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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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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黎匪滑如泥鳅藏深山 司令摧枯拉朽荡匪巢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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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民兵们相处了半个月,王元庆觉得这些人朴实憨厚,山里娃,恶劣的环境铸就了坚毅、秉直的性格,极富满足感和正义感。好学,对新鲜事物有浓厚的兴趣,有较强的纪律观念。但见的世面较少,有些懵懂,不晓得该干些啥。

    王元庆如是汇报给陈云秋。

    陈云秋说:“是啊,我们提起枪七、八年了,实际上都不晓得干些啥,何况人家枪还没摸热呢。前次与哥一席谈,我们才开了些眼界,人家祖祖辈辈坐在山上,完全是原生态。我们也得想啊,除了经商,养活我们这一大家子以外,还应该干点其他的,比如这鸦片,是赚钱,但有些伤天害理,早晚会被封杀,应该发展点其他项目。”

    覃先生在一旁看报,听云秋后面的几句话,他接过来:“是啊,这鸦片不禁不得了。禁,是早晚的事,一个民族,像这样下去,不遭欺侮才怪!不晓得我们的高官们是啷个在想,自身吸鸦片不说,还允许部下、官兵吸食。有的地方到了鸦片立政,鸦片建军的地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现在啊,教育救国,是该感化我们的子孙的时候啦。难道戒烟得从子孙抓起?可悲!可悲!”

    覃先生摇着头,他又被报上的一则消息所吸引:“钱塘江大桥在紧张施工中,有望明年建成通车。”他轻声的黙念:“钱塘江大桥。啷个取这个名呢?”云秋问:“啷个了?覃爹。”覃先生说:“钱塘江大桥,这个名,按中国的五行来说,金木水火土,五行缺火。”云秋说:“这名字还有啥讲究啊。”“五行,按中国玄学的说法,讲究的是阴阳平衡,一旦某种失衡,可能不会很顺畅。”覃先生说。

    云秋笑着说:“覃爹,你还信这个啊。”覃先生说:“我这个人不太信这些,算命、称命、打卦,是前人按一种统计结论,编成的玄学理论,把这些生硬的东西照搬在一个人身上,能说到些,但误差肯定不小。人们往往抓住说到的点滴信以为真。其实算命也应容入新的内涵,应把人的生存环境、社交圈子、经济基础纳入考虑,才更准确,更完备。同年同月同时生的两个人的命运相同吗?不同!差异应该来自他们所处的环境的影响,就连同时生的双胞胎,家境相同,经济条件相近,但后天的社交圈不同,接触的人不同,命运也有差异。”

    云秋说:“覃爹,你把你的想法融进去,进行一番研究,独创一个覃氏预测学。力争成为中国现代权威的预测大师。”

    覃先生笑了笑说:“我不过是纸上谈兵!要深究,得走南闯北的收集、整理,重新创立新的学说,只怕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哦。我才不去趟那个浑水呢。现在玄学理论,权威的当数《易经》,读懂《易经》要有相当深厚的古文功底,现在街上算命的有几个读得懂,解得透?原本都一知半解,你还指望他给你窥测天机?自然就不可信。”

    云秋说:“覃爹,你要是动起脑筋来,没人赶得上,要是你真的潜心研究,没准会独树一帜。要是你认准了这条路,没准上天会赐给你充足的光阴,成就你的事业。”覃先生笑着说:“丫头,你那么多没准,对你覃爹恁个有信心?”云秋说:“覃爹,你在我心里,你是智者的象征。你不参与,是玄学界的一大损失。”“我才没得你说的啷个优秀呢。玄学理论,先辈们苦心钻研,前赴后继,发展到现在,也不过冥冥而已。靠我这糟老头子剩下的风烛残年,能发扬光大?不过我这个人哪,活了五十多年,属知天命的年龄了。回想起来,人一生,命运与机缘,有人说得好:‘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我看还有些道理,前三项没法去改变,几乎是上天注定的,看不见,摸不着。为人还是紧抓后两项才稳妥。因而我宁信梦,也不信琢磨不透的命。”

    云秋和王元庆来了兴致,要覃爹讲他信梦的传奇。

    覃先生说:“梦,是短期内人生理、心里、亲人间的信息反应,不受经济基础,社会地位的影响。我年轻的时候,有几个梦至今还历历在目。有一回,我梦见路边有两笼竹子,一上一下,上面一笼剩一根已被砍了半刀,下面一笼也只剩一根,我老婆提把刀,手起刀落,把下面好的一根砍了,我说她,上面砍了半刀的那根你不砍,偏把好的那根砍了。她说:‘反正都要砍’。醒来后想起梦见砍竹子不好,跟老婆说起这事,,都觉得不过一场梦,没往心里去。天亮不久,老家来人说,我婶娘死了,惊人的巧合!我和我堂哥,我住上,他住下,两家父亲都死得早,各剩一个老母亲,那场梦,揭示出惊人的巧合。还有一回,我梦见学校的房子偏了,偏得很厉害,但没倒,解梦书上说,房子倒了要死人的,据说,向里倒,死家人,向外倒,死邻里。房子偏了总不好,那天下着雨,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回家,老母亲病了!还有一次,也许你们闻所未闻,我梦见赶场天,一个巫婆提个剃头刀,站在街边,凡过往人员都剃一刀,她剃过的人,头上都黑白分明,不到两个月,我外侄女死于非命。这个梦,忧子孙哪。从那以后几十年,我再没做过类似的梦!还有很多……”

    王元庆和陈云秋心里都非常震撼,自己做梦不少,从没去总结、反思。看来生活中很多东西得去提炼,亲人之间那种信息传感又是另一门玄学。

    他们闲谈,柱子一头闯了进来。覃先生问:“调你们去剿匪,恁个快就回来啦?”柱子说:“莫说,说起气人,我们走拢,土匪的影子都没看到,黎雨乔是啥子人?消息灵通得很,早跑了。涪城的人说桂水人放水,大家心里有气,对骂了一阵,差点动了家伙,我们觉得费力不讨好,就散了。”

    黎雨乔的另一路人马从临江出发,故意风风火火的,沿途乒乒砰砰放几枪,进入桂城境内,走了一段路,才偃旗息鼓的折回桂水。运输队昼伏夜行,后面还安排了清扫队灭迹,用了两天多时间,才把抢来的货物运回老家。

    他大摆宴席庆贺,对彭汝祥的人,认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临走时甩下话,今后如有为难之处,随时欢迎加盟。一脸诚恳无比的样子。让来援的三十个人感动不已。

    临江被劫,震动涪城。涪城军警出动,以临江为中心,四处查访,没用多久,锁定是桂城彭汝祥所为。案情重大,两县联合突击,合围彭汝祥,彭汝祥还蒙在鼓里,不经打,全军覆灭,彭汝祥被生擒。

    过堂受审时,警察追查货物下落,彭汝祥才如梦方醒,自己当了替罪羊!悔不该为蝇头小利派人助抢,惹来杀身之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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