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十二爷,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想去哪里玩啊?我的小祖宗诶……”照看嬴政少子胡亥的小太监猫腰跟在小主子身后,胡亥一会往左跑,一会往右跑,浑身上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打更的公公经过春园,不免沉着脸嘟哝了小太监一句:“怎么还陪着十二爷瞎胡闹啊,还不快回去!”“我也没办法啊,好话都说尽了,小主子就是不肯睡,说要捉迷藏,唉,我可困的不行了。”“快跟着,别让十二爷跑远了。”
不得已的小太监只得苦着脸继续追赶。
一阵轻风吹过,把希崇案前的烛光顷刻吞没,他放下厚重的竹简,起身关窗,刚离开案牍,就闻身后隐约传来琐碎声,他没有回头,而是一边关窗一边竖耳聆听。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忽而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直直的向他刺来,仿佛早有准备似的,幸好希崇身手极快,躲过了这一刀。
刺客立刻转变刀法,好快的招式!这是希崇与这个突然闯进他寝宫的刺客对招时唯一的感觉。
由于屋子里没有明光,只有窗外透进的点点月光,他们的一招一式全凭直觉。然而时间一久,身材高大的刺客明显占了上风,把身材清瘦的希崇一把按在窗棱前。他双目凶残的与手下的少年对视着,突然眉头一紧,是他!
与此同时希崇也认出了这个刺客,就算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几天前在酒馆里,孤身杀死十二个士兵的刺青壮汉就是他!
只是,希崇不解,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的目标?难道因为他和吉罂两人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来杀人灭口?
那么吉罂呢?
他如此神机妙算肯定能预测到刺青男的行动,随后提前来通知他。难不成他,已经……希崇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只想赶紧挣脱这个可怕的大块头。
“原来你是嬴政的儿子,那就死有余辜了!”
说罢,刺青男举起大刀,像之前每一次杀人那样摆出慑人的架势。
只是,螳螂捕蝉、吉罂在后。
刺青男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刚要落下,手持长剑的吉罂突然从背后出现,一道细长的白光一闪,吉罂手里的剑以迅雷之势挡住了刺青男手里的大刀。他猛的闪身,长剑再次向他袭来,他赶紧护身。就在他们搏斗之余,刺客用愤怒的眼神告诉那个白面少年。“又是你?!”白面少年则以戏谑的眼神告诉他。“不好意思,又是本少爷。”
被释放出来的希崇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抄起墙上的长剑,然后与吉罂十分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并肩作战。
刺青男没想到这两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还挺强,两柄快如闪电的长剑在他面前晃啊晃的,几招下来他竟有些招架不住了,心里还真不是一般的憋屈啊,要知道在他的个人荣誉榜上可没有“失手”这两个字。
只是今天碰到的这两个小子确实难对付,他心下琢磨,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回去被大人教训一顿,回头再将功补过吧!
想到这里,刺青男迅速收剑,腾的一声翻身出窗,一溜烟朝黑漆漆的树林跑去。
“追不追?”
“你是君,我听你的。”
“少来了……”希崇瞥了吉罂一看,飞也似的追去。
眼见希崇就要赶上刺客的飞步,刹那间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路前,这下可好,正愁着难以脱身的刺客老鹰逮小鸡似的逮住了那个送上门来的小鸡仔。
“啊呀!你是哪来的太监,居然敢抓我?我让父皇割了你的头!”被他抓到的正是半夜里还吵着玩捉迷藏的胡亥。
“不准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刺客咆哮道,青筋四起。
胡亥一下懵了,立刻双眼机警的巡视四方,身体则被拎的老高。
只见希崇手持长剑,站在距离刺客不远的地方,身后还站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家伙。
随后赶来的小太监见情况不对立马扯着破嗓子叫喊:“啊哟……不得了啦……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呐……有刺客!我的天啊,我的小主子哟……”
不得不提嬴政手下的宫廷侍卫的办事能力很是到位,顷刻间,守卫的梁仪便带着十几名侍卫赶到春园,只是一看到场面都无人动手——十二爷可在他手里,要是那张丑脸急了,一刀杀了十二爷,那就天下大乱了。
“尚书大人……这……”
“先等等,先不要动手!”梁仪吓得胡子瞬间白了几尺,警觉的观察着刺客。
刺客抓着一动不动的胡亥,一步步往后退,对面那轰轰烈烈二十来人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动手杀了皇子。待刺客退到高墙下,他猛的将手中的胡亥用力一推,随后身手矫健的翻身出墙。
“你们别动,看着十二爷,我去追!”梁仪威严的一吼,别看他上了年纪,轻功还是十分了得,轻而易举便跃出了高墙。
胡亥发脾气道:“你们都是饭桶!一群没用的东西!滚开滚开!本皇子要回宫了!”他嘟着嘴非常不开心的朝前走,走到希崇面前的时候,还不忘抬头白他一眼,很亢奋的一眼。
“你害我差点没命,我明天就告诉父皇,让他把你关进大牢!哼!”
说罢,在众多侍卫的安护下,胡亥终于肯安份回宫。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幽静的初春夜晚,抬头赏月的吉罂冷不防扔出这句话。
希崇皱起双眉,糊疑的看着吉罂,问:
“你是说有人要杀我?”
“这倒不奇怪。”
“因为我是皇子?”
“因为这个……”吉罂伸出手,手心里有一根扁平的木签,上面写着:子时,皇子希崇。
“这是什么?”
“有人将这个东西放在刺青脸的案几上,刺青脸接到指示当天夜里就会把木签上那个人的人头挂在城楼上,康硕还有之前两位大人就是这么被杀死的。”
“那么……”希崇看着木签上自己的名字,甚是不解,“谁要杀我?”
“没人要杀你,这根木签是我为了试探刺青脸而放在他案几上的。”某人说的理所当然,迅即希崇沉着脸直盯吉罂,冷冷的道:“这么说,这是你写的。”
某人一脸无邪笑容的点点头。
“吉罂,你到底在玩什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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