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治的眼里,此时只看见,在前厅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藕荷色宫装的少女,从窗户上透出的一缕阳光,正照在这位宫女姐姐的发鬓上,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这幅景象从此烙刻在李治那颗敏感多情的正太心中。
以至于以后每次看到武媚娘,李治都会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看到一个发着光的美少女,遗世独立,他的心就在美少女荡漾的秋波里沉沦下去。
卫公公和武媚娘见到李漱和李治,上前施礼后,卫公公尖着嗓子说道:“咱家还要赶着回去复了圣旨,就不耽搁了。”
江雨虹眼珠一转,向合浦公主使了个眼色,随后笑语盈盈上前道:“卫公公,昨天行猎的时候,我听到武姐姐向皇上讲述她的驾驭马匹之术,颇想向武姐姐请教一番。不知道卫公公可否通融一下,先回宫复了圣旨。”
“这……”卫公公一时有些犹豫。
正在这个时候,李漱刚想说话,只听得李治说道:“卫公公,你就先回去吧,宫内主管要是问起,就说合浦公主要留武才人说几句话。”
“既然合浦公主和晋王都发话了,咱家就先回去了。”卫公公先有那颗罕见的琥珀珠子礼物做铺垫,现在又有晋王说话,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武媚多谢卫公公。”
待到卫公公离去后,合浦公主才放下一直端着的公主派头,眉开眼笑地说道:“昨天我陪父皇一起狩猎,你猜猜看,我猎到了什么?”
“莫非猎到了一头大黑熊?”
“你以为我是父皇啊,我射中了一只獐子哦。父皇说我很有平阳公主姑姑的武将之风呢。”李漱一兴奋,脸就变得红通通的,煞是可爱。
“我也有猎到东西呢。”李治好像突然长大了一点,挺着胸脯,说话语气竭力模仿着大人的声调。一时之间,江雨虹竟然觉得李治不再是个小屁孩,而是个正在青春期的少年了。
哎,爱情使人老啊。看看李治眼角余光偷偷看着武才人的样子,江雨虹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放在前世,他这可是典型的早恋,属于被老师围追堵截的对象。
江雨虹心里思忖着,表面上却还是笑眯眯地说:“我猜你是不是猎到了只小鹿?”
李治惊愕地说:“雨虹,你会掐算吗?我真的是猎到一只小鹿哦。”
李漱弯下腰,笑得直不起身来:“晋王皇弟把小鹿的一条腿射伤了,他竟然给小鹿的腿上敷了伤药,还撕下自己的衣衫给小鹿包扎好伤口,说是要带回府里将养。”
“父皇说我宅心仁厚呢。”李治的脸微微有些红,不满地看着李漱,同时又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向武才人,生怕被武才人看轻。见武才人微笑着看向自己,目光中都是欣赏之意,顿时才放下心来,说话的语气更加理直气壮了几分。
“且,你那就是妇人之仁。”李漱鄙视了下李治,但是随即就转向江雨虹,语气热切,说道,“雨虹,父王赏你的御马,有空借我骑骑呗。”
“哦,我给它起了名字叫白雪,公主想借用白雪,这个嘛,也不是不行,只是……”江雨虹故作为难状。
“只是什么?”李漱的小脸又开始红通通了,有些着急起来。
“白雪毕竟是御马,我是担心公主问我借马,开了这个先例呢,以后若是别人向我借马,我不借吧,说不过去。这要是借吧,别人却又不像公主这般懂得驭马,又爱护马匹。”江雨虹先把一顶高帽子送给李漱,只见李漱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所以嘛,我就想,要想借御马,总要有点诚意。谁问我借,我一天就收五十两银子。当然草料和水可以自备,也可从我这里买。”江雨虹扯扯头发,向公主笑着说,双眼亮光闪闪,晃得李漱一阵眼花,江雨虹那眼里闪动的,看上去都是银子的光泽啊。
“啊,这么贵啊?你竟然拿御马赚钱?这般重利轻义,枉我李漱把你当朋友看了。”李漱有些哭笑不得,对江雨虹的认钱不认人的样子顿时多了几分鄙视。
“公主此言差矣,”江雨虹看到李漱和李治眼中闪过的鄙夷之色,顿时好整以暇,准备开始给这对姐弟洗洗脑,眼光一瞥,却看到武才人只是淡淡笑着,神色却没有任何异样,反而透出一丝本该如此的赞同之色。
江雨虹心里一跳,果然不同于一般人,难道这武才人也是穿越而来?但是随即江雨虹控制住自己那过分活跃的想象力,开始说道:“公主,晋王,白雪是皇上赏赐给我的御马,这么珍贵的马匹,我白雪爱惜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拿御马赚钱。”
李漱和晋王脸上同时浮现好奇之色,晋王李治道:“你不是说谁要御马谁就得给你五十两银子吗?这不就是赚钱吗?我听魏相以前说过,长安城里,五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八口小康之家过上一年舒服日子了。”
“错,我收这五十两银子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让想来租借白雪的人心痛。试想想看,如果是真心喜爱马匹的人,必然不会舍不得这五十两银子。可是如果只是借着白雪显摆下骑御马的风光的人,这五十两银子的收费,就要让他们止步了。所以,这五十两银子,第一个作用就是把真正爱马和只是想出风头的人区分开。”江雨虹说到这里,看了看李漱和晋王的脸色。
李漱和李治微微点头,李漱说道:“果然有道理。”
“那么下来呢,一个人如果付出了五十两银子,取得白雪的一天使用权……”
“使用权?”李漱、李治和武才人同时问道。
江雨虹赶紧解释道:“就是虽然白雪暂时这一天归他用,但是我还是白雪的主人。就是租用的意思。”
“哦。”三个人同时恍然大悟。
“公主,现在如果我给你一条丝帕,白送给你,武才人呢,也拿出一条丝帕,但是这丝帕却要收取五十两银子才能给你。你会更珍惜那条丝帕?”
“那条白得的丝帕,我可能不大会在意,随手扔到哪里也不会心痛。但是付出了五十两银子才得到的那条丝帕,就不大会乱扔,如果丢了会心痛一阵子。”李漱想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
“这就对了!公主、晋王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要收五十两银子了吧,非是我要从白雪身上赚钱,也并非我江雨虹重利轻义,而是要让白雪的临时主人知道白雪的金贵,知道要珍惜白雪在他身边的这一天!”江雨虹一番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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