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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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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杨科长太安陨命 刘参议县城弄权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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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东去“集惠女中”,再也没有见到如花似玉的陈云秋了。他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悔,也为她不声不响的离开感到庆幸,要是她当时怒告到知事那里,他的一切都完了,他将猪狗不如的遭人唾弃,啥子身份、地位、金钱、事业荡然无存,想起来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后来听说她家遭土匪袭击,死了好多人,恰好那一天她赶回家,十有八九已经遇难。杨文东有时又凭添一种怜悯和思念,要是当时留住她,要是没有他的非分之举,也许她还能逃过土匪的魔爪。

    杨文东不时的追忆起陈云秋甜蜜的笑声和令他荡气回肠的容姿。

    覃牧春当上了财政科拨款科员,杨文东以老师自居,套近乎,不时邀请喝茶,聊天。他想利用政府的钱,扩大他的事业。在知府的议事会上,大谈教育“功在当代,利在百姓,中国落后,乃教育落后,要振兴中华,必先振兴教育。”振振有词的大声疾呼。你莫说,还有些用,县财政那么紧张,公办学堂还是相继在各地多了起来。

    这天,杨文东又邀牧春喝茶,见面时一番师生情谊的客套话后,杨文东说:“牧春啊,你家在第七区太安哈,有些偏,那一带公立教育是个空白,听说你家老爷子还办得有学堂,给我们中学送来了很多优秀学生,我想在那里办所公立学校,我们教育科聘你家老爷子当校长,让他管理那所学校,你看怎么样?”

    牧春说:“杨科,你为我家乡父老着想,我敢不效命?”他晓得杨科的用意。

    “嗯,只要你支持,我心里就有底了,我去考察一下,作个测算,回来给你们写个报告,力争今秋招生。”杨文东回答。

    “杨科,你好久去?”牧春问。杨文东说:“我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出发。”牧春说:“不巧,我这几天有点事,走不开,不能陪你同往了。”杨文东说:“我是去打前站,你用不着陪我,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殊途同归。”

    牧春遵姐嘱,在杨文东面前不要提及她,如果他来太安,可提前告知。牧春回到家,把杨文东后天去太安的消息传了出去。

    民国时期,交通落后,官员出行,去较远的地方,要么骑马,要么坐轿子。一般的不出衙门,像杨文东这样考察办学,实属有事业心的人士了。两个随员骑马,他雇了一副滑杆,慢悠悠的,接近下午两点,才到达太安。

    行客拜坐客,杨文东一行来到镇公所,拜访区长郭永年。

    郭永年看杨科长来太安,实属稀客,邀到客厅坐下,手下人端茶送水,忙活了一阵,郭永年才和杨科长书归正传。当得知杨科考察办学,他叫来师爷,把全区教育现状作了汇报。杨文东对其他的不感兴趣,走过场的听完了师爷的唠叨,几句官场话,肯定了第七区对教育事业的努力之后,他不顾旅途劳顿,想就近找学堂看看,郭永年只好陪同他们沿新街来看“秋之韵学堂”,临近学堂,杨文东看见“祥云斋”,高大、气派,问:“这家主人是?”郭永年说:“王元庆,王掌柜,杂货店老板。”杨文东哦哦的点着头。

    覃先生带着两个老师迎了出来,在郭永年的介绍下,覃先生握着杨科的手说:“杨科长不辞辛苦,驾临我们这穷乡僻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杨文东说:“哎呀,覃先生,你给我们桂水中学输送了很多优秀学生,你的名字如雷贯耳,你是真正的有功之臣啊。”覃先生说:“哪里,哪里,求生而已。”他把一行官员让进学堂。校内设施简陋,陈旧,没啥看头,杨文东有感而发:“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我们覃校长干出了了不起的成绩,让人敬佩,让人敬佩。”“杨科长过奖,过奖。”覃先生在一旁谦让着。

    杨文东带领郭永年等来到学堂后面,一块不错的空地。几个人现场办公,新校址就选在这块空地上,杨科长回去争取拨款,款到位由郭永年负责买地,覃先生按学校校舍需要组织施工,按十二个班的规模来建设。

    晚上,郭永年做东,邀覃先生作陪,为杨科长洗尘。覃先生晓得,杨科长看在牧春的份上,专为他而来,今天他算是半个主人,极尽地主之谊,自己也喝了个半醉。他想留住杨科长,明天中午由他做东,欢迎他对学校工作进行指导。杨科长说:“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来了想顺便走远点,多看看,明天我们几个去沙河场走走,如果有机会,回来时肯定叨扰。”

    第二天,杨文东在晨曦中,乘轿继续往沙河,永福一带考察,他想多看几个地方,了解些风土人情,欣赏些秀丽山川,总比关在衙门好。郭永年很慎重,山区,穷乡僻壤,土匪出没,派了两个跟班,一路随行。

    时至初夏,万物竟放,满目青翠,偶有几间深黄色的茅屋或座落在竹林下,或深藏于树丛中。淡淡的晨雾,袅袅的炊烟,演驿出童话般的景致。杨文东坐在轿子上,呼吸着浓重的青青嫩气,有些心旷神怡。这里远离尘世,恬静温馨,美不胜收。他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在家之时满堂青翠,出嫁之日遍体无衣,莫提莫提,提起我眼泪滴滴。”随员们听见,问:“扬科,你在说啥?”“我在说一哑谜。”他又重复了一遍,说打一船上用品,叫大家猜。一行人冥思苦想,都猜不出来。杨文东说:“就是船工撑船用的竹桨。”大家才恍然大悟。

    “你们看,这里的竹林多么茂盛,晨雾袅绕之下,犹如人间仙境,难怪文人墨客都以竹的挺拔,竹的高风亮节为题材讴歌,美学大师们从各个角度去审视,把竹的枝叶的美,竹节的抗争美和力的美跃然纸上。竹,成就了多少大师,数不胜数。刚才这个哑谜我觉得是编得最好的哑谜之一。”杨文东坐在滑竿上,发表着自己的议论。随行的人员帮着腔,恭维科长的学问,至深面广。

    一路悠闲,有说有笑。

    “啪!”清脆的枪声划过长空。滑杆上陶醉于春光美景的杨文东应声栽倒在稻田里。几个人见了,大惊,赶忙把他从稻田里捞出,他头部中弹,血流如注,不一会就断了气。郭永年的跟班偱着枪声望去,浓密的树林里,哪有半个人影?两个人端枪朝树林里“啪,啪,啪!”乱射一通。

    杨文东之死,震动了桂水朝野,他的学生、故交遍布桂水政界,群情激愤!“玉鼎山无人不匪!不加追剿,他日坐大,县无宁日!官员还敢出行不?还有王道乎!”其父杨宗庭、刘敬之和一班“乡党”要挟知事,知事牟树年也觉事情重大,和驻军商议,成立剿匪司令部,部队的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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