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杨科长太安陨命 刘参议县城弄权第(2/3)页
任总指挥,牟树年做副手,驻军派三个连,再调集商团中队,警察中队和区、县团练武装协同进剿。总指挥命令周边各区的武装负责切断与外县的通道,关门剿匪,力求一网打尽!
牟树年倾尽了全县的人力物力,各种武装络绎不绝的开往前线,看样子,不达目的,不会收兵。剿匪部队拉网式搜查乡村的每一个角落,私匿刀枪者,一律抓扣,严刑逼问,吃不住劲的供出同伙。只要有前科,或遭人指认,二话不说,就地枪决。一时间,玉鼎山哀鸿遍野,人心惶惶。
剿匪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两个乡绅来到知事公署,求见知事。等了半个时辰,门房传见。两人见到牟树年后,扑通一声跪下,告去年年关抢劫他们几家人的就是第九区区长黎雨乔的弁兵汪仁礼、薛怀成,求知事大人为他们作主。牟树年喝道:“若无凭据,诬告好人,你们要受反坐之苦!”两人哭述道:“青天大老爷,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哪敢到你这儿来喊冤啰。”其中一人说:“去年腊月二十,我们几家人遭抢,死一人,伤多人,我家被抢的一串佛珠,现挂在汪仁礼老婆的颈子上,这串佛珠共三十六颗,其中有一颗很别致,嵌有一粒小金珠,是我老婆用金耳环请人打造的,金珠表面是佛主像,世间独一无二。我们发现后,请几个人验看无误,为了慎重,我们几家当事人对汪仁礼、薛怀成暗自审视,当时他们蒙着面,但从身高、体型、动作、声音判断就是他们所为,要是我们诬告了他,我们甘受任何法律制裁。”知事见他们言辞恳切,似无虚构,便问清住址、姓名、县城的落脚点,叫他们回去后不露声色,几天内就能见分晓。
知事把留守的警察中队长找来,给他讲明了刚才乡民投诉的情况,要他带人密捕汪、薛二人,并告戒:“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要是走漏风声,甚至通风报信,作通匪论处!”队长不敢怠慢,带几个人到剿匪前线,谎称另有任务,把汪、薛二人带回县城。佛珠由另外的人谎称汪仁礼受伤,连人带珠送到城里。
物件摆在知事的案桌。知事细看,与报案人描述完全吻合,随即着警队严审。
汪、薛二人受宠若惊,县里警察队长独独看上他们俩,到县城去,另有任务,他们的兄弟伙也投过来羡慕的目光。进城!吃香的,喝辣的。多么荣光的事!到了警察队,兀地被收缴了枪支,几个警察把他俩搜身后各自推进一间黑屋关了起来,两人才觉得大事不好,冥思苦想,是哪儿出了问题?但又无法沟通,只有眼睁睁等着过堂!
汪仁礼、薛怀成二人平时凶神恶煞的,当警察威逼、诱供,大刑伺候下,两人腿都软了,一五一十的抖了个干干净净。
案卷摆在牟树年面前,牟树年看罢,拍桌大怒,这几年那个方向的匪事,大多是这几爷子干的!好个黎雨乔,鸡鸣狗盗,无所不为!啥子卵区长!这要是公布于众,官府颜面何存?他叫人请来刘敬之,刘敬之看后也大惊失色,好在这两个土匪不晓得在丰驿场抢得的美女姓甚名谁,更不晓得去向是哪里!不然有名有姓的,他也深陷其中,浑身是嘴,也无法说清。
牟树年问:“老兄,你我坐在火炉上,遭烤哦,啷个办?这事一旦公开,你我颜面何存?官府颜面何存?拿拿主意。”牟树年望着刘敬之,心想当初推荐的是你,你得负起这个责任。刘敬之晓得牟树年的用意,对黎雨乔,最好是牟树年下狠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地正法!看样子很难办到。要么放他一条生路,缓图之,减少自己的风险,减少点城里其他官员的风险,他晓得,城里官员大多得过黎雨乔的好处,要是他乱咬一通,给桂水政坛,带来的无异于一场地震。
刘敬之不慌不忙,略微沉思后说:“树年兄,实在说,这事公开后,颜面事小,上峰追查下来,谁都顶不住,可能导致政府垮台,有的人本来就想取而代之。他们不会放过这个良好的机会。”他先说一通让牟树年也出一身冷汗的话,他要把牟树年拉到同一条风雨飘摇的船上来,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当然,他的最终目的想堵住黎雨乔的嘴,莫让更深的隐情大白于天下。
刘敬之慢慢的品口茶,又问:“牟兄,这事目前有好多人晓得?”牟树年说:“警队队长和参予审讯的几个人。”刘敬之说:“牟兄,你的意思啷个办?是叫剿匪部队去突袭,一网打尽,全部就地正法。还是……?”他拖着长长的口音,一双眼睛狡黠的盯着牟树年,等待着对方的下文,他想摸清对方的底牌。“要是那么简单,我喊你老兄来干啥子!”老政客,肚子里想的让人难以琢磨,也许,他真的有些山穷水尽。
刘敬之沉吟一阵,抬头望着牟树年说:“那好,我建议,你把这份审讯笔录压下来,叫警队重新搞份审讯笔录,说两人明团暗匪,黎雨乔监管不力,负有领导责任,责令辞职,给他来个避重就轻,网开一面。你迅速任命新区长人选,取而代之,我们找人先通报黎雨乔,他晓得自己作恶多端,可能主动逃之夭夭。以后他不是官府之人了,要收拾他,还不是你一句话?冷一段时间,老百姓就不会说他与官府如何如何。杨文东的死,谁都不晓得背后的恩怨情仇,我们动员那么多人追凶、剿匪,要是抓不住凶手,就旷日持久的进行下去?我们这个穷县,人力物力都难以支撑。要是把罪名栽给这两个倒霉鬼,剿匪就可告一段落。明早把两人就地正法,谁也不会说多话,县内官员也可能消些怒气。布告上的文章随我们做,这样对上、对下、对同僚,都有个交待,你这次的剿匪战果也有了。”
树年品味着刘敬之的话,虽有些奸诈,但目前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多方利益他不能不顾,包括他自己。他叫来警队队长,与刘敬之一同做工作,为了知事公署和各区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声誉,为了节约有限的民脂民膏,要求他重新审讯两名土匪,并作好部下的保密工作。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在警队队长也是刘敬之一手提拔的老部下,唯命是从。这些人做这种事,轻车熟路,一会功夫,盖有罪犯手印的新口供摆在了两人面前。
刘敬之主动提了一个牟树年亲近的人作为新区长人选,两人分手,一个与师爷草拟公文,另一个去通风报信当好人。这回,“乡党”和“科班”进行了最好的合作。
果然不出刘敬之所料,刘敬之的人快马告知黎雨乔,展示了汪、薛二人的第一份口供,吓得黎雨乔目瞪口呆!他晓得他干的事,落在剿匪部队手里,没有一个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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