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也在深思,那个人的影像在脑海里忽隐忽现,每当要看清之时又立刻模糊起来,怎么样都看不真切。
房间里因为两人都在想事情,于是又变得安静下来。
几根头发垂落到安澜的左脸上,已经忘乎所以的她连自己的左手受伤也都忘记了,无意识地抬起左手,“啊!”这下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怎么不小心些。”凌逸风迅速起身将她的手轻轻放到被子里。
安澜看着近在眼前的凌逸风帅气的侧脸,还有那听起来是责备实则是关心的话语,她不仅仅是犯花痴了,还偷偷地想是不是他也喜欢着自己呢?应该有这个可能的吧?
陷入爱情里的女孩子都是比较敏感又比较多幻想的,对这一点安澜很清楚,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幻想凌逸风也喜欢自己。
“你在想什么?”凌逸风的声音将安澜唤醒,安澜才发现他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了,而自己竟然在他的面前想这些。
安澜很羞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犹如色女一般。她羞赧地笑笑,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话:“没想什么。”
凌逸风也不揭穿她,只是淡淡地笑,仅是这种若有似无的笑,在安澜眼里,也已经迷了她的眼。她想:凌逸风,你要是不那么好看就好了,这样我也就不用那么自卑了,我不自卑的话,兴许就会放下矜持去追你了。如果你普通一点,我还有点把握,可是你那么不平凡,我实在是一点底都没有,所以。可惜了。
思想上的东西很多都是高于现实的,其实就算凌逸风只是普通男子,安澜也不会真的去追。看似豁达又开朗的她,其实比很多人都害怕受伤。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世,她更加承受不起感情上的伤害。因此,不管她喜欢的是谁。她都会默默地等着他也喜欢她。确定了对方的心的时候,她才会勇敢地追寻。只是凌逸风的心,安澜还未看透。
“我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安澜回到正题上来。她还没到剩女的年龄,不急。就算在古代处于剩女行列。但是,她的身心都与现代的别无二致。
凌逸风淡淡道:“恐怕要两三个月。”其实以安澜的体质,两三个月也未必能痊愈。只是还是别说得太严重吧,以免她胡思乱想。
“什么?”安澜惊讶道,“那么久?又没有伤口。只是被打了一掌。”她越说越小声,难道她伤到了筋骨?难道她的伤是传说中的内伤?她学医只学了皮毛,又已经转战毒药去了,所以对于自己的伤,她不能确定。
她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伤使得各项机能受损从而影响到寿命?她还不想死那么早,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父母的面没见到。她还没谈恋爱呢……哎,思想丰富也有不好的一面。
凌逸风看到安澜难过的神情。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安澜搭在床边的右手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安澜抬头看向他,眼里含着晶莹的泪光,坚强的人之所以坚强,大多是因为没有依靠,一旦有了依靠,隐藏极深的软弱轻易地就显露出来了,现在的安澜就是如此。
凌逸风的心在看到安澜的软弱时也变得柔软,他轻声道:“放心,师父和我都会将你医治好的,相信我。”
安澜怔怔的看着凌逸风,情不自禁地将心底的担心说了出来:“我会不会死?”说完之后她就清醒了,于是将头低得不能再低,自己真是太丢脸了,居然那么怕死。
凌逸风愕然,旋即便笑了,不过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消除安澜的疑虑,“怎么会呢,别瞎想。”
反正已经脸已经丢了,再丢一点也无所谓,就把心里想的都问了吧?她抬起脸,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我的体质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伤而变差,就像很多……书里写的,就这样英年早逝。”其实她是想说电视剧的,幸好她反应快,不过书上也有很多是这样写的。
凌逸风皱眉问道:“你都看了什么书?”
这一问,将安澜问倒了,她忘了古代的读书人看的都是四书五经大学中庸之类的,虽然对于这个异世她不是很了解,不过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而且在古代,爱情小说都属于野书吧?
“故事书。”这样说可以了吗?不行的话,还有,“还有传记之类的,就记录别人传奇的一生所发生的事情。”
凌逸风听着安澜的解释,等着她继续自圆其说,心里却是觉得有趣的。
安澜以为凌逸风不信,于是又说:“我曾经看过一个英雄豪杰的传记,他心爱的女子就是因为曾经受过重伤,而在他们苦尽甘来的时候香消玉损了。他们还没来得及享受美丽的日子。”这个故事纯粹是安澜现编的,不过她自己都被感染了,脸上已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凌逸风抚慰似的给了安澜一个温暖的笑容,并斩钉截铁道:“你不会的。”她若是早早就死了,那这个世界可就黯淡几分。情不自禁地,凌逸风想,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凌逸风赶紧打消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很心痛。她一定会活得很久很久的,他不容她早早就死去。
安澜却并没有因为凌逸风的话而放宽心,她像个小孩儿似的不依不挠道:“我不要那么早就死,我还没有成家还没有生孩子,连我的父母也还没有找到。”
听到安澜说还没生孩子的时候凌逸风还生出无奈的情绪,可听到她说还没找到父母的时候,他又觉得怜惜了。伸出手,将安澜的手握住,想要给她信心和温暖。至于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礼教,他已经抛到脑后了。
“你会活得很久的。”凌逸风肯定道。
安澜嘟着嘴巴反问:“你怎么知道?”
凌逸风笑笑,挑眉道:“你太吵,地府的牛头马面还想清静几十年。”
安澜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凌逸风居然会说这种话。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凌逸风揶揄她,她一脸不服的模样,“我一向都很受欢迎的。”她要为自己的个人魅力平反。
凌逸风很镇定又很认真地看着安澜的脸说:“你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脸红?”
安澜恼羞成怒,不过她还记得自己不能乱动,因此她的愤怒只能表现在脸上。
只见安澜紧抿着嘴,鼓着腮帮子,十足十的鼓气蛤蟆的模样,这个形容,是安澜曾经用来形容别人的,可惜她一时气得忘记了。她就已这副模样瞪着凌逸风,不说话,她暂时还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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