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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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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平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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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天天往太后那儿跑,但也总要歇上那么一两日,请太医来诊平安脉。那日,她便是从太医的口中知晓了许由是通敌卖国的事情,且听说此事似乎还牵连到了常明兮,她默然地听着,恍然出神的模样,其间大概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轻一挑。

    “娘娘,好了。”太医轻声提醒。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收回手腕。

    太医道:“昭容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臣给您开几道滋补的方子就行了。”

    安宁的身子稍稍往前探,眉目间带着几分急切,“本宫……本宫当真是……”说到这里,她因为难过,吞了一口口水还缓解喉间的哽塞感,“当真一点有孕的希望都没有么?”

    太医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垂着头道:“这……这方面臣倒真不拿手,娘娘还是去问问别的太医吧。”

    安宁的目光飘忽,许久,才坐直回去,愣愣地看着某处,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匆匆退出凉音阁了。

    次日,仲谦一早醒来便看见安宁坐在床沿边上,刚要起身行礼,却又被安宁按了回去:“你不必动,就这么躺着。”

    仲谦不解,而后安宁与他说了一番话,待一切都叮嘱完之后,才往太后那儿去。

    到了秦兴宫的门口,安宁先在门外踟蹰了一会儿,随后一闭眼,很快流下了两行清泪,衬着她今日的素净妆扮,看得尤为叫人怜心大起。芹月看得诧异,道:“主子,怎么了,您怎么哭了?”

    安宁对芹月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拿起绢帕在眼下拭了拭,却不拭得十分干净,这才装作脚步匆匆的样子,走进了秦兴宫内。

    “今日怎的来得有些晚了?”太后见她进来行礼,虽是这么说,但是语气中一点儿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带着些宠溺。

    安宁故意别开脸去,像是在遮挡着面容,道:“是臣妾不好,臣妾今日贪睡了。”

    太后才不是瞎子,这么一看自然是瞧出了些什么,不禁伸出双手扶过去,哄孩子一般的口气道:“好孩子,今日是怎么了,过几日就是除夕家宴了,这么漂亮的小脸哭成了泪人可不漂亮了。”

    安宁仰面,看着太后,眼中的泪水忍不住般的一点点蓄上来,哽咽出声:“太后……”

    这下太后是更受不住了,赶紧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抚着她的背道:“跟母后说,是谁欺负你了,太后去给你做主。”

    安宁断断续续地说:“倒不是欺负……臣妾……臣妾是担心谦儿。”

    “谦儿,谦儿怎么了?”

    涉及到了自己的孙子,太后更是关心了。

    “谦儿这一个月来,终日郁郁寡欢,一丝笑颜也见不着,不过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竟渐渐消瘦起来,也不愿意见旁人,今早连老师那儿也不愿去了。旁的孩子到了这个时候,正是精神最足长身体的时候,他却……臣妾瞧着实在心疼。”

    太后听了愕然,道:“怎么会这样,莫不是生病了?”

    安宁道:“臣妾本以为是自己不会带孩子,也自责了许久,但是就是这几日,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臣妾怕给皇上增添烦恼,不敢禀明皇上,只敢与母后您说一声。”

    “你只管说。”

    “谦儿……谦儿他这孩子,是受委屈了。”安宁说完,眼泪又涌出来不少。

    太后又惊又疑:“谁敢叫皇家的孩子受委屈,不要命了么?”

    安宁这才把那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太后说了一遍,她说得极有技巧,也并未说那“贱人”二字,只是说许是自己无意之中得罪了馨妃,馨妃竟教着自己的儿子以污秽之言来辱骂谦儿,两位皇子都是皇上的骨肉,教皇上的儿子说出这样不堪的话来,也是对皇室尊严的侮辱啊。

    太后听了气极,先顾不得别人,赶紧叫安宁搀着,带她去凉音阁看心疼受苦的皇孙。仲谦一早得了安宁的嘱咐,一听太后驾到,立刻一副挣扎着要下床行礼的模样。太后自然是不让,看着自己的孙子神情倦怠地躺在床上,抱着她好一通心肝儿肉的哄慰。仲谦本就是真的受了委屈,又见皇祖母先掉了泪,自己也瘪了瘪嘴,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咱们不哭,”太后安慰道,拭去脸上的泪,对身边伺候的人道,“来人,去把馨妃和骕儿请来,哀家要看看这位馨妃,是如何教导咱们的皇子的。”

    馨妃很快就被请到了,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起先总归是不惧的,太后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吃斋念佛的软心肠,就算是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太后又能严苛到哪里去,自己到时候好一通软话下来,不也就成了么。

    于是,往凉音阁的那一路,馨妃倒是抬头挺胸地牵着仲骕去的。

    进了凉音阁,太后的神情已经看不出有异了,她也是这宫里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赢家,如今自然也能做到面不改色。馨妃盈盈冲她一拜,笑道:“臣妾一直想着向太后略尽孝道,若早知道太后到安妹妹这儿玩,臣妾肯定一早便过来侍奉了。”

    安宁向馨妃行礼:“馨妃姐姐。”

    馨妃早先便是因为一口伶牙俐齿引得仲仪注意的,这么些年来也习惯了,见谁都是两句俏皮话,太后也不例外。

    太后跟着冷笑一声,道:“若是哀家不出这个秦兴宫,也许馨妃早将哀家忘了也未可知。”

    馨妃一愣,听着太后语气不善,不由的心中漫起几许寒意来,此时却也只能讪讪的赔笑:“太后说笑了,怎么会呢。”

    太后不再理她,转而看向仲骕,换成一副笑眯眯的脸,张开双臂道:“骕儿许久没有去哀家的秦兴宫玩了,想不想皇祖母?”

    都说隔代亲,是不错的,虽平日见得不多,但皇子们都很喜欢这位慈眉善目的皇祖母,与她在一起也没有和父皇在一起的拘束的感觉。仲骕往太后的怀里一扑,道:“儿臣想皇祖母宫里的莲酥糖,嗯,也想皇祖母。”

    童言无忌,太后笑起来:“原来皇祖母还不及莲酥糖啊。”

    仲骕想了想,又道:“儿臣还是更想皇祖母些。”

    太后被哄得通体舒畅,却也没有忘了今日叫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循循善诱道:“那骕儿,皇祖母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许说谎,但凡说了一句谎,以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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