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不通情理,却好歹与自家堂兄是同年。自己身为府衙同知,倒是未曾有过难办之时。但如今这位新一到任,便是寻了人将前后三年的旧案,索性都搬往去翻,不免让人感到一丝忧虑。
而与此同时,被那边厢同知大人暗暗念叨的新任知府,皇甫大人却正在内衙书房中,与钱谷牛师爷对面而坐,翻看着堆成小山一般的公文旧案。
“看来,此前一年光景的府衙任职,委实有些短了,确实不比当初还在县衙之中,的确不能同日而语咯!”站起身来,舒展了一番,端过才刚送了进来的汤品,便是一饮而尽。
看得对面书案上的牛师爷,也是不禁摇头苦笑道:“此番若不上知府夫人那边帮村一二,只怕以学生这等不堪的速率,定是要拖慢大人的进度了。”
却见皇甫靖摆手道:“待等将往昔旧案细细虑过一遍后,方能看出这良州境内,利弊各在何处,该如何善加运用其擅长所在,又要改动何处才可避其之短。”
看了一眼内院的方向,才又微微一笑道:“师爷倒是不必自谦,毕竟如今加上那两个书吏,我们这边又如何能与内院之中,夫人引领得一众得力干将相提并论!”
说道此处,师爷也是会心一笑,确实如此。想到自家闺女,自打还在郦县之时,便时常随着母亲进府,跟着夫人院中的众位媳妇子,习得一手料理帐簿的好能耐。
更令人叫绝的是,这位原本一直隐在深宅的夫人,却是自幼学习医理。也难怪当年东翁初见过一回自家父亲,隔日便让人送来了,一张食疗方子。其上所书的二子粥一方,所用药材皆是不贵,但对于父亲所患之症,却是颇为见效。
女儿也是自那次后,便有心随了用功学习,这些年下来倒是颇见长进。如今自己家中有人偶感寻常之症时,她倒是已能开了方子,帮着调理一番了。
品着碗中的汤品,就着盘中的点心,牛师爷更是不由暗暗感叹万千。自家是何其有幸,在最为落魄之时,却能遇上如此一位出身京中名门的东翁。
就在他还欲感叹几分之时,却听得门外已是高声回禀道:“老爷,是府衙几位大人以是让人送了帖子进来,恳请老爷……。”
“你瞧瞧,这名声在外,有时却也不免让人无奈的很哦!”(本站..com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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