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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魁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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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见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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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见鬼

    “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

    “我有让你天天留到很晚吗?”

    “……”

    “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

    沉默半晌后,钟壅收回看向包经理身后窗外的目光,开口道:“包大人......我只是想辞职。”

    “待遇问题?你才刚工作不久&*%¥#……”

    “待遇很高。”

    “工作问题?不是给你做过培训了吗&*#¥@%¥……”

    “学得挺多。”

    “人际关系?看你平时挺老实%¥#……”

    “大家都好。”

    “对公司前景不看好?我们可是这个行业的国内龙头企业%¥#*……”

    “……”

    钟壅略带愧疚,犹豫地微声道:“我想换个上司,属君子派系的。”

    一切寂静。

    “大人怎么说?”旁边的东南亚小师弟将闪着八卦光芒的脸凑了过来。

    “下月离职。”

    “你够极端,仅是一个技术处理出了事故,就以死谢罪。不过大人真小人,项目会议总结直接把你抬上去晒着,批斗堪比那黑暗年代,”小师弟追忆往昔不断感慨,“你也真英雄,一口不平气就径自从康庄大道拐入荆棘小路了,啧,要不哥们给你立个一间二柱的忠烈牌坊,上书:迂腐君子?”

    啪,SAS教程稳准狠地砸在他头上,戚大师兄走过来,蹲下拎起书,说:“为了保住自己,别人的牺牲有时就不重要了,想开点。出去闯闯也好,磨磨你的棱角。”站起后叹了口气,随手将小师弟凑过来的头一巴掌扇回了原位。

    待大师兄落座,钟壅抬起头,慢慢说道:“师兄。”

    “嗯?”

    “你刚刚上完厕所,我没看见你洗手。”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动手摸他的脸?”

    小师弟瞬间洁癖不省人事,倒在电脑前。

    “呦,大学小朋友,一个月不见更加我见犹怜了,这么黑的天还化妆,眼线画得还挺圆润。”钟壅刚走进面馆,60多岁的老板兼小二儿就笑盈盈地迎上来调侃钟壅这一个月加班加点的后果。

    四海面馆是钟壅来到这个城市后唯一一个除了家和公司以外来的最勤的地方,除了冬至吃饺子,每次来都点红烧羊肉面。这是一年前他和竹马从北方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吃饭的地方第一次点的晚饭。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正宗的竹马,汉姓郎,字君,号大仙,传说祖上姓女奚,父母早亡,从小跟爷爷熬日子,两年半前,爷爷突发脑淤血没了,钟壅陪着他办后事,头七结束,钟壅回学校准备论文等着毕业,郎君退学回村继承家业----跳大神儿。

    郎君的爷爷郎子是他们村的宝贝,从事着古老的职业,古称萨满大师驱魔,现被人津津乐道的说法是跳大神儿。该职业经常被清宫戏套用,屡试不爽,只不过人家萨满法师面具后藏着的不是江南美女寻访宫廷浪子就是边疆型男解救被困少妇,郎子爷爷其貌不扬,而且是真正从事红白两事的专家,偶尔还帮人驱魔辟邪,十村八店间名声显赫。上学以后他们老师还专门教了他们一个词来形容他,“骗子”。郎家爷俩儿对此呲之以鼻。

    “兄弟,知识改变命运啊。不上这劳什子的学,我爷就能报上重孙子了。”郎君酒后无德,坐在路边搂着爷爷留下来的土狗大清亲了一大口后,摸着脖子上的石头挂件接着嚎,“娘的,老子悔啊,子欲养而亲不在啊,老子都打算好了,20岁结婚,21生两个儿子,一家四口陪着老头一起跳大神儿!”

    ……钟壅七扯八扯地将大清救出来,生怕郎君禽兽了它,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你都快23了。”

    “……老爷子回魂那天……你是不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希望我立即洞房似的……23怎么的?我改身份证去,我穿回去……”

    ……彻底喝多了,尽管郎君常说他们是萨满大神嫡系,能见鬼,但每次都是在酒后吐真言,钟壅压根就没当过真。

    “回想当初你们两个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吃饭,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啊。每人胸前背后各背一水洗布大包,左右胳膊各挎着一编织袋,他手里捧个骨灰盒,你抱着个黑框遗像,身边跟着条大黄狗,”小二儿大爷放下面碗,坐在钟壅对面,点了支烟,“啧啧啧,你们进来以后我就在纠结,你们这是打算踢馆啊还是卖狗。”

    这时,大清叼了根羊骨头颠儿颠儿地从后门跑进来趴在钟壅脚边继续啃,钟壅摸摸它,道:“谢谢你收留大清。”租的房子宠物禁入。

    “那我也谢谢你们帮我收摊逃城管。”小二儿大爷吐了口烟,“他走了有半年多了吧?当初他说我一60岁的人天天叫他郎君,他太吃亏,非说自己叫中庸,让我叫你大学。”

    “嗯。”

    家里工作不好找,钟壅打算出来打拼,郎君抱着爷爷的骨灰盒硬是说要带爷爷见见世面,顺便将跳大神儿这个国粹发扬光大。到了这里,两人好不容易各自找到工作,还没过试用期,郎君公司班车侧翻,19人无人幸免。

    出事前半个月,郎君见天儿的往面馆跑,左手吃着面,右手搂着狗,吃一口面叫一声“大清”,看一眼狗叫一声“爷爷”。大爷看他这样直问“又魔障了?”只当他工作不顺心。

    后来,郎君解下脖子上的石头交给钟壅,道:“这东西祖传的,留着。”

    钟壅右眼皮一跳,“我不是你儿子……”

    “胜似儿子。诶,我错了,你别咬我的狗,”他灌了口酒,“萨满祖训:不给外族人驱鬼。所以我们家被边缘化,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是不是爷爷?”又冲狗叫了一声,“这是白卵石,上面的红色图案象征火,是我们的石神。”

    “卖了换钱?”

    “不能送和卖,会断子绝孙的,只能代代传。”

    “送我?你想自宫?”

    “……或许我真的没机会要儿子了。儿子啊,以后说话记得过过脑子,爹担心啊,”他拍拍钟壅,眼圈红了,“活着真好。”

    ……又喝多了。

    第二天,钟壅去医院领回了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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