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山沉默的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这才抬眼看着胡大飞,微微一笑,道:“江湖传言,你在寻找一张藏宝图。”
胡大飞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墨青山又道:“紫衣第一次回来,说江湖传言武林盟主在寻找藏宝图。那时,我并未多想,只让她不要混入江湖事。后来的事你也晓得,她又……。那个人,是我这一生的耻辱,他姓甚名甚长何模样一概不知,紫衣定是被他骗了去找藏宝图。我的人找到紫衣时,她正往下吞一张纸,这才被那人刺了一刀。紫衣醒来后失忆了,甚至忘记了我是谁。让她来虞道县,是想避开那人,因为这里将建一个赛马场。”
“赛马场?”胡大飞微微动容,“虞道县虽然风景优美,但似乎不适合建赛马场而更适合开采。”
墨青山只是轻轻的笑。
胡大飞立即反应过来,墨青山的背后是太子与王爷,这个赛马场说白了也是皇家的马场,一旦皇家进入虞道县,自然而然,这里所有的东西会慢慢地全部纳入其中,比强取豪夺名正言顺。
“只是,这些与我带丁瓜瓜去西夏游玩有何关系?”胡大飞疑惑的问道。
“有。”墨青山点头,“我可以确信丁瓜瓜与丁紫衣已非一人,但其他认识她的人不知道内情。你不觉得梁子瑄可疑吗?”
胡大飞眯眯眼,想了想,缓缓地点头,“梁子瑄极有可能是墨香斋的少主。”
在听丁瓜瓜说过梁子瑄与爱人的故事后,墨青山更加确定梁子瑄是拐走丁紫衣的那个混球。混球现在不敢确定丁瓜瓜与丁紫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直盯着她,而他的出现已经带来麻烦。
那日被劫与他有关,怕是用苦肉计取得丁瓜瓜的信任,之后再施展骗术夺走藏宝图。
或者,混球也认为虞道县有宝藏。
墨青山冷笑,不知道有对手的时候,他可能一败再败。知道有个对手存在,再输他也愧对京城第一奸商的称号。
藏宝图上有虞道县,标注标记的准确地址便在东云巷,但这地下有没有宝藏,除非看了另一张藏宝图才能知晓。
像这样盲目的掘地三尺,虞道县已是第五处。他感到很累,却没有办法停下来,只能一处一处的不停地挖。
将丁瓜瓜扔来虞道县,是想确认她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丁紫衣,在陌生的环境下如何生存。
待到自己在虞道县出现,以身为饵让鱼儿上钩。
梁子瑄有可能是丁紫衣出游时认识的普通人,所以在他没有行动之前,他也耐心等着。
让胡大飞带走丁瓜瓜,是不想让她再受到混球的伤害,更关键的是,东云巷的宅子价格往上涨,依丁瓜瓜的爱财性格,定是要入手几套。若他将真情告之,她不买了上善若水堂的人必然不买,上善若水堂的人不买,东云巷的价格炒不高,价格炒不高不会有回落,没有回落,他的赛马场建不成。
胡大飞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这里真的没有宝藏?”
墨青山呵呵的笑,“真有宝藏,你我二人能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这倒是,有宝藏,江湖人士已打的头破血流,朝廷也会派兵赶人。
丁瓜瓜一口气跑进上善若水堂,前院已关了门,她从侧门进来,门口的护院看见她,笑眯眯的问:“瓜瓜回来拉,京城好玩吗?”
她连京城的城墙是方的还是圆的尚不知,何来知道好不好玩?丁瓜瓜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直奔后院。
一二三四五六七,都在正厅坐着有说有笑。丁瓜瓜的心里全是苦苦的滋味,一定是个个赚了几百两,所以个个开心的眉飞色舞,只她一个辛辛苦苦的骑马千里颠簸,人受罪了不说,钱也没赚到。
二虎子眼尖 ,第一个瞧见她,冲了过来,高兴地喊:“瓜瓜,你真的回来了?”
其他人一起扭头看来,大师兄笑骂:“去你的二虎子,我会骗你?”
热烈的欢迎声中,一身水红棉袍的崔花子扭着腰身冲来,左手举到丁瓜瓜眼前晃了晃,得意的笑道:“瓜瓜,好看吗?我也炒了,能赚六十两呢。”
奶奶个球的,崔花子都炒房了,这世上公理何在!!!
克制住心里的怒火,丁瓜瓜扭头问:“大叔,你呢?”
大叔不好意思的笑笑,捏了捏衣角,一副我也炒房的表情。
好,好,真好,个个都炒房,就是不带她一个。再也不想伪装了,丁瓜瓜目露凶光的瞪着他们。
裴寅最了解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笑道:“瓜瓜,我和二虎子去找过你,可你不在,听说墨少爷差你去京城办事了。我们想着,去京城定是办大事,便没……”
裴寅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索性闭口。那边,丁瓜瓜已暴躁的捏起拳头,咬牙切齿道:“哪个王八蛋说我去京城的?”
四周寂静一片,不少人偷偷地往外退。
然后,寂静的正厅中想起一道有些沙哑的两个字:“是我。”
“馆长。”
“馆长。”
“馆长。”
大师兄带头,叫了一声脚底抹油溜了,其他人也齐齐溜了,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个,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瞪视。
瞪了半天,馆长觉得累的想流泪水,便低下头慢慢地走过来坐下,抬眼看着丁瓜瓜捏紧的拳头,语气淡淡的:“你家少爷说你去了汴梁。”
丁瓜瓜猛的跳了起来,嚷着:“馆长,我跟你说过,不是我家少爷。县太爷都说了,他事情办成我就可以回来了。”
馆长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随他去京城?那里,天很高也辽阔。”
丁瓜瓜忽然想起,上次想劝说馆长离开虞道县的,这可是最佳的时机。她上前一步,看着馆长的眸子诚恳道:“馆长,你听我说,我会去汴梁。”
馆长抿了抿嘴,喉结上下滚动,咬了咬牙关,强行忍住一口气,拒绝与丁瓜瓜的眸子对视,那双眸子会骗人,骗得他忘记祖宗八代,只想一闷头的凑上去,亲小嘴拉小手。
然后,他听着丁瓜瓜软软的甜甜地声音,心里却极悲凉。
“汴梁那里的商机最多,我想去那儿磨练一两年,然后我们在江南会合怎样?”
什么?馆长猛的一抬头,撞上一双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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