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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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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火烧涂将庵涂团毙命 智取匪营盘兄妹用兵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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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涂团长收留了我,结识了你。”说到此,云秋有些哽咽。王元庆有些惊讶,以为她就一个逃婚的姑娘,没想到如此复杂,隐姓埋名的。他用手绢擦去云秋脸上的泪花。

    云秋继续说:“就在前几天,长江边上遇见我二哥,我才晓得,就在我要回家的第二天晚上,我的家,一百零五口人,惨遭毒手!上至几十岁的老人我爹妈、我伯父伯母,下至几个月的婴孩,都没能幸免!你还记得我当时嚎啕大哭一场吗?我当时不敢说!只说是老父亲去世。”说到这,云秋再也忍不住了,热泪横流,哭出了声。

    王元庆也咬着牙:“啷个有这等事?这是谁干的?晓得不?”

    云秋含泪点点头继续说:“是团长的表弟熊霸。团长下手令,派兵与熊霸一起剿灭了我们陈家塆。过去热热闹闹的大塆,现在鸡不鸣,狗不叫了,十几户人家完全绝户。”

    王元庆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呢?你们有团长参与的证据吗?”

    “有”!陈云秋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晓得,团长喜欢我,我原本想偏房就偏房,嫁给他,借他之手为我报仇,把打杀我家丁的土匪抓住,绳之以法。哪曾想他是我们家族惨案的推手!我能躺在双手沾满我亲人鲜血的人的怀里吗?我会和我的仇人同枕共眠吗?”

    王元庆问:“那你们啷个打算呢。”

    “我父母死了,我的婚姻我做主,我想把我这一生托付给你,你是我最值得信任,最值得托付的人!但职责所系,我不勉强。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条路提起枪去为涂远龙报仇,这会他可能已是刀下之鬼了。胜了,回万州去做你的将军梦。另一条路跟我走,我嫁给你,我的家百废待兴,几处的生意都得要人去打理。今后可能是经商。”陈云秋说。

    王元庆这才明白云秋说的“立秋之后”的含义。他拉着云秋的手说:“云秋,我爱你,你晓得吗?当你和团长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攥紧拳头,敲打着门框发泄。我做梦都想你成为我的媳妇,你想,我现在就是提起枪,为团长报了仇,我回万州也没好果子吃。我跟你,不管以后怎样,风雨同舟。没想到,你默默的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王元庆也有些叹息,他伸手把云秋拥在怀里,两颗伤感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

    王元庆说:“云秋,放过手下那些兄弟吧。”

    云秋说:“我们不会为难他们的,发给他们遣散费,愿去哪就去哪。”

    王元庆继续说:“好,士兵中我有两个兄弟,一个云阳的,一个奉节的。他们也没处去,我想带他两个一起走,你看如何?”

    陈云秋说:“要绝对可靠,我们不想经历第二次磨难。反正我们也差人手,等会你我都去领遣散费,当着那些士兵的面一起‘被俘’,一起离开,以免事后成为追杀对象!离开后我们在后山森林集中。”

    “我那两个兄弟,保证信得过!”王元庆不得不佩服云秋的细致。他不由自主的捏了几下云秋的手。

    远处慢悠悠来了一支马队,近前,云秋看见柱子领头,一群人都精壮年轻,二十七八个,大部分都认识。王元庆下意识的抓枪,云秋说:“这是我们的人。”她俩走下岗亭,示意马队吆往旁边的训练场,留下十来人,云秋和王元庆把枪递给柱子,装着被押的样子,来到大厅。喝酒的士兵们见状大惊,外面十来条短枪,黑洞洞的枪口。朝里看,云虎三人的枪口也指向他们,这下急坏了涂远龙那些卫士,手无寸铁呀,一看章副官,王班长也乖乖的举起双手,无可奈何,听天由命,不晓得团长怎么样了。

    当王元庆随章玉秋外出敬酒时,屋里只剩下涂远龙、陈云虎和耿东。陈云虎掏出涂远龙的手令,摆在涂远龙面前。涂远龙不解:“这东西啷个在你手里?”

    陈云虎哼了一声说:“你干的好事!熊霸借你的兵,打杀了我的全家,老老少少百余口人啊!今天让你死个明白,那些冤鬼找你索命来了。”说完将手上的一杯白酒泼到涂远龙脸上,涂远龙向后一仰,耿东的飞镖到了,正中咽喉,涂远龙像柴块,来不及哼出声来,就倒在了墙脚。陈云虎晓得覃先生探出了上山的密道,涂远龙留之无用,就地处置。

    他们估计柱子也该到了,若无其事的走出屋来,只站了一会,柱子“押”着章玉秋、王元庆进来。两边都是枪口,饭桌上的二十几个兵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陈云虎跨进客厅,让俘虏们把条凳移出,坐成两排。陈云虎说:“大家受惊了,不要怕,冤有头,债有主,我也是当兵的,我叫陈云虎,桂水县太安镇人,现在是泸州驻军的一名排长,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一桩血案……”

    他摸出涂远龙的手令,土匪的战书,卢排长的说明,展示在众人面前……

    云虎的一席话,让在场那些士兵惊愕不已,团长还干那事?那么多老百姓丧命!作恶!

    “这一个多月,我的兄弟们与我走南闯北,风餐露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清楚楚,惨案发生后,就在这院子里,涂远龙收下了熊霸等人的感谢费,大洋一千块,鸦片三百两!”

    众士兵有些震撼!那么多钱,比我们一个班的兄弟一年的饷钱还多!团长手真黑!眼前这个排长下如此大的功夫,团长竟全然不知!看来老虎还是有打盹的时候。

    陈云虎继续说:“沾满我亲人鲜血的刽子手涂远龙已被处决。”场下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有些吃惊,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你们大多是他的卫士,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感情,但请大家深明大义,要是你们的亲人惨遭毒手,你能坐视吗?我陈云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想给我的亲人一个交待,要是有一天,你们之中有人要出手为涂远龙报仇,我只好接招!但为人要正直,当军人更要讲正义!”

    “兄弟们,我和大家无冤无仇,今天委屈大家,马匹和枪支一律征用,一会发给大家遣散费,愿去哪都可以,但我奉劝一句,要是你们再扛起枪,就要做一个好军人,保国安民,不要把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那不是英雄。我的话完了。”

    陈云虎讲话的时候,柱子带人打开训练处的仓库,一个不小的军火库,迫击炮两架,炮弹五箱,机枪一挺,枪支、子弹,手榴弹,还有一些其他的军用物资和训练器材。足可装备一个加强连。

    柱子命人将这些全部打捆。将就涂府的十几匹好马,先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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