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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除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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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也就这么算告了一个段落,本已过去一月有余,又是快到了除夕的日子,不论是谁都不愿宫中再起风波。仲谦抄的三百遍书已经呈给了仲仪,这个月凉音阁里也是省吃俭用度过来的,太后看安宁穿得朴素,又看着馨妃花枝招展,又是为安宁委屈又是对馨妃不满,隔日便在仲仪来请安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与了他听。

    皇子语出不敬,仲仪自然是怒的,当即下了旨意,降馨妃为馨昭仪,罚闭门思过三个月,除夕家宴也不必来了,自己一人守岁去吧。

    馨昭仪听了这道旨意,却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坐在床头苦笑一声,她犹然记得几年前自己在除夕那夜,抬头仰望天穹之时,叹宫中四季虽美,看多了也是会腻了,烦了,厌了的,仍是那四字:姑且熬吧。

    “皇上,哀家很是喜欢安昭容。”太后道。

    仲仪坐着,手臂搭在矮桌上,微微侧着身子:“朕知道,她伺候母后周到勤勉,能得到太后喜欢是应当的。”

    太后浅笑一下,眉宇间犹能看得出当年的美貌:“有些事情,哀家还是想多一句嘴。”

    “您说。”

    “谦儿是大皇子,是容贤妃所出,可惜容贤妃那样一个性子和静的女人因病早早去了,这才过继给了皇后。皇后之前犯了大错,哀家也听说了,把孩子给安昭仪抚育,哀家也没有意见,只是……”

    仲仪道:“母后直说便是。”

    太后抿嘴一笑:“谦儿本来尊贵,如今只过继到了一个昭容的名下,恐怕不妥,哀家看着安昭容聪慧乖稳,善识大体,处处都担得起这妃位,皇上何不趁着除夕之夜,来个喜上加喜呢?”

    仲仪听后不语,思忖片刻后,稍有犹豫之处:“只是她的出身……”

    “出身怎么了?”太后略略不快,“哀家当年的出身,也并不是出类拔萃的。”

    这倒是句实话,太后当年不过为沧州知府中户房典吏之女,只是因为知府膝下无女,又与那典吏颇为投契,便认了义女,送入京中选秀。太后因自己出身不高,对此事便有些忌讳,若不是仲仪开口,旁人是万万说不得计较出身之事的。

    但太后当年怎么说也是官户人家的女儿,总比着宫女出身的好上许多。

    “这事再议吧,就算是拖到年后也没什么,安昭容入宫时间不长,这么快便让朕封妃,总得让朕考虑考虑,”仲仪说完便站起来,给太后行了个礼,“政事尚未处理完,儿子先告退了。”

    太后无法,后宫之事再重要,却也比不得朝政,只得不再多言,任他离去了。

    除夕之夜很快便到了,宫中举行家宴,并无外臣到场,虽言笑晏晏,但你来我往间众人皆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给别人揪了错处。宫中总是宴席不断,多了叫人腻烦,少却也一个都少不得,实是麻烦。

    引众人注意的是,时隔一年,皇后终于踏出了长庚宫,仍坐在仲仪的左手边,只是神情不复当年的光彩照人,只喝了几口酒便推说不胜酒力,由婢女梅儿扶着回去了。

    出门之前,她的脚步顿了一顿,侧过头来看坐在妃嫔中安宁,又看了一眼皇子间的仲谦,而他们二人中却没有一人朝自己看过来。她转回头来的时候深深闭上了眼,忍下心头的愤恨哀戚,缓缓的跨出门槛。

    入夜,挑灯。

    一边是华宫夜宴,一边是阴森诡魅,常明兮站着没动,他身侧的淑节将一小袋银子丢给大牢看门的狱卒,道:“此事要对外泄了半个字,这便当做你的殓葬费吧。”

    狱卒双手捧着接过,点头哈腰道:“小的万万不敢,大人您只管进去,小的在外边给您把门。”

    常明兮玉人般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由淑节扶着进了大牢。

    因许由是轻功卓绝,一般的大牢不敢关他,便只得把他关在大牢旁的一间石屋里,除了一道铁门,连个老鼠洞般大的窗户也没有,加之许由是脚上栓了极重铁链,便可算是做了万全的措施了。

    许由是之前受了刑,进去之后空气中飘着一股血腥的湿气,此地地处偏僻,好在是冬季,没有多少蛇虫,但阴冷湿气还是叫人难受。

    “主子,这儿。”淑节轻声道。

    淑节已是常明兮的心腹,于是他也没有叫她离开。

    常明兮看不见,淑节却拧了眉,许由是此时背对着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垂着头,他头发披散,因为血迹而黏成一股一股的,衣衫褴褛如同路边的乞丐,一点儿也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三个人俱都静默了很久,谁都不知该如何开这口。

    “你……”常明兮启唇。

    “我知道你会来,也知道你要问什么,只是……”许由是打断他的话,转过身来,依旧是坐着,一双眼睛眼白依旧澄澈,斜睨着常明兮,“你笃定了我会告诉你?”

    常明兮站在那儿,身子与许由是稍微侧一些,扬起下颌道:“为了报复,你自然不会告诉我。”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你不想说,不代表你不会说。”常明兮道。

    许由是的眉毛轻轻一挑,不以为然。

    常明兮浅浅吐出一口气:“裴将军如今终日酗酒,自甘堕落,已经被罚不许上朝了,你若是告诉我,我便叫秦珏帮他以金针封脑,让他忘了你,也可不必这般受苦痛煎熬了,如何?”

    如同棉絮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直到堵得下唇都微微发麻起来,许由是抬头,看着常明兮,一字一句道:“此话当真?”

    常明兮轻轻点头。

    “好,”许由是缓缓道,“我说……”

    一样是除夕,裴铭那边也依然叫人忧心。

    “主子,您不能喝了,就是除夕也不能这样喝下去!伤身啊!哎!哎!主子您放下!”间裴铭抱着酒壶一个劲儿地往嘴里送,大冬天的盛三儿急得一脑袋的汗,想要抢过酒壶却又不敢。

    裴铭丝毫不理,闭着眼灌自己,酒水从嘴角溢出,顺着下颚流进衣服里。

    “主子!”盛三儿看不过去,最终还是把酒壶抢了过来,然后噗通一声跪下,“您别喝了!”

    “你把它给我。”裴铭指着酒壶,对盛三儿道。

    盛三儿抱紧了酒壶,带着哭腔:“小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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