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笔记本电脑?潘队,和你送给蓉蓉的一样,都是‘联想’!”
“型号也一样。”
“怎么办?动手吧?”
潘石峰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脑子陷入了思索。
“他的右手握着枪!”于继文说。
“看见了……”潘石峰说
“动手吧!他离医院还有几十米……”
“不……”
“不?为什么?”
“让他进去。”
“潘队,谷局不是说,绝不能让他走进医院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潘石峰立即拿起对讲机,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各组注意!各组注意!目标已经出现!目标已经出现!一组跟上,但不要惊动他,更不要在医院里动手。二组、三组在医院门口两侧埋伏好,等他从医院里出来时,前后夹击……”
他放下对讲机,又把手枪掏了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放回衣兜里。
“继文,这是医院,尽可能不要开枪。我们从正面出击,你的擒拿术很好,枪法也准,我要你一招制敌。”
“舒服!总算又听了潘队一句好话。放心!交给我啦!”
“米色风衣”目不旁瞬地向前走,走到医院门口,便顺着人流进去了。
潘石峰又把对讲机拿起来。
“各组注意!目标有枪,绝对不能在医院周围开火。狙击手注意,盯着目标的手,只要目标拔枪,立即开火,决不给目标开枪的机会。”
他放下对讲机,便和于继文从车上下来,向前走了几步,在医院大门的对面站住。潘石峰向四周环视一眼,发现他的队员和河西区的警方都在行动。他知道,医院周围已经被完全封锁,杜正德插翅也难以逃出重围。
当他来到病房门口时,听到病房里传出了欢快的声音。
“……昨天,老师来了,同学也来了。老师说,坐位还给我留着,等我出了院,就给我补课。同学都说,等我出院了,他们还要和我一起跳皮筋……”
是蓉蓉的声音。声音里没有了忧伤,没有悲痛,只有甜蜜,只有喜悦。这声音他十分熟悉,婷婷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声音。这声音令人心醉,令人难以忘怀。
“你是谁?”
“不告诉你……”
“什么时候上我的车?”
“刚才……”
“‘刚才’是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
“你……你想干吗?”
“想让你杀了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坏蛋……”
……
他缓缓地推开房门,刹那间,那张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面孔还是白白的,只是面颊多出了几分红润。头上也戴着细线纺织的套头帽,颜色是红的。蓉蓉坐在床上,双手还抱着那个核桃木雕的观音像。
“蓉蓉……”
“坏蛋!大坏蛋!你怎么才来呀?”
蓉蓉想从床上下来,被妈妈拦住了。蓉蓉的爸爸李凤珍眼含热泪向他走过来,两只粗糙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
“兄弟……谢谢……”
“不要谢我。”
“你对蓉蓉有再造之恩,真是好心人哪!”
“不……不……”
他很难为情,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走到床前,把装有电脑的纸质包装盒放在床上。
“蓉蓉,我答应过你,现在我送给你……”
“潘叔叔已经给我啦!”
蓉蓉指了指床头柜,哧哧地笑了。
他抬眼看去,床头柜上果然也放着一个同样的纸质包装盒,盒上也有“Lenovo”几个英文字母。
“潘叔叔就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李凤珍解释说。
“好哇!蓉蓉有两台电脑啦!一台放在家里用,一台拿到学校用。”他把电脑也放在床头柜上。
两台完全相同的电脑摞在一起,码得很整齐。
他想起了和蓉蓉在一起度过的那一夜,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一夜的经历竟然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他看了看蓉蓉,心里一下子涌出了无限的伤感。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和蓉蓉多待一会儿,哪怕说几句话也好。
“蓉蓉,再见……”他整了整风衣,镇定地说。
蓉蓉突然爬起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坏蛋,我知道你姓什么,你是杜叔叔。”蓉蓉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也压低了声音。
蓉蓉举起那个核桃木雕的观音,把底面翻过来。
“土——木——斋——土木为杜。”
“谁告诉你的?”
“潘叔叔告诉我的。”
“哦……是吗?”
他突然感到自己全身僵硬,手脚都有些麻木了。在神农架生活的情景,刹那间,一幕一幕全都浮现在他面前。多么让人留恋的二欢喜村……多么让人留恋的仙山农家乐……
送相公来到了凉亭四里,
哥回家赌博场切莫进入。
赌场内聚歹徒乌烟瘴气,
摇的摇押的押他们凑在一堆。
哥你想赢他的钱买田置地,
他也想你输光卖掉寒衣。
越输越想赌,
越赌越会输。
只输得,卖房屋,卖田地,
卖了儿女又卖妻。
自古是图横财终难致富,
靠双手勤劳动何愁穿吃。
……
孟秀兰哼哼的楚剧竟是那么动听。他恨自己笨嘴拙舌,一句也没有学会。将来如何有机会,他一定一句一句地跟孟秀兰学。然而,机会还会有吗?
“等我出院了,我一定去看你。”蓉蓉说。
“为什么……”他盯着蓉蓉问。
“坏蛋!因为我爱你……”
“是……是吗……”
他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出狱以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放出笼子的野兽,除了四处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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