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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销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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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之死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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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姐姐,其实你如果喜欢陈定邦,那就嫁他好了,反正阿玛也是这么期许的,何必一定要离家。“

    “流素,我要自由,我厌恶这些陈规陋俗,迂腐观念,不喜欢阿玛为我安排的姻缘。我喜欢定邦大哥,但并不想嫁给他,我想要……想要一个男女可以平等的世界,女人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你说,会有那一天吗?”

    流素震撼地瞪大眼,心想:“你丫也太前卫了!这才清朝初期就有了民国时期女性都不敢有的思想,这都是谁教的啊,莫不成你也是穿越来的?”可这话她没说,只瞪着容秀。

    “你不懂,是吗?”容秀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像安抚一个小孩子。

    当然她这样的举动并没有错,可流素却反感地一别脑袋:“秀姐姐,不要总把我当孩子,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只是你说的那一天,短期内是不会到来的,因为中国女性还没有你这样的觉悟,当大多数女性开始觉悟,开始反抗的时候,男女平等就终有天可以实现的,男人也会渐渐理解这一点的,可是不是现在,你有生之年怕都看不到。”

    饶是容秀性情淡定,还是忍不住怔一下:“你说的是……真的?”

    “是,有一天,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工作,可以选择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可以……”流素突然发现自己又说多了。

    “流素,你真的不是属于我们这个年代的。”

    忽听得院里响起一声“无量寿佛”,两个女孩跳出去,见管家额敦探头探脑带了一个老道士,两个小道士进来,手里提着桃木剑,肩上背着破旧的搭袋,竟是一副来驱鬼的加势。

    流素无名怒火起,喝道:“你们几个打算来做什么?”

    “就是她,就是她!”额敦指着流素,神情有些紧张,完全把她当成鬼上身的样子。

    “不用理她,抓住她,开坛作法!”额敦手一挥,后面又进来几个粗使仆妇,毫不客气抓住流素,任由她两腿直蹬也不放手。

    容秀突然蹿出,挥拳向抓住流素的仆妇击去,她与陈定邦相处日久,着实学会了不少拳脚功夫,对付几个妇人倒还可以。

    那妇人没料到容秀出手如此凌厉,一慌神给击中肩下,手一松差点摔倒,流素趁机逃脱出去。但没逃出几步,另一名妇人又将她按住,余人腾出手来包围容秀,呈围攻之势。

    容秀到底年幼力弱,身量不足,学的虽是上乘武功,修习时日却太短,那几名粗使妇人皮糙肉厚的,给她打几下虽痛也不妨事,也不懂拳脚,只管出蛮力擒她,不多时个个鼻青眼肿,却也将容秀按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额敦得意一笑,见道士们划定场地,便去吩咐人过来摆上香案蜡烛,供他们“驱邪”。

    容秀虽知流素时有惊人言语,却绝不相信她会是妖邪,冷声喝道:“你们这帮家养奴才竟敢以下犯上,可知我们出身虽低微也是小姐,哪有奴才犯小姐的份儿?”

    额敦道:“四小姐,我们也是好意,况这主意是爷出的,谁敢说个不字?五小姐自病后痊愈,性情便大为反常,时有惊人言语,分明妖孽附体,倘若不及早驱邪,恐生事端,闹得家无宁日。”

    流素啐道:“好一个阿玛说的,你何不叫阿玛到这里来说,我看分明是你自作主张,将阿玛蒙在鼓里。”

    “五小姐这话可就强辞夺理了,奴才怎敢以下犯上,若不是老爷允准,奴才哪敢带人进府?”

    流素知他所言不假,却偏偏跟他胡搅蛮缠:“那道士,你们可曾见过我阿玛?分明是这几个奴才将你们请来的吧?告诉你们,他趁我阿玛不在家,欺我们是女孩儿又年幼,便召你来搞什么开坛作法的花样,其实只是为了替四额娘争宠!他说我身附妖邪,这才好赶我和我额娘出家门,可等我阿玛回来,必不饶他!你们想,我和四姐是主他是奴,他就敢如此胡来,哪里像是奉上行命的态度?你们小心着,我阿玛可是镶黄旗参领,他日后得知此事,定会将你们抓来官办……”

    “别听这丫头胡说!”额敦气得鼻子一歪,挥手不理,只管催道士开坛。

    道士们稍一犹豫,看在金钱份上仍是该做什么就什么。

    流素又叫:“你们怕还不知道吧,他和四额娘暗通款曲,才要赶我们出去,为怕将来我阿玛知道这些事,没准一出这门槛儿,他把你们仨也灭了口……啊啊……”原来是一名仆妇拿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胡说。

    那些鬼话自是流素编出来的,但她目光犀利,观人入微,早知额敦和四额娘是沆瀣一气,有无私情不敢确定,却绝对有牵连。

    果然这话一出,额敦的脸色变了,一会青一会白,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心中有鬼。流素这一语竟然直击他内心,令他惊恐不已。全家上下都不知他和四额娘暗通款曲,这九岁的小毛丫头怎会得知!看样子这丫头是绝不能留了……

    他这一怔忡,那道士眼尖也已看出不对,这些江湖上厮混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揣摩人心事最是厉害,否则也不可能吃这行骗人的饭,一见额敦面色不对,便觉得此事另有蹊跷,驱鬼拿不到钱还事小,丢了命可不值。这些满军旗的人横行霸道,有时难免干些非法勾当,不把汉人的命当命,这事可……再看流素年幼,这种浑话一个九岁的孩子必编不出来,多半是偷听大人的话听来的,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撞见了四额娘与管家的私情才招来横祸。

    正僵持中,哑妇抒宁扶着璞雨颤巍巍出来,积年病弱,她当年的绝代风华早已消磨殆尽,如今呈现的也不过是苍黄憔悴的一张早衰脸孔而已,她颤抖着手指额敦:“你……你这以下犯上的奴才……咳咳……你竟不经老爷允准就带这些人进府……”

    那三个道士见势不妙,互相递个眼色,悄悄地沿着墙根就想溜。额敦本想跟璞雨解释,见他们跑了,跟着大叫:“喂,别跑啊,我付了订金的……你奶奶的,一群野道士,没水平还想临阵脱逃……”

    几个仆妇傻眼地对视一会,商量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放开四小姐五小姐,你们借胆了不是,竟也跟额敦那奴才一块儿欺压主子!”到底曾经是阿济格家的格格,虽被贬,发起怒来仍有当年王府格格的气势,惊得那几名仆妇哗地散开,抬了香案便往前院儿跑。

    容秀一跃而起,飞起一脚将走在最后的那仆妇踢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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