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沿着田埂向那间用泥砖搭起的农舍走去,路很窄,而且长满了草,陆翩翩不得不用手提着她的裙子,还得低着头看着前面的路,不然很可能掉下去。
“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陌生人道。
“不知道!”窦灵惠道。
“你们怎么连去哪里都不知道?”那人奇怪道。
“我们不需要知道,反正有王大哥他们,我们不用操心,跟着他们就行了!”窦灵惠道。
“你就没想过不跟他们一起?”那陌生人道。
“不跟他们一起!那我去哪!”窦灵惠猛地一转身,陆翩翩被她吓了一跳,脚下不稳,从田埂上掉了下来,踩在田里。她穿的是那种很软的软底鞋,这种鞋穿起来很舒服,可是有个最大的坏处,就是容易咯脚,田里多的是没有割尽的稻杆,而稻杆如果只有几寸长的话,其硬度是不可小觑的,更何况最底下的也是稻杆最硬的地方。
陆翩翩这一下脚可伤得不轻,由于她脚受了伤,站不稳,整个人都倒在了田里,身上也有多处被稻杆扎到,她本来是个娇贵的身子,细皮嫩肉的,登时只觉得身上像刀割的那么疼,痛得她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你还好吧?”窦灵惠将她从田里扶起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陆翩翩疼得咬着牙,也没工夫跟她说“不要紧!”
王廊在远处看着她们刚才还在田埂上走,这会儿却都在田里,而且看陆翩翩的样子还像是受了伤,他就好像是一头猎豹突然发现了食物一样,身子腾空而起,右脚在门前的树上一借力,几个起落就跳到陆翩翩的身旁。
“怎么了?”他道。
“脚很疼……”陆翩翩见到王廊就好像是找到了可以止痛的药,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两只手绕着他的脖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王廊温柔地道,好像害怕声音大了都会伤害到她一样。
“都……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突然转过来!”窦灵惠自责道。
“不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她说话的!”那陌生人道。
“这位是?……”王廊盯着那陌生人道,他居然也觉得这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不会连我都认不出了吧!我是鲁南啊!”那“陌生人”道。
“鲁南?”王廊不能不感到诧异,因为这个人严然是一位美少年,虽然脸上还显得很稚嫩,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跟那个肮脏的,不修边幅的蹩脚医生相提并论,可是神奇的是,这两个原本毫无可比性的人,却原来是同一个人!
“哈哈!正是我!没想到吧?”鲁南道。
“你还是这身打扮比较合适。”王廊道,他说完就抱起陆翩翩朝屋子走去,对于别人的装束他也只能给出这么一点诚恳的意见。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进屋时,郭笙问道。
“让田里的稻杆扎了!”王廊回答道。
“看样子伤得不轻!”白飞在一旁道。
“稻杆?应该……不至于很严重……”郭笙道。
“可是陆姑娘的神情……”白飞道。
“……”郭笙突然明白陆翩翩是如此的柔弱,柔弱得就像是春天里树上的桃花,风一吹,就落了。
“那我们还走吗?她这个样子……”白飞道。
“走,这件事一点都不能耽误。”王廊道。
“可是我看陆姑娘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白飞道。
“你……能行吗?”王廊望着陆翩翩道。
陆翩翩虽然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她明白他的师兄要她现在就走,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因为他的师兄并不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所以她说:“没……没事!我还好……”
“看样子她也不可能走路了,把她放到车上吧!”白飞道。
“也只好这样了。”王廊让陆翩翩休息了一会,等她觉得好些了,才用被子把她裹着,抱上了车。
车上杨毅早已经在了,上面铺着稻草,看见陆翩翩被抱上了车,杨毅很是诧异,他想下来,但是被王廊劝住了,王廊道:“你有伤在身,不宜走动,我们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讲究。”杨毅被他这一说,如果再坚持要下来的话,倒显得自己矫情了,便没有再说要下来的话。
鲁南拉着窦灵惠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个人说得似乎很投机,只见到窦灵惠不住地点头,郭笙过去叫,才把他们两个分开,而鲁南望着陆翩翩,一幅不舍的神情。郭笙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还是个落破的野小子,这一会儿就变成了个美少年,“女为悦己者容”,看来这句话并不只是适用于女人。
车走了很远,依然看得见鲁南的影子,白飞听郭笙讲,才想起来他看起来面熟的那个人就是之前穿得像乞丐的那个家伙。
“这小子八成是看上某人了!”白飞笑道。
“你说的某人是谁?”窦灵惠虽然爱犯糊涂,但糊涂并不代表迟钝。
“就是某人!没有特定!”白飞道。
“你以为骗得了我么?你不就是说我?”窦灵惠道。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那小鬼虽然很讨厌,但怎么说也一表人才,怎么会……”
“会怎样!”窦灵惠道。
“会……会……”白飞突然意识到他又说了句本不该说的话。
“你这个讨厌鬼!我窦灵惠发誓,我再也不和你说话,我要是再和你说话,我就是……就是一条毛毛虫!”
“噗……”郭笙忍不住差点笑出来,这是她听过的最可乐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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