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意思?丁瓜瓜完全不懂。
奎叔鄙视她,“少爷的意思租金低了。”
“啊?”终于轮到丁瓜瓜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们。这二位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大脑小脑脑干错位,能将男人看成女人?
这个世上,竟然有租房的人说对方的租金低了。不过,想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都能穿越,墨青山还好意思正常吗!
老子明天赚你六倍差价!
“少爷,您的意思让我借机抬高东云巷的租金?”
墨青山没言语,只是给了一个默认的眼神。
他们涨价了,别家自然也涨,那么他们再来出租,若价格比别家高赚的更多,若价格比别家低更好出租,总之无论是比别家高或低,说到底墨青山不会亏本。
奸商啊奸商,果然是奸商!
她果然不够心狠手辣,果然离奸商还有很远的距离!
又翌日,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的雪白。雪依然在下,丁瓜瓜戴上厚厚的帽子,穿的像个球似的出了门。深雪中,一踩一个脚印,从脚下留出一个弯弯曲曲的弧度。
丁瓜瓜再次来到东云巷,墨青山又追加了十两银子,腰包鼓鼓的走路特有精神气。快进巷口,前面墙边站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老又少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有个中年妇人无意间往丁瓜瓜这里看了一眼,突然大叫:“她来了!”话音尚未落地,人已像风一般踏雪飞来。
霎时,一群人像天上掉黄金似的一起奔来。
丁瓜瓜的心跳了跳,头皮突然发麻,脚下一滑贴着墙壁把道让出来。
然而,令人头疼的是,最先跑来的妇人高喊:“丁姑娘,我家有空屋!来我家!快来我家!”
丁瓜瓜傻了一秒钟的眼,拔腿就跑。然而,她哪里跑得过这些人,她的脚还在雪坑里没拔/出来,那边人群已蜂拥而至将她围得水泄不通。抓胳膊抱大腿拦腰,只要丁瓜瓜能被抓的地方全被这八个人紧紧地抓住。
“丁姑娘,去我家!”
“丁姑娘,我家有好多!”
“丁姑娘,我家新盖的。”
七嘴八舌,只吵得丁瓜瓜的脑袋嗡嗡响。然后,手、脚、腿、胳膊、腰被固定住的她抬起没被控制的头冲着天空大吼:“都—他—妈—的—给—我—放—手!”
吼一声,吃一口雪花!
知道她是姑娘,竟也有三个男人抱着她的腰和大腿!其中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张着大呲牙抱着她右边大腿冲她傻乐。
“丁姑娘,去我家!”
“丁姑娘,我家有好多!”
“丁姑娘,我家新盖的。”
没人听她的话,依然各抱各的自说自话。丁瓜瓜欲哭无泪,看着一双双将自己当成黄金的眸子,虚弱无力道:“你们松手,谁松的快我和谁谈。一、二……”
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呼啦”一下,八个人全部放开,站在后面一点的被前面的人挤得往后倒,急的只骂爹娘。
丁瓜瓜反应快,顺势将第一个抱住她的那个妇人用力一推,这一推,将她后面一个有点胖的女人撞了,这二人一个不让一个吵了起来。
大龇牙见势不妙,又往丁瓜瓜身上扑,不料被丁瓜瓜一脚踹中肚子,他跌跌撞撞的往后一倒,又将后面的人撞翻。
自由了!趁着混乱,丁瓜瓜撒腿便跑!她想起那天为了逃避叫花子撞翻馆长大人,从此开始崎岖的卖身路。
今儿,又能撞到谁,来拯救她脱离被剥削的丫鬟苦海?
突然,前面路口伸出一只墨绿色的胳臂,一把抓她拖进另一条路,往前跑了几步,再将她拖进一间用来堆放柴火的低矮柴房。
柴房极小,里面又有柴,这二人只能紧紧地贴着木门。柴房没有窗户,门又关着里面有些暗,偏身子被搂着不能动,丁瓜瓜只得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没错,拉她的是个男人,并且是她认识的男人。脸贴着他有点潮湿的柔软锦缎,一触上凉意瞬间传到心底,但又在瞬间被他的体温温暖。眼皮上是他低头的呼吸,因奔跑而紧张跳动的心这会儿几乎要窒息的不会跳了。
只一次,欺骗自己一次,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爱人。丁瓜瓜闭上眼,放任自己紧紧地依偎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与温暖的臂弯。
门外,追喊声越跑越远,丁瓜瓜从男人怀里退出来,虽然光线暗对方也许看不清自己的脸,可她依然低着头没敢抬起,瓮声瓮气的问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昨儿你的租金打破了东云巷的平衡,所以今儿个定会有人盯着你。”所以,他来了。
哎,他来仅是为了不让他的计划被人打乱,也是想来监视自己有没有赚差价?如此一想,丁瓜瓜不禁后怕起来,她总觉得昨儿的事败露了,装大爷的奎叔一定偷偷跟着她了。
“那我怎么办?不租吗?”
“不租。买!”
有个傻蛋用一百二十文的高价租走四十文的房子,第二天再用高价买走低价的房子,其他人眼红自然也会着急出售。
丁瓜瓜恍然大悟:“哦……少爷,是你自己放出的消息?”不然,他们怎会知道丁瓜瓜是来租房的,还知道她是姑娘!
“脑瓜子够灵活,丁瓜瓜,不如跟着我做生意。”墨青山赞赏道。
嘁!老子只喜欢自己当老板,老子不喜欢给别人打工!
丁瓜瓜暗地鄙视,嘴上却是说道:“如此,谢谢少爷提携。”
“去吧。”墨青山轻轻地打开柴房门,光线透进来,映亮他墨绿色的棉袍,他尚有一半的身子隐在暗处,愈发衬托的他高深莫测。
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高深莫测更有震慑力!丁瓜瓜努力地挺直腰杆,昂首挺胸的从他面前跨了出去。
“丁瓜瓜。”墨青山突然喊道,丁瓜瓜站在门口回头,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袖笼,看着便教人觉得暖和。
“别冻着了。”关心的语气。
丁瓜瓜的心又是砰砰乱跳,夺了袖笼转身便跑。昨儿个见他还心生厌恶,不过一个小小的袖笼便能打败她。
“丁瓜瓜,振作点,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你有伟大的理想,等你当了老板,养他十七八个小男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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