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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秋水一线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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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找上门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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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帘洞内。

    果然没有任何人闯入的痕迹,席飞尘安然地昏睡着。

    服食了丹药,莲芜再以灵力令丹药更快地被身体吸收,他的气色好多了,唇色愈见红润,面色不复之前的苍白,而是一种健康的凝白。

    林宸瞧着他仍是没有醒的迹象,随便吃了些东西,便侧身在他身边躺下。

    吃饱喝足,渐渐得有些困顿。

    她也着实累了,几天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段时日,就像是她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之盒,祸乱频繁。现实的世界反而变得模糊起来,她没有忘记曾经的怨与恨,伤与痛,只是眼前有更紧迫的事情需要操心,所以都压在了心底深处。

    她不禁想,若是没有夏寂的逼迫,若是她就留在星冥,留在席飞尘身边,没有那么多不可言说的图谋,只是单纯地陪在他身边,又会怎么样呢?

    若是席飞尘本来就知道她所要隐瞒的一切,那她千方百计地离开,将两个人都置于万分危险的境地,那她岂不是很愚蠢?

    她不再是人人呵护、家族庇荫的小公主了,她早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所以她会听他的话离开这里,但是她也不会将他一个人留下。

    她在这里捡到了水洛的耳环,说明他们曾经也进来过。她试过,只有呆在石洞深处,才能与他们取得联系,比如此刻,水洛正在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地呼唤着她。

    也许他们就等在石洞的另一端,也许他们就是攻击结界的人。可是,现在她不想见到她们,也不想听见她们的声音。

    月昼是月涟宸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真的厌倦了自己的人生是某个人的延续。

    陌冼希望她回去坐镇月昼,因为月昼乱了。

    月涟宸死后。一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处理政局,可是,二十年前。那位新上任的女王一时兴起。跑得不知所踪,只留下休书一封,交代月下四使代为掌管。

    如今,月昼乱象已生,大祭司穹司与月下四使处处为难,大有自立为王的意思。

    陌冼是月下四使第一人,所以不遗余力劝她回去,重登大位。

    可是她对于月昼一无所知,一个对于国家没有丝毫的认同感、归属感的领袖。她即便回去了,就能起到什么作用吗?最多,只是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人操控。所以,当水洛询问她的下落的时候,她含含糊糊不愿说清楚。

    最关键的是,她无心亦无能周旋于阴谋诡计,对于那个人人趋之若鹜的君主之位更是没有兴趣。当一个女王,哪比得上遨游天下来去无阻的自由自在!

    她就是她,她跟月涟宸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都不一样。

    她眼前这个人的脸庞似凝冰似美玉。毫无瑕疵,唇色浅淡,晶莹诱人。只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了。

    她真的要为了他放弃对左烯的承诺吗?真的是因为他吗?还是因为她执着了这么多年来,坚持了这么多年,嘴上强硬,心里却已经累了,而他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恰好有着容貌上的优势,她便半推半就地打开了心门。

    如果依然实施让左烯复生的计划,那么席飞尘会怎么样?

    她只是放不下他,但是喜欢就是爱吗?席飞尘呢?对她又是什么感觉?所有人都是为月涟宸而来,他呢?

    她可以希望他只因为她这个人而对她特殊吗?

    疑云诡谲,前路险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就算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原定的计划怕是要搁置了……

    腥风血雨过后,她或许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千思万虑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

    席飞尘的双眸仍然紧紧闭着。

    石洞里漆黑一片,想必外面应该是黑得彻底了。

    莲亦细心地在食盒底层放了几根蜡烛,林宸用火石点起蜡烛。

    林宸捏着席飞尘给她的锦囊怔怔出神。他只说了孤鹜庄,却不说孤鹜庄在哪里?不能让小亦知道,那她也不能去问莲芜,那她全无头绪,要从何找起?

    林宸捏捏锦囊,再一次挑开缝隙,这一次,她将金色的弹珠拿了出来。红烛摇曳,珠子的光辉比红烛更胜,这颗珠子只是用来跟孤鹜庄主交换离开的方法吗?

    她轻叹一口子,百无聊赖地将珠子塞回到锦囊里。

    捏捏锦囊的上下两层,似乎底层要比表层厚一些,只是些微的差别,不仔细捏是察觉不到的。难道有夹层?

    她眼睛一亮,着慌地将锦囊里层翻出来,里层上下两面都贴了一层薄薄的紫色轻纱,林宸将轻纱慢慢地撕下,果然,找到一块薄如蝉翼的白绡,竟然还折叠了好几层,打开来约有一丈长宽,上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林宸纳闷了,不可能啊!一定需要什么特殊的办法才能显现。她将金珠和白绡握在手心,打算先放回到锦囊。眼尾却不经意地瞥到白绡上黑色的纹路若隐若。

    她将金珠稍微离得远一些,白绡经过金色光芒照射,缓缓浮现出地图。

    林宸精神一震,原来是这样!有线索就不愁找不到。念及今日天色已晚,且待明日。

    第二天,一轮朝阳冉冉东升。

    莲芜过来找她的时候,林宸正在高山绝顶看日出。

    这绝顶并不是真正的绝顶,山巅之上还有山巅,再往上陡峭的山壁白雪皑皑,半截隐在云间,耸入天际。

    瀑布的水许是山巅的白雪融化了,汇成一条巨大的溪流。到了此处最高的地势和极低的幽深峡谷,形成了一个飞挂的檐角,水流飞泻而下才形成的。溪流旁是一大片阴翳的山林,葱葱茏茏,蓊蓊郁郁。

    莲芜一眼看见她坐在溪流边的一块扁石上,双手托腮,双目眺望着旭日喷薄而出。

    “丫头!”

    林宸回头冲他一笑,拍拍身边的石头,“你来得可真早,坐!”

    莲芜挨着她坐下,笑,“因为我等不及要来见你啊!”

    林宸眼波流转,嗔怪道,“油嘴滑舌!你老实说,你整天无所事事,是不是你领的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闲差?”

    莲芜摸摸鼻子,毫不委屈,“丫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真是叫人伤心!”

    林宸不吃他这一套,“那你说来听听,你可曾立下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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