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知是经过加工的,打磨的很薄,边缘细薄锋利。
被梁晏和张魁夹在中间的钟壅则是接过梁晏手中的白色石头,反复磨搓,石头的质感很熟悉。跪在座椅撑在椅背上的晓豆也是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石头。
“这玉片有什么作用?”洛晃问道。要说唯一的优点,那就是够锋利。
刘夏对利刃感兴趣,猜测,“以前人打磨的武器?”
“用玉器做武器?还是打磨?这要追溯到石器时代了……但那时候他们能够将每一片都打磨这么薄么?工艺技巧得需要多高?”李启按标准模式思考问题,反问道。刘夏耸肩表示除此之外便不知道。
饶是左子崇见多识广也一时半会儿没法辨别这些玉片的来历及用处,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小子,你从哪里带回来了?地下的墓中?”这货在逃命的时候竟然还会顺手牵羊?
“不是。地下墓穴中没什么陪葬品,应该是宋家离开封墓村时把全部值钱的都打包带走了。”张魁郁闷道。
“……你竟然真的去看……算了,这个且不谈。玉石片你到底是从哪里顺来的?”
“还记得临走前遇到的那座坟么?”
大家努力回想,才想起被大清刨开的土包,异口同声道:“那个无人认领的旧坟?”
“对,就是从里面找到的。”张魁点头。
“你欺负对方是死人啊?居然去扒坟?!”左子崇怒道,起身抄起烟杆就想打张魁,被身边众人纷纷架住,大家又手忙脚乱地将他按回座位,整个过程安静而迅速,从头至尾愣是没人安慰老头脆弱的心灵。
“多大的人了,火气还这么盛。是狗刨开的坟,我只是顺便往里面看了看,发现了个布包,再顺手将包拿起带走。不偷不抢,光明正大。放心,没有到挖出尸体的份上,我知轻重缓急。”张魁铿锵有力地反驳。
左子崇气的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喘了两口粗气,别开脸,看窗外。张魁见大家都对玉片说不出所以然来,也不气馁,挨个把玉片收回,打算回去以后研究。
“啊,这不是鹅卵石!我想起来了,这个叫……呃……我们家就有这种石头,质地差不多,长得不大一样。郎子爷爷那里有一块,我……”
“那是你缺乏常识,这就是鹅卵石,鹅卵石的一种。拿过来。”张魁打断他,抢过石头塞进上衣内兜。
钟壅终于明白为何会摸着如此熟悉,因为晓豆口中那颗本该属于郎子爷爷的石头,现在正挂在自己的颈间。
众人见他收了东西,便散了。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左丑仲终于想起要平复父亲的怒火,便道:“我们回去就收集谢家的信息吗?”宋坤鹏失了踪迹,好在还有谢家的线索。
左子崇点头,“估计要找一阵子,他没说是哪一年的高考,所以需要年年排除了。”
“为什么是高考?”张魁问。
左丑仲被问得语塞,半天道:“那位大叔一提到状元么,我想到的就是高考了。难道不是?”
“也不是不是,而是我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高考的状元都是省级的,市级别的状元比较多的是中考吧?”张魁回忆自己上学时的青葱岁月。
“我们那边好像也是这种说法。”钟壅附和。
左丑仲皱眉,“这下范围又大了。需要时间更久。”
“喂,”梁晏跨过钟壅,长臂一捞,抓住张魁左臂,呲牙咧嘴地赔笑道:“你没忘了我的事情吧?”
张魁盯着他的脸,脑中空白几秒后,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你不会真的忘了吧?反正他们找人也要找一阵子,不如趁此阶段帮我把那个跟踪狂解决了?我不想走到哪里都要抱只狗到那里。而且黄牛是金毛品种,没过两个月就长大了,我到时候想到处抱着走都难,总不能天天窝在你们家吧?”梁晏手上用劲,为自己据理力争。
张魁疼得撇嘴,道:“就当多养一条金毛和土狗,我不在意。”虽说早前答应梁晏帮他驱鬼,但那也是在被他半胁迫的情况下妥协,真到了要做这种没有报酬的工作时,心里总归是抵触。
钟壅被梁晏挤得肩膀生疼,帮腔道:“老板,养虎为患,小心家贼。”说的时候还用一只手点着他手中的玉石包裹。
“……你是在哪里惹上的那只鬼?”
梁晏放手,竟看似娇羞地玩起手指,小声道:“……我去寺庙里偷东西……碰上的……”
嘭,左子崇手中的烟杆终于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准确无误地狠敲上梁晏额头。
无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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