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火烧涂将庵涂团毙命 智取匪营盘兄妹用兵第(1/3)页
章玉秋终日以泪洗面,心灰意冷,也许她为逃婚导致老父亲生气亡故而自责。女人啊,上苍造就了她多愁善感,有情有义,更让人怜爱。涂远龙虽极尽安慰,和她分担痛苦,但好像收效不大。他想,隔几天把她带回老家,去祭奠一下她的亲人,散散心,她的创伤会渐渐抚平的。
一个月前神奇降临到身边的天使,那分青春,那分美让他亢奋,眼睛一闭,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宛若天仙般的身影,他,三个孩子的父亲,无力自拔,今生今世不能没有她!
立秋,是玉秋的生日!听她说,她的哥几个也可能来参加。涂远龙特地采购了些高档酒和送给玉秋的生日礼物,他想让她生日那天有个意外的惊喜,想她从这些天悲伤的心境中得到解脱。他还打算秋后的第二天去拜祭她爸,向她妈妈提亲,在老家涂将庵办喜事,让她做一个有尊严的、最体面、最风光的女人。
章玉秋忍着内心的悲痛在演戏。她说自己的老父亲去世,就是不想再和自家的仇人去亲近、缠绵。但在涂远龙面前,不能露出马脚,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悲痛和愤怒,虽显得还是那么温柔、恭顺,但内心的惆怅、忧伤和仇恨激发不出一丝的笑容。
王元庆不理解章玉秋,身边放着个大团长不嫁,反倒要嫁他这个小兵,每天,当涂远龙走后,她就和他在一起,谈些过去的人生,谈些未来的憧憬。女人啊,他看不懂,也许逃婚的女人天生就不愿意为人作妾。他晓得,立秋那天是她的生日,她说过,立秋之后就是他的人,立秋之后?难道她有啥想法?要和他一起私奔?跑得了吗?他虽不报太大的希望,但还是悄悄地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也作了些相应的准备,把自己积攒的两佰多大洋带在身边,以应其变。假如章玉秋要和他私奔,他毫不犹豫的跟她走,他无法拒绝她,为了她,他甘愿冒险。他晓得涂团的驻防分布,要逃,把握还是有的。看样子在部队里混到老,也成不了将军。这辈子,对不起的,可能就是涂团长了。
夏季的乡村,比有小火炉之称的万州凉爽多了,森林,植被广阔,吸收了大量热源,地表水多,蒸发的水汽形成积雨云悬在天空,消磨了太阳的一些锐气,午后不时响雷炸开,急而短促的雨水,淋你没商量,现代气象学叫阵雨,川东人称之为偏通雨。雨后经常可见彩虹挂在天边,一头临近水源,或水井,或堰塘,另一头则在遥远的天际,川东人称彩虹为“罡”,出彩虹为出“罡”,是“罡”下凡喝水,这时任何人不能靠近它,靠近了,它一舔,你就只剩一副骨架了。优美的景色下,一个恐怖的传说。
涂远龙一行在立秋的前两天回到了涂将庵。
刚进屋,就下了一场偏通雨,气温降了些,感觉清凉了许多。
因有留守人员,院里院外窗明几净,一行人各司其职,很快就安顿了下来。玉秋来到涂将庵,老尼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章玉秋问:“尼嬷嬷,啷个啦,才一个多月,认不得我了呀。”老尼说:“这女人啊,心情好,精神就好,你比以前更漂亮了些,丰润了些,只是你的眼神还有一丝忧郁。”玉秋不想和她多说,拿出在万州买的衣服:“尼嬷嬷,来,我给你买了身衣裳,试试,合不合身。”老尼满脸堆笑:“哪要你破费哟。”玉秋说:“客气,我也不晓得给你买点啥好。”
按玉秋的意思,她的生日不请外人,人不多,就不需要太忙,随行的厨子准备了四桌饭菜,鸡鸭鱼鹅,木耳黄花,加上昨天王元庆几个上山猎到的野山羊,饭桌上相当丰盛。随行的士兵和留守处的军人凑份子,给章副官买了一份生日礼物—— 一口红色小皮箱。
生日宴在热闹喧嚣声中正式开始了,外面三桌的士兵们相继到小客厅给团长和寿星敬酒。等士兵们表示完毕,云虎三人才送上礼物,祝妹妹生日快乐。涂远龙在云虎面前展示着豪气,命王元庆把他的贺礼献上,两根金条,戒子、耳环、项链一套。“谢谢团长。”玉秋向团长道了个万福。
几个人轮番给章玉秋敬酒,献上最令人高兴的祝词,众星捧月,玉秋看着二哥,她的心和二哥一样,滴着血,她们得把这份悲伤中的“幸福”演下去。
昨天中午,云秋在庵前“闲”坐,她晓得,二哥会派人来,没想到来的是覃先生。四、五个月没见了,见面后百感交集,似乎对方都清瘦了许多,他们没有答话,把想说的话都压抑在心底。覃先生向老尼讨水喝,云秋快捷的舀来水,趁机把一张纸条塞到覃先生手里,天衣无缝。
一切方案都按云秋的意思进行着。
下午,云虎买了生日礼物,与向福贤,耿东大摇大摆的如期而至。涂远龙看舅子认亲来了,非常高兴,视若上宾款待,加之三人又是军人,无意中凭添了几分亲近。
一番热闹之后,涂远龙与云虎三人相互祝酒,章玉秋喊王元庆:“我们出去给士兵兄弟喝一杯吧。”涂远龙说:“行,去吧!也应该。”向福贤在旁给云虎说:“我也去?”云虎点点头,三人来到外面大客厅,章玉秋与王元庆给各位敬完酒后,对王元庆说:“我们去换一下岗亭上的两个士兵,让他们也来喝一杯。”王元庆跟着玉秋,到拐角无人处,拥吻了玉秋,掏出了他的礼物,一对玉石耳环,说:“祝你生日快乐,我的礼物轻如鸿毛哦,但我爱你,真诚的爱你。”章玉秋高兴的收下礼物说:“我会把它珍藏在我心里。”玉秋轻轻的回吻了王元庆。
两人来到岗亭,替下了两个门岗。
岗亭较高,周边视野开阔,树林、草场,即将成熟的稻子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一片葱绿,阵阵微风吹过,泛起层层绿波,偶尔,田边的稻草撩开她青青的面纱,向人炫耀她的财富——金黄的稻穗。
向福贤给大家敬了一圈酒,敬酒时,他的眼睛从这些人的腰间扫过,都没带武器!军营、军人,对外人来说,那是国家机器,神秘!不敢招惹,其实军人在军营里,像在家里一样,除了全副武装的门岗显示那分森严外,营内几乎不设防,尤其大热天,哪个愿意腰系皮带,刀枪随身?就连团长的卫士班长王元庆这时也手无寸铁!
岗亭里,章玉秋对王元庆说:“师傅,我给你说实话,我不姓章,也不是逃婚的女人,我姓陈,叫陈云秋,我二哥叫陈云虎,在泸州的部队服役。我原本是桂水县‘集惠女中’的学生,回家的路上遭土匪劫杀,幸亏家丁拼死保护,才捡得一命,经历千辛万苦,逃难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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