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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销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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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惊魂(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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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素远远看去,蔷薇架子下似乎有人影晃动,因蔷薇开得密盛,她便走近了唤一声:“谢流波?”在人前她是不能叫谙达的。

    蔷薇架子里的人影继续晃动,却不出声,随着她脚步走近,那人飕地从架子下钻出来,径往小木屋里去了,形迹可疑,慌慌张张的,身穿宝蓝色宫女旗装,看着衣料成色应是身份不低的大宫女。

    “谁?”流素随即就想到这高挑颀长的身段很像宁凤伦,心头狐疑一下便跟过去:“宁凤伦吗?谢流波呢?”

    她生恐有诈,只扶着门框不进去,但屋子虽小,里头却没有开窗,十分黑暗,除了门周一圈地,其余地方都照不着光。她又叫两声,只听得里头声音窸索,冷笑道:“出来,鬼鬼祟祟打算做什么?”

    若那宫女是宁凤伦,她本应与谢流波在一起,却又独自一人形迹诡秘,那谢流波却去了哪里?思及谢流波上回忤了东妃帮助自己惹下祸根,心里一颤,莫不是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对谢流波下手?又想这究竟是皇宫,各种机心斗巧叠出,但以武力伤人事件却是罕见,便大着胆子踏进了一步。

    未等流素有所反应,屋里突然又呼地蹿出一个人来,动作之快不可思议,流素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是宝蓝缎光闪了一下,背心就被人用力一推,直摔进屋去,跟着木屋门被关上,外头锁扣嗒一声锁上了。

    流素又惊又怒,拍着板门道:“到底是谁?开门,我是素贵人,放我出去!”

    门外无声,那人似乎落了锁很快就跑远了,根本没听她说话。

    流素又拍了一阵门,然后在屋里四下摸索,好容易在张小桌上找着了火石火刀,打着了点上一枝蜡烛,细察周遭情况。

    这木屋虽然狭小,却建得很结实,至少不像影片中的道具屋,仿佛踹一脚就会碎成木柴片。流素很用力踢了板门几脚,只觉得脚尖生疼,门却只簌簌落灰,之后纹丝不动。除了这扇门,别无出路,看来只有在门上打主意。

    屋内设一张竹床、木桌,另有张低矮的小杌子,桌上有粗陶圆肚茶壶和杯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想要利用器具破门而出纯属空想。

    流素在小杌子上坐下沉思一会,倒并不太恐惧,静静想了想,自己来御花园是有人知道的,回头福祥见自己久不回宫,必定着人来寻,董嫔只要说了自己下落,总能找到……等等,这前提是建立在董嫔说了实话的情形下,倘若董嫔本身就有问题,她只消将方位说错一点,那岂不是……御花园这样大,虽说只要耗费时间总能找到,可谁知道被拖延的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有人敢将自己关在这里,肯定就不只是关着而已!

    流素越想越觉不对劲,蓦然站起身来,又在屋内扫了一圈,眼见着门缝中天光渐渐黯淡下去,筵宴约摸将要开席,玄烨不见自己,一定也会派人寻找。

    正想着,忽听外头有水声,仿佛有人在拿什么浇着木屋。

    “谁?说话!”流素跟着从门缝中闻到浓烈的酒气,她不禁周身发冷,想到了会发生什么事,便开始用力撞起门来。

    奈何她实在没有多少力量,直撞得肩头生疼,咬牙又拿起小杌子去砸,结果砸断了一条腿,门板上不过多了个小小缺损而已。

    流素喘息着扶住竹床,想要坐下歇息一会,忽然看见地上有蜿蜒的暗红色血迹,蓦然惊跳起来。之前烛光黯淡,她又在桌子另一边坐着,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此刻一发现,立即举起蜡烛往床底下照去。

    竹床下是第一视线死角,若她只是慌乱想着砸门,大约怎么也不会注意到这床下。

    床架下头黑黢黢看不清,仿佛有什么,举近了一看,流素啊了一声后退一步,不慎摔倒,将蜡烛也落在地上,火苗晃两下便灭了。

    流素定一定神,若看得不错,那床下一定是具尸体。她一骨碌爬起来又去摸火石,再摸到蜡烛点燃,此刻外头已经酒气弥漫。

    流素再照清楚,发现那果然是具尸体,且是男尸,看衣着当是侍卫,却不知是哪个倒霉鬼。他当胸插着枝银发簪,是那种直身镂花的簪子,宫里的宫女每人按制都有两三枝。胸口的血尚未凝结,原来是刚刚流出不久,那么先前没有见到也可能是根本还没流到她视线所及之处。

    她伸手一搭尸体腕脉,再按一下颈大动脉,确信此人已死得很透,但尸体尚柔软温热,按温度推算应当也就是她发现蔷薇架子里那宫女蹿进屋的时候才刚死。莫非这尸体在她进屋前还是活的,而那宫女进来之后就做了一件事,杀了这个事先弄晕藏在床下的侍卫?

    流素越发肯定必是如此,因为她闻到了侍卫身上有股淡淡的曼陀罗花味道,这人是服用曼陀罗后昏睡时被弄到这里来,然后在毫无反抗的情形下被杀掉的。下手之人动作迅速、定位准确,大概当时还捂住了侍卫的嘴,令他连一点声息也未发出。

    一声阴恻恻的笑在屋外响起,接着必剥之声,屋外陡然亮起来,火光瞬间吞吐。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放火烧死我,竟不怕被降罪!”

    流素怒喝了一声,却听不到回应,她心里刷地凉透,这场火之后,她和那侍卫一起被烧成灰烬,看起来完全可以说是那侍卫意欲对她不轨,在打斗中被她所杀,而她也被打晕,因此两人同时被火烧死。

    至于为什么着火,那理由更可以充分,打斗中掀翻蜡烛,甚至可以在现场扔一盏油灯,这屋子全是木质结构,连地板也是薄木,只消有一点稍大的火头,便可以烧着了。外头浇的是酒而不是油,因为燃烧后油可以会留有气味或痕迹,但酒精则会挥发,只要寻找的人短时间内找不到这里,在高温之后酒精挥发,全无痕迹。即便能闻到一些残余酒味,可以解释为这侍卫偷偷饮酒,酒壮色胆从而行凶。

    流素不怕死,可不代表她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去死,她脑中迅速转念,忽想起侍卫身上可能有武器,扑上去把尸体强拽硬拖出来,上下拍打搜索,才发见他并无佩刀,想是纵火者早想到这点,连武器也没有留下。

    好容易摸到一枚腰牌,倒是铜铸的,可四角圆滑,哪能当利器用?流素咬着牙拿腰牌用力砸门,没砸几下,只被门缝里的热浪冲进来,满头大汗不说,烟雾还呛得她直咳,这屋子没有通风口,看来如果没有外援,凭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寻找到突破口。

    乾清宫筵宴确已开始,这回家宴因是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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