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得很慢,因为怕走快了会跟官军错过,那样事情将会变得很麻烦。在通往官道的岔道口,他们果真遇上了官兵,那个带头的,正是那天被王廊赶跑的那个头目。
“王公子,看来你猜得一点也不错,他们真的来了!”郭笙道。
“这是他们的老套路,我早已经习惯了!”王廊道。
“那你为什么还放他们回去?”郭笙道。
“我除了放他们走之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总不能杀了他们!”王廊道。
“……”郭笙没有说话。
“杀人这种事,是不宜多干,可是总得让他们知道点厉害!”白飞道。
“你打算怎么干?”王廊问道。
“打断他们每人一只手!”白飞道。
“他们人可不少!”王廊道。
“你……你们不是说真的吧?”窦灵惠道。
“我从来不说着玩!”白飞道。
“李刚!你说的是这些人吗?”在马上的军官道。
“回……回大人,是……是他!”他口中的他,当然是指的王廊,大概王廊说过的话他记得很清楚。
“他的武功真有你说的那么高?我看他也平常得很!”那军官道。
“大……大人,你可要当心啊!”李刚道。
“行了!你回去吧!胆小鬼!”军官道。
李刚得了令如蒙大赦,再也不多看那军官一眼,穿过队伍,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是王廊?”那军官道。
“大家都这么叫我!”王廊道。
“你可知包庇朝廷钦犯是什么罪?”那人道。
“你想打架么?”王廊突然道。
“什……什么?”那军官愣道。
“如果你想打架就请快点!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王廊道。
“你……你……好小子!竟敢目中无人!”那军官怒道。
“我让你十招!来吧!”王廊道。
一个人输并不要紧,但要输得光彩,有面子!或许有人要说了:“输了还谈什么光彩跟面子?”的确,输并不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但也绝不丢人!因为赢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他赢,是因为他想赢,赢了,他觉得高兴,但如果他要觉得因此而显得比别人高贵,那么他总有一天也会成为那个输的人;而输的人,虽说本事不济,但那也并不是什么过错,更谈不上丢人,输赢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的结局,即使输的人会死,但他只要有承担这结局的勇气,那么他依然是构成这场游戏的另一半,无法抹杀!可是如果别人一开始就让着你,那么你就算赢了,也高兴不起来,这游戏就对你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浪费时间!更可怕的是,如果在这种情形下还输了,那么就算是一死,也还带着屈辱,死了也不会闭上眼!总之,可以输,也可以死,但就是不能让你的对手让着你!这道理王廊很清楚,所以他从来不轻视他的对手,也从来不让人,可是……他为什么说要让十招呢?这无疑是对对手的一种羞辱,是的,他就是要羞辱他,要让他愤怒,只有让他愤怒,他才会追着他们跑,才会远离那个村子,那些平凡弱小的人才不会遭殃。
那军官大怒,手持一把钢刀,纵马向前,直朝王廊奔来,蹄声得得,而王廊却无动于衷。
他说过,要让十招,他说过的话从来是算数的,那持刀的军官武功也不弱,一柄大刀使得虎虎生威,大有劈山裂石之势,但,王廊却始终没有出过手,他的手从没有动过,他动的是脚。
“我们走吧!”郭笙道。
“去哪?”窦灵惠道。
“冲过去!”郭笙道。
“啊?人可很多呢!过得去吗?”灵惠道。
“当官的没功夫管我们,那帮小喽啰可不会拿命去拼!”白飞道。
郭生驾着板车,白飞和灵惠在前开路,等到王廊十招让完,他们已经杀到另一边。喽啰们没有长官的示下,只敢原地待着,而他们的长官此刻是没功夫理他们的。王廊看白飞等已经走远,故意露出左胸,引那军官挥刀来戳,王廊脚下一闪,折扇压住他刀,身子像飘絮一样滑到马上,用膝盖去顶他大腿,那军官翻身落马,王廊骑着他那匹名驹去追众人。
一个晚上,他们都没有停留,在天微明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九江,这是个大地方,其繁华不是那些小镇可以比的。自从武昌出来,他们还没到过这么大的地界儿,这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灵惠,她本来疲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可是一进了城,就好像叫花子看见了馒头,本来无精打彩的身体,忽然间生机勃发,看来人的精神往往被他们的身体所欺骗。
陆翩翩和杨毅早已经睡着,王廊将车停在一家医馆的门前,虽然这时候医馆是没有开门的,但钱是个好东西,她们仗着钱的势力,很容易就进去了。医生是个青瘦的老头子,看了陆翩翩跟杨毅的病只说不碍,开些药休息些时日就会好。听了这话王廊等都放了心,决定先找家好的客栈,把两个病号先安顿好,再去找去国会在九江的分舵。
休息了两个多时辰,王廊因为要照看陆翩翩,也为了预防那群官兵找来,留在了客栈里。白飞、郭笙、窦灵惠负责去找去国会分舵的事。走到一间茶馆的门前,看见几个官兵在打一个老头子,这老子嘴上脸上都是血,嘴里仍在不住的骂,骂的什么听不大懂,因为说的是江西方言。白飞吃过官兵的亏,因此决定要管一管闲事,窦灵惠想做女侠,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几位军爷,打人是不是很过瘾?”白飞走过去道。
那几个官兵看他一眼,其中一个道:“被打的更过瘾,你要不要试试?”
白飞笑一笑,将右手捏成挙头,朝那说话的官兵就是一挙。这一挙打得太随意,以至于打出去之后连发挙人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拳会打中他脸上的什么部位。
被打中的是鼻子,幸而这人的鼻子并不是很高,不然的话或许会歪向一边。那被打中的鼻子不住地流血,它的主人显出一种怒目而视的神情,仿佛表情可以杀人。他的伙伴们早扔下他跑了,并没有为他出头的意思,或许他们比自已聪明,聪明就聪明在不随便说话,而且懂得见机行事。他捂着他的鼻子跑了,大概是去追他的同伙,追上了要质问他们的不够义气又或者老实地—言不发,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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