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凌逸风平静又自然地回答。
这个答案真简洁,害她白操心了。哎,为什么他总是那样从容不迫,而自己就连问了一句有可能导致暧昧的话都忐忑,想来自己是跟不上他的步伐的。
“你们不是去双罗镇了吗?”安澜继续问道。她还是做最真实的自己好了,不要为了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的个性,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行。喜欢自己的人也应该是喜欢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为了更完美而暂时改变了的自己。当然,能变得更完美是最好的,可是,这个对于安澜来说,实在有些困难。况且,就算她不完美,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好。
“嗯。”凌逸风一贯的简介风格。
安澜已经习惯,也不会觉得冷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今天一直担心着,受到袭击之后她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
凌逸风的表情变得凝重,道:“有一批货被劫,半数被毁。大哥已经在解决,你无需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是什么人干的,萧敬轩一个人解决得了吗?会不会还有什么危险?”安澜的情绪有些激动,于是又牵扯到痛处,忍住咳嗽的她一脸苦相。
凌逸风欲安抚一下,却又收回了手,只回答她的问题,“大哥能解决,有危险的话大哥也可以应付。”
安澜有点失落,其实她很想得到凌逸风的安慰。随即心里又泛起苦涩,自己真的越来越贪心了,刚刚还因为他赶来看望自己而感激满足不已,现在又贪婪的想要他更多的关心和在乎。
凌逸风向来善于洞悉人心。此时安澜的失落他也看在眼里。想到安澜在这里的依靠只有他们而已,如今她又受着重伤,是最脆弱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该多给她一些温暖?还是,她想要的是大哥所给的温暖?想到这些,凌逸风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心思变得如此混乱。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顾虑?为什么那么在意安澜?自己真的动心了吗?
“叩叩……”敲门声适时响起。安澜循声望去,凌逸风也转头看向门口。
雨竹给了他们几秒钟的恢复常态的时间,才慢慢悠悠地推开门。
她手里端着一碗药,笑意盈盈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家少爷。然后再看着安澜道:“姐姐,该喝药了。”
安澜看了一眼那碗又黑又浓又臭的药,那张小脸比伤痛时皱得更厉害了。她可是连西药都讨厌吃的。而且从小到大,没有哪一次生病她会乖乖地按时吃药。
她很想说:能不能不吃。只是如今她也算是半个医生,劝服病人的话她自己都可以说很多出来。她应该以身作则才对。
那句话虽然忍住没说出口,可是她的表情已经将那句话诠释出来了。
安澜求饶似的看着雨竹,大有柔弱女子请求善待的噱头。
雨竹一向受不了安澜的可怜相,可是吃药是为了医治她的伤。犹豫了一会儿,她鼓足勇气,将药递到凌逸风面前,凌逸风抬头看着她。第一次被俊美不凡的少爷直视,又是那么近的距离。雨竹差点缴械投降,可最后还是避开少爷的目光说:“请少爷给姐姐喂药吧,雨竹在厨房忙活半天,身上全是灰尘……”
没等雨竹说完,凌逸风已经接过药碗。这个雨竹愈发大胆了,居然敢要求他做事,真是近墨者黑。不过他的心里并未有责怪的意思,他从来就不是苛刻的主子。只要他们没做什么大错之事,他一向是不管的,而他家的仆人一向忠心也一向自律。
雨竹完成了使命,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给凌逸风福身告了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澜一眼便乐呵呵地走出去了,当然,她没忘记随手关门。
安澜楞楞地看着这一切,这个雨竹怎么也不关心她一下,不关心就算了,怎么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她现在可是身受重伤呀,以雨竹的个性,不是该哭哭啼啼的吗?
“来,喝药吧。”凌逸风的声音平静无波,可安澜口中的苦意如翻江倒海。
躺着床上的安澜楚楚可怜地看着凌逸风,凌逸风知道她想逃避,可是这是不能允许的,于是他便视若无睹了。将药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凌逸风坐到床头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安澜扶起来,垫了一个枕头,让她能够舒服地靠着。
安澜的心里无比紧张,虽然她没喝过中药,可是对于中药的味道她是如雷贯耳的。
凌逸风却不可怜她,舀起一勺药放到安澜的嘴边。
那一勺子药在安澜眼里已经变成一条恶心的虫子,她闭着眼睛说道:“我自己喝!”听说捏着鼻子一口气喝掉就不会那么难受。
看到安澜视汤药如洪水猛兽的模样,凌逸风禁不住笑了,说:“好。”然后就把药递给安澜。
安澜的右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咽了一下口水,却迟迟没喝。凌逸风静静看着,等着她喝下去。
在他的注视下,安澜更喝不下了,她哀求似的对凌逸风说:“你能不能不要看?”你看着我怎么喝嘛。
凌逸风忍着笑,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安澜,不过余光还是可以看到的。
安澜痛苦地将碗放到嘴边,想要捏鼻子,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是不能动弹的,这可苦了自己。
安澜在心里做思想准备:逃避不是办法;长痛不如短痛;苦尽甘来;有病就要医,有药就要喝……鼓足勇气之后安澜闭着眼睛开始喝,可是药一入口,她差点就把碗给甩了,世上怎么有如此难喝的药?
凌逸风将这一切都看着眼里,看到安澜只沾了一点便要放弃,于是无奈地转过身,拿过安澜手中的碗,说:“还是我来喂你吧。”他可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可如今,他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凌逸风的温柔令安澜忍不住撒娇道:“好难喝。”
凌逸风保持着温柔笑容哄道:“难喝也要喝,喝了伤才会好,你在学医,这些道理你该知道的。”
有些人总是恃宠而骄的,比如安澜,她撅着嘴巴说:“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会说,喝药的又不是你,你不知道喝药有多痛苦。”
凌逸风摇头,看来这个安澜是很难乖乖地喝了的,“如果我喝,你是不是就乖乖的喝掉?”说完他便将碗放到自己的唇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了一大口。
安澜再次愣住了,她都还没来得及劝阻。
凌逸风药碗放回安澜的嘴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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