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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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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黎匪滑如泥鳅藏深山 司令摧枯拉朽荡匪巢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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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吐了出来,一代悍匪,至死都不晓得遭人算计了。

    黎雨乔何等聪明,他晓得恁个大的场合,很难躲过军警的追踪。嫁祸彭汝祥,是感觉他有实力和官军抗衡,为自己赢得时间。没想到,彭汝祥草包一个,没几天就成了刀下鬼。

    黎雨乔明白,下一个就该轮到他。

    涪城的警察局长亲自带人到桂水,面见牟县长。牟树年看了案卷,心里骂道:“这狗杂种,改不了吃屎,这回再莫给他机会!”毕竟是自己的民团为害,颜面无光。没说的,当即约定时间,出兵与涪城军警联合追剿黎雨乔。

    黎雨乔还是赢得了时间。他把贵重货物分散藏匿或低价出手变现,老家只留些不值钱的散货。他晓得,人家兴师动众,没得点战利品,是不肯撤兵的。他打算躲过这个风头,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抢来的钱财足够他和几个兄弟后半生的花销了。

    桂水军警出动,黎雨乔就得到了消息。他从从容容处理完事务,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大白天撤往桂城,到了晚上,往北疾行百多里,在阴平山上的一个小村藏了起来。

    涪城、桂水两县军警扑到黎雨乔老家时,黎雨乔已人去楼空,军人们一顿发泄,捣毁了他的房屋、碉楼。对周边严密的进行了搜查,一无所获。涪城的军警看扑了空,只缴获了些不值多少钱的散货,嘴里不依不饶,大骂桂水人放水,桂水的军警哪受得这等冤枉气!心想,老子们风餐露宿,腿都跑断了,陪你几爷子剿匪,还遭糠头揩屁股——倒巴一坨。军官、士兵都大为恼火,和涪城军警对骂一阵,留下少数人马,大部气哼哼的撤回驻地。

    涪城军警四处打探,只晓得黎雨乔猫到了桂城,只好分几个小队前往追踪,大部回归营地。

    章信东传来信息,夏永发紧急求见司令。

    啥大事哦,陈云秋依然在沙河场接见了夏永发。夏永发说:“前几天遭追剿的黎雨乔明的去了桂城,实际躲在阴平山上一个叫临风的湾里。他有一个亲戚在那,可能过去投了点钱,在那修有碉楼,独门大院的。三十几个匪徒窝在院子里。我们报告给司令,看司令有没得想法,要是趁机把他拿下,也算为民除害。”

    云秋从夏永发那里了解了一些地形、周边的情况后说:“夏队长,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黎雨乔这个人滑如泥鳅,血债累累。你马上回去,布置人监视黎雨乔,并认真勘察地形,了解周围十里有无他的同伙,明晚我们在仁桂碰头。注意,切莫打草惊蛇,特别要注意自身安全。我回去研究部署。明晚见,辛苦你们了。”

    他们匆匆分手,云秋叫上向福贤,回到太安立马召集大家开会研究。

    云秋简短的介绍了夏永发报告的情况后说:“黎雨乔一伙声名狼藉,消息灵通,大部队进剿,让他屡屡逃脱。现在,夏永发查到他藏在阴平的一个窝子,这是个为民除害的好时机。”

    柱子说:“他们啷个不直接报告给附近的部队,让他们去打多好。”

    云秋说:“柱子哥,这点玄机都没看懂,黎雨乔经营多年,近期又在临江干了一票。打掉他,可能获得一批枪支和匪产,这对我们的发展是很有利的。”柱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覃先生说:“打是可以,一旦出击,务求全胜。否则,将遭到疯狂的反扑!黎雨乔也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之徒。”

    云秋说:“黎雨乔躲在深山里,自认为安全,剿匪部队回撤,他更有些松懈。如果我们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他可能没得任何还手的机会。我们自成军以来,不停的磨刀,还从没试过我们的刀锋,久不上阵,队员们练兵的热情都会减退。队伍养娇了,关键时刻要吃亏。我想,这次有利可图要打,今后无利可图时,该打的,还得打!”

    王元庆说:“我们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加上民兵,不过百人,黎雨乔有三十多人,我们对他的装备不是很了解,他依托地形地物,我们也许占不到啥子便宜,要打,只能突袭。那样,胜算大些。”

    向福贤说:“黎雨乔那些人和一般的民团没啥区别,真正打起来没得多少战斗力,我们人比他多,我们的装备比他强,取胜是没问题,只是战术上如何运作,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兵,是得亲历战阵,平时训练都是些花拳绣腿,战场上才能越打越强,越打越精。”

    云秋说:“看来,大家对打没意见,下面考虑的是如何打的问题。我想,这个事由向大哥、王元庆一起商量,提出一个预案。我已托夏永发派人细查,明晚到仁桂集中,综合各方面情况后,再定具体方案。我看,把前次那些败兵留给我们的军装用上,让黎雨乔和周围的老百姓觉得是部队在追杀他,免得我们除恶不尽,反受其乱。”

    “嗯,这样好。”几个人都赞同。

    “还有,黎雨乔耳目众多,这事打之前,打之后,不管胜负如何,都不得对外宣讲,大家分头准备,明晚到仁桂,后天凌晨发起攻击!”

    第二天傍晚,各路人马陆续聚到仁桂客栈。

    陈云秋等仔细研究着夏永发侦察的地形和黎雨乔的驻防情况,结合王元庆、向福贤的初案,召集几个支队长进行推演,并下达任务指令。一切停当后,云秋说:“这是我们成军以来的第一仗,是为民除害的第一仗,只许胜,不许败。这次战斗特殊,仁桂的人和民兵离临风近,可能有熟人,你们最好莫和当地人打照面。我们担心此战不胜,或胜不彻底,招致土匪的疯狂反扑。因此,此战之后,不论胜败如何,都要守口如瓶,我们不需要向谁邀功,也不希望给大家招惹麻烦。大家下去把我的意思传达给每一个人。安排完后,迅速入睡,明早两点起床,换装出发!”

    “是!”大家下去分头准备。

    其实,大家谁都睡不着。从没经历过战斗的人,心头萦绕的是战前的兴奋和对战场的种种设想,就连向福贤、王元庆心中也没底。从没上过战场的一群人,在亡命徒面前会不会像羔羊那样无力?还好,这些人中有几个戎马出身的军人,在兵力部署上已作了考虑,但愿他们能挑起大梁。陈云秋更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力主出兵,是从多方面进行考量,她有练兵的冲动,也有为未来发展的设想。她晓得覃爹的顾虑,要是不能取胜,以后将永无宁日!她在王元庆旁边,翻来覆去睡不着。王元庆晓得她有些紧张,把她搂在怀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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