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三天的雪停了,天放晴了,丁瓜瓜终于能下床了。那日从红茶坊回来,走的有些慢到家全身上下披满了雪,有些雪已经融化浸湿了她的衣服,再者心情极差病倒了。
她原以为,墨青山又要冷嘲热讽的扣工资,然而出乎意外的是,墨青山不仅叫来大夫替她治病,并且在她卧床休息的两天,每天早晨来看她一次,嘱咐她安心养病。
丁瓜瓜哪里敢继续躺,特意让奎叔多煮点药快点好起来。推开屋门,一股寒气迎头扑来,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外面阳光射在白色的雪上亮的刺眼睛,她眯眯眼,这时只听见夹带着风声中,一件柔软又滑的衣服砸中脸。
丁瓜瓜伸手接住,是一件紫貂大氅,皮毛的成色连她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是上等货。
“少爷给你的。”对面,奎叔冷冷的哼了一声,拿起大扫帚继续扫地。
温暖牌的大氅哦!丁瓜瓜心里漾起一股暖暖的气流,抖开大氅往身上一批,霎时紫貂毛带来的温暖瞬间暖和了全身。
她笑眯眯的问道:“少爷在吗?我要当面去谢谢他。”
“你以为少爷和你一样空闲时间一大把?” 奎叔没好气的说道,转过身将屁股对准丁瓜瓜。
丁瓜瓜走到他近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奎叔,你怎么知道我啥时候出来?不会是……你一直盯着我的屋子?”
奎叔再也没有被她气的跳脚,冷冷的哼了哼,拖着扫帚去了别处。
既然少爷不在家,丁瓜瓜有些事必须去处理一下,于是她对奎叔大叫:“奎叔,我去找大夫把个脉,去去就回。”
叫完,也不待奎叔是何反应撒腿便跑。
奎叔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跑的比兔子快把个啥脉。”
晒着太阳有种重生的感觉,丁瓜瓜忽然感慨万分,没病没灾才是最重要的。她忽然想起梁子瑄,自那日付款买房后便没了他的消息,该不会发现被宰不理她了?
若真是这样,她要去寺庙烧烧高香了。忽然之间有些后悔,墨青山说的对,她应该可以更心狠手辣些,那日应该卖他二百两。
雪后的晴天,出来晒太阳、办事、闲逛的人多了许多,红茶坊比往日热闹,丁瓜瓜从后门进去,绕了一圈来到炸鸡协会,果然人比外面喝茶的还要多。
“瓜瓜你来了。”负责打点日常事务的李六英迎上来,将丁瓜瓜迎进最里间的内屋,关上门后低低的说道:“掌柜这几日不高兴,听说被大老爷骂了。我去叫他。”
丁瓜瓜点点头。李六英退下了。
外面此起彼伏的咋呼声传了进来,在这种让人精神全部紧张的地方,很容易忘情的将身家投进去。但是丁瓜瓜有个规矩,不赊账不借贷,输光了请走人。至于赌徒的钱从何而来与她无关,她不放高利贷派打手满世界的要账。
却不知钱掌柜因何事被骂。
出神间,钱掌柜推门而入,一抬头撞上丁瓜瓜献媚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关上门走过来坐下,哼了哼:“瓜瓜,听说你又发财了。”
丁瓜瓜微微一笑,道:“听谁说的。”
“外面传遍了,都道被上善若水堂赶出来的丁瓜瓜为了打击报复上善若水堂到处高价收屋。”
丁瓜瓜惊道:“什么?我被上善若水堂赶出来的?我为了打击报复?他奶奶的,谁他妈胡说八道。”
墨青山不像,说她是上善若水堂的掮客对他更加有利。
萧文?不该,说她是墨青山的丫鬟替墨青山干活对他更加有利。
钱掌柜替她解惑了,“还能有谁,县太爷呗。”
丁瓜瓜愣住了,县太爷为何一再与自己作难?“我让你每月孝敬的钱不够?”
钱掌柜突然一抖,有点怯怯的看了丁瓜瓜一眼,低头小声道:“我没给。”
“大声点。”丁瓜瓜没听清,心里却感觉不妙。
“我没敢给,昨儿一起给了。”
丁瓜瓜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跳起来揪住钱掌柜一顿胖揍,“姓钱的,老子每个月给你拿大头是想靠着你乘凉,他妈的你尽坏我事。早知道老子不找你找周培勇去了。”
钱掌柜一改外面作威作福的高傲姿态,老实的被她揍的不敢还手。待丁瓜瓜停下来,才又道:“周培勇扬言要下你一条腿。”
“你去死!”
“别这样瓜瓜,我错了,真的错了。钱昨儿个全给姐夫了。”钱掌柜低声哀求。丁瓜瓜若真的不带她混,那得损失多少钱啊。
周培勇是县太爷的弟弟,负责虞道县地下赌庄。丁瓜瓜算是明白了,县太爷插手干预此事,所以流言才能满天飞。而上次被抓进大牢不是县太爷做给墨青山看而是打击报复。
墨青山不想让自己曝光,以商人身份入驻虞道县,不得不服从县太爷的掌管。至于萧文更是,他那日的话还历历在耳,他的无奈他的悲哀如醍醐灌顶,在瞬间让丁瓜瓜理解了他,他亦有常人不知的难处。
丁瓜瓜让钱掌柜将协会所有的钱拿来,用包袱裹好,提着钱掌柜的衣领一道去了衙门。
他二人从后门进院,直奔县太爷夫人的内屋。穿过回廊,过来两个年轻的小丫鬟,看见钱掌柜抿着嘴低头笑,站在一旁齐声道:“钱二爷好。”
“好!好!夫人呢?”
“屋里呢。”其中一个面容娇好的圆脸姑娘,抬起头暧昧的看他一眼。
“嗯嗯,去忙吧。”钱掌柜大手一挥,带着丁瓜瓜朝前走去。
丁瓜瓜小声的鄙视:“挺大爷的嘛。”
“哼。”钱掌柜鼻孔朝天。
夫人穿着一身水绿的锦缎棉袄靠在贵妃榻上,白白净净的脸蛋一点也瞧不出三十多岁的年纪。
见他二人进屋,微微侧身。
丁瓜瓜将包袱递给钱掌柜,钱掌柜捧着包袱走过去,放在夫人脚下,回身指着丁瓜瓜道:“阿姐,这是丁瓜瓜。”
丁瓜瓜立即上前,犹豫了一下跪下了,“民女拜见夫人。还望夫人恕罪,民女老早就该来的。”
“哦,你就是瓜瓜啊,快起来吧。”夫人翻身坐起,面带微笑的抬了抬手,待丁瓜瓜起身后让人赐座。
丁瓜瓜受宠若惊拎着一颗心不安的坐下了。
夫人又让人上茶,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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