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完几个主要家人派来探望问候她的人后,算着应该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梓娴用她要休息的接口将阿琳打发下去,使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一段无人回来的时间,梓娴只想自己独自呆着,好好地静一静,仔细思考一番。
半倚半躺,梓娴暗自思索。对照她得自前身的记忆,今天是六月二十三日,后日六月二十五日是她要离开钮钴禄府,进入这个时候的皇四子,四贝勒爷,未来的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禛的禛贝勒府上的时间,在这之前,她还要在钮钴禄府里呆上两日的时间。虽然一旦入了那深宅后院之中,再想要得到外界的消息并不容易,但她既然做出了若是钮钴禄府的人不过分,超过她的底线,就会照顾保住钮钴禄府,这是她使用她的身体得以延续性命应付出的代价。她会说到做到,哪怕很难。
她是学金融经济的,除了在上中学高中的时候接触过一些华夏古代历史,知道一些常见的历史,知道几个有名的皇帝简单的生平而已。从元谋人到华夏国成立,这期间的历史简略、朝代更替、史上重大事件…..因为是必考的东西,她为了得到奖学金曾经狠狠地下过功夫,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大部分的内容都已遗忘在记忆的角落,不过终归还是有些印象,特别是清朝的历史,因为是华夏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它的部分历史在她要学的史书上占有重要的一部分。
清朝初中期道光以前的几个继位皇帝的名号和姓名她是记得的,按照钮钴禄梓娴留下的记忆,如今是康熙四十三年,在她的记忆力好像还模糊的记得康熙是一个在位时间挺长的,似乎是六十余年的皇帝。不过这些对现在,一没有争权夺利的心,二即将是后宅妇人身份的她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这些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也无所谓。
根据她自钮钴禄梓娴的记忆得到的信息来看,清朝前面是明朝,明朝前面是元朝,按这种和她了解有大概印象的华夏历史一致发展的规律来看,以后的规律应该也是一致的。这样她只要还清楚明确的记得康熙以后的继位皇帝雍正是他的第四子爱新觉罗胤禛,就是她即将要进的四贝勒爷府里的男主人就好。想来只要钮钴禄府里的人安分守己,日后她再不要让钮钴禄府在康熙末年站错队,就是他们得不到从龙之功,但最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基本上,对于历史她就知道这么多还遗忘了不少,更别说是除了历史之外的野史传记一类的东西,她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些对她的生活无用的东西。是以,也就别指望她能对自己这个身份的未来有什么了解。不过,梓娴也不在意这些,历史毕竟是以前的历史,就是她知道全部又能怎么样?这个身体既然现在是以她的意识在做主导,未来该怎么样自然要她自己来选择,来奋斗。更何况就是历史也不可能去记载一个小小的四品官的女儿吧。
当然,在以后的时间,有机会了解到那些野史传记还有更加详见的历史的梓娴才知道,原来她这个身体的身份是那么的有名。不过那时的梓娴已经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看到这些后也没有多余的一丝情绪波动,因为她只是她,骄傲的梓娴,她的路永远要自己走出来的……
细细再捋一遍钮钴禄梓娴的记忆,梓娴对整个钮钴禄府的构架渊源铭记于心。钮钴禄氏,满清最古老的姓氏之一,是满清八大姓氏,清朝开国后,位属满洲上三旗,由皇帝亲自统领的镶黄旗,一直有着仕官难以枚举的说法。在梓娴启蒙时,她的教习曾经为她解说过钮钴禄府论关系,钮钴禄梓娴的高祖萨穆哈图,虽然只是当时长白山地区的钮钴禄氏族的小首领,在满清早期的勋贵之中并不起眼,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弟弟的儿子,他的侄子,也就是钮钴禄梓娴的曾叔祖钮钴禄额亦都却是非同一般。钮钴禄额亦都与当时的瓜尔佳氏的费英东、董鄂氏的何知礼、觉尔察氏的安费扬古还有佟佳氏的扈尔汉,并称开国五大名臣,祖皇帝亲封的后金第一将,满族的英雄巴图鲁,官至一等大臣,总兵官,逝世后还追封了一等弘毅公。
钮钴禄梓娴的曾祖是萨穆哈图长子额亦腾,乘堂兄的余荫,官拜吏部给事中,虽不显赫但倒也是清贵非常,安稳平乐。祖父额亦腾生子三人,长子佛荪、次子吴禄、三子察穆达。或许是因着伴君如伴虎,钮钴禄一族在那个时期显赫非常,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不得有半步行事差错给人诟病。是以,萨穆哈图和额亦腾都是治家严谨的人,钮钴禄府历来家风都是清白明证,族中很少有猾怠懒惰的人。
只是,据府中的老婆子闲谈被钮钴禄梓娴无意听到的消息是,钮钴禄梓娴的祖父钮钴禄吴禄却却是个异类,从小就游手好闲,好逸恶劳,不学无术,及到大了,又整日里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无一不沾。额亦腾几经训诫打骂,吴禄却仍没有幡然悔悟。原本以为让他成了家,娶妻生子以后能让他收敛一些,但不曾想,牛拉到北京还是牛,吴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自己的份例吃喝嫖赌、花天酒地的用完了,公中的财务他又沾染不得,便将念头打到了媳妇章佳氏的嫁妆上面。事情败露后被妻子的家人告到了老夫额亦腾面前,额亦腾盛怒之下将吴禄逐出了家门,分了些家财,令其出府单过,有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灭之意,也有想让他吃吃苦头,以求让他长大上进的祈愿。
当时额亦腾健在,家中兄弟是并未分家吴禄的,吴禄长子凌太幼年卒于肺症,震慑于老父的威严,吴禄便带着妻子章佳氏和次子凌柱搬出了祖宅。这吴禄虽说是经常混于市井但其终归是世家子弟不谙世事、理不得财又持不得业,偏又不听喜他拉氏的劝告,常常在外赌博饮酒昼夜不归。家中的钱财大多被其挥霍,嫡妻喜章佳氏是个聪慧知礼,早早将分家时得到的一些古董地契之类藏匿了起来,这才免遭吴禄破败。
或是吴禄命薄,也或是老天作弄,看不下吴禄的冥顽不灵,总之,在被分出府单过大约一年的时间左右,一次吴禄深夜酒醉晚归跌进护城河里,等人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吴禄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章佳氏在丈夫死后,便紧闭门庭守着幼子过起了深居简出寡居生活。靠着城外几个小庄子出息和章佳氏陪嫁,没有了吴禄的无度花费,母子二人日子倒也很是过得去。此时额宜腾已经病痛缠身起不得床来,他心里也着实怜惜二儿媳挂念幼孙,便时常嘱咐长子佛荪看顾接济其一二,故而喜他拉氏虽是孀居但也并无泼皮无赖滋扰门庭之事。
吴禄去世后,家中无人,章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