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桂水城王元庆落难 太安镇样云斋遇兵第(2/3)页
己的饭。
冷不防,扑进来几个兵,按住王元庆不放。柱子“腾”的站起来,可两把枪已顶在了他的脑袋上!一个军官摸样的人进来,搜去了王元庆腰间的枪,慢腾腾地嘲讽着王元庆:“王班长,别来无恙啊,日子过得很滋润呢。你的长官遭杀了,你却当逃兵!自在得很啰。”王元庆听声音,晓得栽到老上级林松涛手里,他啷个在桂水?王元庆仰起头说:“林排长,好久不见了,老弟请你们喝酒。”林松涛扳起脸:“哪个敢喝你的酒?带走!”王元庆晓得他不好说话,只好说:“排长,这是我两个兄弟,他还是桂水中学的学生,与他们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走。”边说边给柱子递眼色,叫他们快走。几个兵押着王元庆,沿街走了。柱子和牧春有些懵,很快回过神,两个人分头行动,牧春跟着押姐夫的人,看他们把他押到何处去,看准了,回到新买的铺子处留纸条,并继续监视。柱子马上回太安搬救兵!
云秋、覃先生在马上边跑边想,要是那些丘八直接把王元庆押往万州,后果就严重了。沙河场的人赶去也许都晚了!
陆宗甫接到指令,带人抄小路赶到去万州的大路,他叫人向老百姓打听,得知今天没有丘八押人过路去万州,八成那伙军人还在桂水,他带队马不停蹄的向桂水扑来。
云秋一行跑拢桂水,天已到傍晚。
柱子带领覃先生来到铺子,守店的掌柜交给柱子一张纸条,是牧春写的,说抓姐夫的兵有十三个,万州到桂水出差的,住在城北“鼎北客栈”,姐夫被关在二楼的第三间房里,可能明天被押回万州。
还好,机会还在!
他们马不停蹄,直奔“鼎北客栈”。在客栈外面的大街上,与等在那里的牧春相遇,情况没得啥变化。覃先生与云秋商量,先使几个钱,行不通的话,武力营救!
覃先生和柱子径直向客栈走去。他在走廊上看见两个兵,他问:“你们长官呢?我要见你们的长官。”两个兵把他们带到二楼尽头的那个房间,通报后,覃先生被引进屋里,士兵掩上门,退了出去,柱子也在门外侯着。
覃先生说:“长官,我是王元庆的叔叔,今天王元庆犯在你的手上,多有得罪,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林排长说:“老先生,你莫误会,他不是犯在我手上,他犯的是军法!军法难容啊,长官被杀,他一个警卫班长,私自潜逃,莫说他失职,光就逃兵这一项,都够他喝一壶的。”覃先生说:“长官,我晓得这两项,哪一项都是重罪,要是交上去,王元庆就横尸在你面前,我的侄女没了丈夫,侄孙们没了爸爸,一个家就毁了,念在他是你的老部下,曾经鞍前马后的共过事,帮他一把,时过境迁的事追不完的,这点小意思,请兄弟们喝酒。”覃先生边说边递上两根金条。
不晓得是黄灿灿的金条(那时候,金条这种稀罕之物,低级军官没见过的都多),还是覃先生声情并茂的话打动了林排长,但见他沉吟片刻,上下打量着覃先生说:“老先生啊,看来你也不是等闲之辈,你这一席话,还真让我不好拒绝,好在我还没有向上峰报告,这样吧,天黑后,叫人到客栈门口接人。还有,以后叫他小心些,莫再撞在我们万州兵的手上。”“谢谢!谢谢!”双方都耿直,几句话交易成功。
覃先生和柱子从客栈出来,给云秋作了汇报,大家才放下了心,柱子叫人往万州方向,去接回沙河场的人马……
向副贤来到万州,没有贸然进屋,找附近的客栈住下,在房子周围转游了两天,确信没有军人进出后,他才在傍晚敲开了院子的大门,门开处,江嫂问:“找哪个?你们是?”向福贤说:“江嫂,小章叫我来找你。”她听说小章,马上把向福贤让进屋里,问小章的情况。向福贤说:“她在外面有事,暂时不能回来,托我来看看你。”嫂子说:“他们呐,一走就是大半年,把我搞忘了哟。我又没得别的去处,在一个小吃店帮工,把嘴巴混到。他们好久回来哟?”向福贤说:“嫂子,过一段就回来,他们托你继续把房子看好,回来时好住。这是几个月的工钱,拿倒。”“哎呀,事都没有给她做,还给钱,啷个好意思嘛。”大嫂还是很淳朴,厚道。向福贤说:“这没啥,只要你把房子看好,平时打扫打扫,她会如数照给的。”“你给她说,放心,我会好生看照的,现在兵荒马乱的,叫她注意安全啰,几个月前,英国鬼子的船开到江面上,向城里打炮,杨家街那边房子燃起大火,人死了好多,我们这点还好。哎呀,那些当兵的,说是也有炮,屁都不放一个。”向福贤说:“我们听说了,大家都气,当官的不喊打,当兵的那敢动哦。嫂子,你也要多加小心。”说完,上楼拿起房契告辞了。
陈云秋以为凭她的实力,凭她与地方的关系,生活、生意会平安祥和,一帆风顺。岂不知,那个年月,各种各样的势力,各种各样的人物交织其中,都在为自己的生存打拼,任何时候都充斥着危险!老公的事,让她心惊肉跳,覃先生转达林排长的话,更让她紧张。她问向福贤,向福贤说了实话,川军对他们和云虎的追捕并没有撤销,好在他们所在部队在川南,部队也没有真心抓捕他们,即使抓,他们的目标主要是陈排长,相对来说,他和耿东比较安全。云秋又多了一分对二哥的担心。看来当兵之人,身不由己,脱下军装,寄寓一隅,当个顺民,也很难称心如意。
城里的消息传播有时比报纸还快,一帮读书人,在重庆打枪坝召集两万多老百姓集会,遭军警、特务和收买的地痞武装袭击,一千多人受伤,被打死、踩死的就有一百多人!
内耗、外辱,哪天才是尽头?
接下来又是惊心动魄的天下大事,上海清党,南昌暴动,各路军阀大打出手,还有的挖坟夺宝,扩充自己的实力。湖南、江西一带有了赤匪!奇事、怪事层出不穷。老百姓寄予厚望的天下大治,演绎出的是令人揪心的天下大乱。
乡村,匪患日重,一些小场镇经常被劫,土匪们干一票就溜之大吉,团练队、警察队去了,几乎都是马后炮,有时连土匪的影子都没看到,去的人少了,土匪们明火执仗的和团练们干一场。去年,云石庙被劫,团练小队追上去,遭土匪伏击,一死六伤,连带队的队长都没能幸免。土匪,亡命啊,熟门熟路的。团练呢,拖家带口,人地两生,面对面干,团练输的多。
单个土匪还是神出鬼没,干着自己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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