们依依不舍的欢送下,骑马往重庆方向进发。他们走出不远,转道涪城,叫一个大人带上雨棠、陈峑和行李,上船沿水路去万州,其余几个人骑马往桂城而来。

    云秋离开太安的当天下午,萧长鼎就得到报告:王元庆一家去了重庆,请示下一步行动指令。跑了?失去了跟踪、监视的主要目标,继续留在太安有无意义?派去的人刚刚落脚!反正没得其他任务,先呆在那点,看有无其它发现。萧长鼎作了部署。

    长江,中国的黄金水道,溯江而上,到了三峡,水流湍急,暗礁甚多,初来咋到的船只,往往得找当地熟悉水文的船工当向导。沿江的渔民靠山吃山,偶尔被人雇请挣点小钱,大部分时光就是打鱼。江边风大,居住的茅屋很矮很小,一般的人伸手可摸触到屋檐。周围荒草丛生,屋后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淹没在荒草深处,不晓得通往何处,江边泊着赖以生存的小船。过往游客看这居住条件,都担心这些人家要绝种,哪家姑娘会嫁到这里来?其实,成百上千年,都有门当户对的女人来到沿江两岸,为渔民延续香火。

    过了三峡入川,水流平缓了很多,两岸没有三峡那分陡峭、阴森,江水在丘陵、山峦中环绕,静静的向东流去。有个地方叫龙摆尾,水深河窄,南北的山丘相距很近,比其他地方巍峨一些,江水流到这里绕着北山一个大转弯,好像巨龙遭遇窄门,费尽气力才挤了出去。

    夏永发、邱军带着三十几个人,全套的军服,正规的军人模样,在龙摆尾附近找了一户偏僻的农家住下来,等待消息。敌人的汽艇前天就过了万州,万州的人把消息用信鸽传到仁桂,章信东安排马队三三两两的陆续向指定地点集结。午后,陈云秋、王元庆及地下党安排的开汽艇的技师到了。王元庆指挥大家,埋伏在江边的树丛中,静候敌船。云秋带人分散在沿江上下数里的山坡上瞭望,传递敌船和江面的消息。

    江边的树林里、草丛中,蚊虫甚多,山蚊子不停的骚扰,一不留神,遭它啄一口,留在皮肤上就是奇痒难受的红疙瘩。山蚊子很敏锐,只要你稍有动作,它拍着翅膀闪开,你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五条手指印,它在边的,毫发无伤,偷着看你的笑话。等你不注意,它又嗡嗡的上场了。所有的蚊子都一样,嗅到汗味,晓得又有一顿美餐,它贴在你的皮肤上,尖嘴几下子就扎进你的肌肉,吸出一管血,肚子胀饱了,动作笨拙多了,一巴掌,血肉模糊!分不清是你的还是它的。据说,母蚊子只要吸到一管血,就有了传宗接代的能量,难怪一有机会,不惜身家性命地往上扑。

    紧张、烦躁,让人感觉时光特别的漫长。

    午后三点过,对面山上的小红旗挥舞起来,敌人的汽艇露头了,江面上没有其他船只。机会不错!王元庆等人提上装有石灰的布袋,登上渔船,埋伏于杂乱的渔网下,或仆伏于船舱里。王元庆等明白,稍有不慎,他们将被当成活把子。密林里的机枪虽能提供些支援,但难免会给行动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黄三江提着鱼网站在船头,撒网捕鱼,一招一试,动作还真像个渔民。邱军替他划船掌舵,他们不时轻声地把敌船的信息告诉埋伏着的人们。敌船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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