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魂没领回来。
吃完面,擦了擦嘴,钟壅开始考虑以后的生活。上司的皮里阳秋让他发现自己不适合办公室的工作,他想生活得直率些。
大清舔了舔毛,立起来,用鼻子拱了拱钟壅垂下的手,发出呜呜呜的哼声,瞪大了双眼,作萝莉状。钟壅摸着狗头想着两人一狗离开家乡时的情景,深刻体会到郎大仙抱着狗叫爷爷的感觉,思念与悲伤。
“他把我当儿子,把你当爷爷,那我们两是亲戚?我们要相依为命?”
大清耳朵向后背了背,下巴搭在了他的腿上。
“我想吃狗肉了。”
嗷地一声,大清叼起骨头跑了。
钟壅摇了摇头,“嗨,人心不古,我还不如一块儿骨头。”
清晨六点整,钟壅爬起来洗漱。这是离职的第一天,他打算休息休息,整理好脑子再做打算。洗好脸,涂上剃须膏,拿着剃须刀开始清洁。钟壅用的是老式的刀片插入式剃须刀,尽管毛发并不旺盛,他还是不习惯用电动的,总觉得弄得不干净。
昨晚想的太多,睡得晚,早上生物钟是准时的,身体醒了,脑子还未醒过来,刀片在下巴上划开口的5秒后才痛的一激灵,剃须刀上的泡沫甩得到处都是,一团含了血星儿的泡沫不偏不倚地附着到了挂在脖子上的石头上。白色剃须膏遮挡掉了石头上红色火焰印记吞噬血液的过程。
钟壅很庆幸自己没有穿着上衣洗漱的习惯,省了洗衣服的水。
清洗后,神清气爽。跑到楼下买了豆浆油条,打开电视,看晨间新闻。
就在他油条配豆浆,靠着沙发享受生活时,从对面的墙壁中走出来两个人。
“噗!”钟壅喷出了未来得及下咽的豆浆混油条末,脏兮兮的洒满了裤子和地板。无暇思考以后吃饭的时候要不要穿裤子这个问题,直勾勾地盯着两位衣着飘逸的......侠士?他们的手中拎着......早饭?若不是从墙中走出,钟壅很想问“两位,拍汉宫戏的吧?看脸不是牛郎就是演员啊。”
这两位也不客气,招呼不打,径直走到沙发左边,落座,吃早饭......还看电视?
半晌,在钟壅热情的目光下,其中的一位终于有了自觉,转过头与他对视,良久道:“你看得见我们?”
钟壅点点头。
这是另一个也转过头,歉意的说:“嗯,失礼了,我们居于附近佛堂,每次前来公子都未曾注意,今日也就忘了招呼。”
“你们……是什么?”
“嗯,食法鬼。”
“鬼?”
“嗯。”
“天天来……看电视?”
“嗯。”
咚。
“师叔祖,他晕了。”
“嗯,吓的。”
“我们怎么办?”
“嗯,换频道,不看新闻,看清宫戏,上回到26集,大清没我们那时候热闹,女人倒漂亮的很。”
“师叔祖,下回说话前不加“嗯”,行吗?”
“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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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儿,为什么不把爷爷的遗骸下葬?”钟壅托着下巴问。
“舍不得,我给老头立了个衣冠冢,放家后院儿了。”郎君抚摸着骨灰罐子道。
“那你总抱着爷爷算怎么回事?”钟壅再接再厉。
“我到哪老头就到哪,让他长长见识。”郎君四两拨千斤。
“入土为安,你不怕爷爷不安宁?”钟壅做最后努力。
“洞房花烛夜我供着,生了儿子放他面前,我死后还要跟老头放一个罐子里,这样他才安宁,”郎君鄙夷地看着钟壅,“我说,不就让你抱着个照片吗,至于吗?”
“你就没发现我们这节火车厢人很少?”
暑假高峰期间,郎大仙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中国人口高度密集,这句话是伪真理,是要结合相对论来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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