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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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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甲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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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哥本哈根是第二天清晨。这里的气温已经下降到零下十七度,由于纬度差不多,我们好像重新来到了莫斯科。

    在斯堪地纳维亚诸国中,丹麦是面积最小的一个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丹麦投降了德国。战后时期,丹麦接受马歇尔计划,加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出身贫苦的童话大师安徒生就是此地诞生。丹麦是发达的西方工业国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居世界前列。以高福利、高收入、高税收、高消费为特征。

    我们拖着行李车,在哥本哈根和很有古典气息的石子马路上,步履艰难地走着。由于长途跋涉,来自远东的行李车轴已经磨损大半,力不从心的轮子东倒西歪,一不小心,头重脚轻的车子便翻到在路边。据说,在中世纪哥本哈根还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和当地的集市。现在的哥本哈根,市内摩登大厦和中世纪古老建筑物交相辉映,使它既是现代化的都市,又充满古色古香童话的特色。这里的街道充斥各种酒吧、咖啡馆和餐厅。每路过一个旅馆,我们便一人看行李,另一个跑进去询问价格。北欧的生活指数很高,到了丹麦我们开始明显感觉到了。看上去像“金银岛”中海盗滥觞的陈旧小客栈,也要好几百克郎一晚。我们从七八个档次最低的旅馆中选择了一个,价钱是相对公道的了。行李由自己搬上二楼的房间,二张床铺,一个小不点的电视和一个关不上门的木衣柜。

    服务员告诉我们,上午十点以前可以上旅馆的餐厅用自助早餐,说话时时针正指在九点四十五分上,真是喜出望外。餐厅的面积不大,客人稀稀拉拉,不过这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长形的自助餐桌上放满各种面包,西点,奶制品和饮料,供客人各取所需。面对一堆美味佳肴,真有无从下手的感觉。起先有点害羞,恐怕旁人注意我们吃的太过离谱。很快就发现担忧是多余的,我们俩川流不息的“扫荡”食物,进入梁山好汉大快朵颐的境界。

    我们在哥本哈根宁静的马路上晃悠而行,恍恍惚惚,梦游一般。年少读过安徒生童话,望着路旁高大的树木,脑海浮现出“槐树下的梦”诗般的语境。沿街一些酒馆,门庭上挂着火药枪和弯刀,马车的木轮撂在大圆酒桶上,一种气氛的渲染和夸张,仿佛回到公元前强盗老巢,当然,如今在这里喝的酩酊大醉的,不再是那个年代独眼瘸腿的“船长”,而是当今的摩登入时青年。(北欧海盗在历史上很有名气,英文称之“Vikings”或者“Northmen”,是指古代丹麦,挪威和瑞典的海盗,当年老是骚扰和入侵英格兰和其他国家)航海是丹麦人吃饭本事,中世纪常常驾船南下罗马帝国,用燧石琥珀换取谷物和其他生产资料。当年的丹麦人往往既是生意人又是海洋大盗,在夏季冰雪融化之时出海到处打劫,令邻国闻风丧胆,不可一世的丹麦海盗曾经一度占领过伦敦。作为历史辉煌的中华帝国的后裔,跑到当年的北欧海盗窝来,究竟是干什么来着?想到这里,感到生活的无常,味如嚼蜡,毫无浪漫可言。

    北欧的性解放闻名于世,性商店和性俱乐部像上海弄堂口的胭脂店,遍布哥本哈根。据说,这里还有众多同性恋和群居中心。东方性爱当事人,一般都有思维定势和趋向:性恋-(潜在)婚姻,上意识或下意识考量对方的背景,志向,格致和文化取向,这些都是理性范畴,北欧人认为这恰恰是需要哲学的批判。男女之爱,首先是性爱,性是重头戏。一夜情,一见钟情,很少有理性成分,更多是品味因人而异的性感,性应该早于爱,至少应该是同步,相辅相成,以试彼此性商情商和兼容性。性爱越纯,越白热化,越是趋向原始野性的最大值,需要的只是最大限度的原欲冲动。这种弗洛伊德性心理极具颠覆性,即使在西方也颇有争议。之所以在北欧社会发挥到极致,可能是北欧人的文明史较短,较少传统固有文化的束缚,同时也继承了祖先特殊的习性,野性和叛逆,所以无论干什么都是那么的彻底,不加掩饰。

    在丹麦的停留,因为这是北欧的前哨站,在最后进入挪威之前,可以在这里歇下脚喘口气,收集些信息。在西伯利亚火车上结识的林夫妇,曾给我们留了地址,我们决定碰碰运气。

    拿着地图,一路寻觅。不久,我们来到一栋大楼前。这是北欧典型的,有着哥德式尖顶的建筑,穿过停车坪,大门边有一排注有主人名字的呼叫按钮。林先生夫妇是投奔此地的台湾老板,其姓名自然不会反客为主印在门牌上,此外不少海外华侨另有外文雅号,光看名字难以猜测。正在犯难之时,发现大门显虚掩状,于是我们径直进入大楼,逐层挨户叩门寻找。来到第三层,第一家开门竟是林先生,他一眼认出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连忙招呼我们入屋。林先生把我们引到客厅一侧的小房间,正忙着家政的林太太迎上来,湿漉漉的双手一边在围裙上擦拭,一边乐呵呵地和我们寒暄。房间小巧玲珑,一套有年代而保养的很好的桃木家具,沿窗的盆景架上摆设着一枝铁树,房间的另一侧,正是那尊千里迢迢从中国搬运过来的如来大佛,用滑稽的眼光看着似曾相见的远方来客。

    “我和老婆就在这里住下,是主人金老板临时给我们安排的。” 林先生告诉我们。

    话题很快转到我们身上。事到如今,有些话必须明说了。我们说,下一站是挪威了,只是对那里一无所知,虽然大成的小学体育老师,听说侨居奥斯陆,并不确定,即便找到,相隔二十多年,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林先生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们是毫无目的地闯出大陆,浪迹天涯。当时西伯利亚列车上数我们俩书卷气十足,活像采访世界旅游见闻的学者,天晓得一肚子苦衷 ,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在丹麦你们难有立足的可能,虽然金老板在这里是兜得转的,他是丹麦侨联主席,可是在国外,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帮助陌生人。我劝告你们,不必向他提起你们的困境,以免产生不愉快。” 林先生告诉我们,在特殊安排之下,他已经和一位丹麦女子办了结婚手续,既然是演戏,就必须如履薄冰,不可露了马脚,为了不引起移民局官员的怀疑,林先生的许多日常用品,如男性的剃须刀(尽管他没有胡须),均已移入丹麦“太太”的房屋,处处造成蜜月同居的迹象。林先生的护照已经送入当局,等候定居权的核准,如果一切顺当,一年后可得丹麦国籍,然后和临时丹麦“太太”解除婚约。至于林太太的旅游签证期满后,只能委屈潜伏下来当一段时间黑侨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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