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发暗淡,无尽的黑暗笼罩在长满玉米和秋薯的庄稼地上。听得那绿袍男子的呼唤,另外几人立即围聚过来。
“那雪藏青和风惜君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几个……”墨砚斜睨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自不量力!”
“是么?”绿袍男子被刀剑胁迫,神情却依然十分镇定。
围过来的几人手里并未携带武器,走至离墨砚和白术五步远的地方,便停住脚步,猛然一挥衣袖,便有一阵白雾扑面袭来。
“当心,这粉末有毒!”莲若鼻翼间嗅到一股浓烈的山茄花味道,当即急呼出声。
白术和墨砚忙抬袖捂住口鼻。
“这可是我亲自配制的‘闻风酥’,等你闻到味道时,捂住口鼻已经没用了。”绿袍男子抬臂一推,白术和墨砚手里的刀剑便齐齐落在地上。
白术一脸惊异,暗自提聚内力,却发现全身乏力,肌肉松弛。随即,便觉得头脑昏沉,睡意朦胧,两眼一花,一头栽倒在地。
“莲若,……”墨砚转身看莲若,一句话尚未说完,却也是一头栽倒在地。
另一个个子偏矮的男子看看地上躺着的白术和墨砚,一脸喜悦道;“师兄,你配制的药末果然厉害啊!”
“那是。否则高道长如何放心让我们几个单独行动。”绿袍男子得意道。
“他们都倒了,为何这小娘子却未中毒?”
“她和我站在一起,自然不会中毒。再说,她若也中了毒,谁来告诉我们那些仙宝的下落啊……”绿袍男子笑道。
山茄花粉末有麻醉作用,莲若在学习药理时是知道的。但用这麻醉效应来配制毒药,却是她所不熟悉的。金丹派的药理只注重教习治病救人的方剂,对毒药的配制没有过多的研究。见识过了花敛香和这绿袍男子配制的毒药,莲若觉得自己以后也有必要研究一下毒药配制。
“小娘子,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们仙宝藏在何处,我们不会为难你。”矮个男子走近莲若,满脸堆笑。
“我从没见过什么仙宝。”莲若答道。
“那你们联合救走的葛仪藏在什么地方?”男子又问。
“我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莲若又道。
“师兄,她嘴很硬。不给点苦头尝尝,估计不会说实话。”矮个男子侧身对绿袍男子道。
“那是你问的问题不对。”绿袍男子转身对莲若笑道:“我相信你确实不知道宝物的下落,你们救走葛仪,也是想从他那里打听宝物下落吧?”
“我们没救过你说的那个人。”
绿袍男子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确实没救葛仪,你们只是配合他们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吧?其实呢,天下仙道是一家,我们几个人也来自三个不同的门派。可是为了寻找宝物,我们互相信赖,精诚团结……你们门派也可以加入我们的谪仙会,大家互通信息,通力协作,这些宝物的下落一定会水落石出……”
“王道友说得很对!你就把你们门派收集到的信息和寻宝计划告诉我们,大家一起行动也相互有个照应啊……”另一名黄袍道士插话道。
莲若听得这里,有些不耐烦道:“我不是越山派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
“你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就别怪我对女人不手软了……”绿袍男子闻言脸色骤变,随即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药葫芦,一边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一边吆喝身边的矮个男子:“师弟,把她嘴给我掰开!”
矮个男子正要上前,忽然一阵大风从身后袭来。周围人高的玉米杆在风中剧烈摇摆,修长的玉米叶被风摩擦出“刷刷刷”的声响,几人的衣袂也被风吹得猎猎翻卷。
几人都感觉有些诧异,回头四处张望,这阵风却很快便停息了,视野里依旧是那片在夜色下显得昏蒙蒙的玉米地。
“这阵风来得好怪异!”矮个男子叹道。
绿袍男子抬手将被风吹到额前的发带捋顺后,对矮个男子道:“别疑神疑鬼的,这秋末天气,夜里田地间的风是要大些。你赶紧把她嘴掰开!”
矮个男子便上前掰莲若的嘴,莲若侧身避开,后退一步站定,抬手间一团火焰便扑直那男子的胸前。火焰一接触衣袍,瞬间便“呼呼”燃烧起来。男子一脸惊慌,一边胡乱拍打胸前的火焰一边惊声叫唤:“救命,赶紧救命啊!”
绿袍男子和其他几人也都是一惊,没料到这看上去瘦弱娇小的女子居然还会法术,吓得连连往后退步……
“嘶,嘶,嘶……”接连几声怪异的声响后,那绿袍男子和后退的几人都象是突然被拔掉木柱支撑的稻草人,瞬息间便瘫软倒地。
“鬼,鬼啊……”矮个男子看见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忘记了扑打身上的火焰,只是惊恐地看着莲若尖叫一声后,便带着一身火光没命地往一旁的玉米地里窜去。
“嘶……”,又一声奇异的怪响,那奔跑中的男子瞬间扑倒在玉米地中,挣扎片刻便再无动静。
莲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自己除了引发灵力扔给矮个男子一个火球外,并无其他动作,这些人却为何突然间都跌倒在地了?
环顾四野,除了在夜风里寂静起伏的玉米杆,整片庄稼地中再无其他声响。
莲若强自镇定心绪,抬手引燃一团火焰,走到那绿袍男子身前蹲下,抬手探脉,发现男子虽体温尚存,却已脉息全无。
他们为何会突然毙命?莲若心下不解,将火光移到男子面前,只见那男子眼目怒睁,黑少白多,表情格外恐怖狰狞。虽已不是第一次接触死人,莲若却依然被吓得跌坐于地,手心的火焰也瞬间熄灭。
那阵突然袭来的风,一定有问题!得赶紧叫醒白术和墨砚离开。莲若压制下心底的恐惧,以手撑地想站起身来。不料右手掌一接触泥土,便触到一团湿腻腻的东西。
莲若左手再次引燃一团火焰,发现自己右手上全是粘糊糊的血。莲若将火焰放低,发现自己刚才正跌坐在一滩血迹上。顺着血迹找去,莲若发现这滩血是从绿袍男子颈后的伤口流出来的。再仔细查看伤口,发现男子的脖子被某种利器从后面几乎完全割断,仅剩皮肉相连。难怪会突然致命!
虽说这几人非良善之辈,但眼睁睁看着几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消失,作为医者,莲若心底仍泛起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