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牛鑫慌乱地拦住了臧黎萧,“哥,先等等。你想好一会儿怎么跟他们说了吗?”
“什么怎么说?”臧黎萧说。
“别忘了咱们刚才说的是对此一无所知,可是现在咱们又要承认这件事。他们要问我们为什么转变这么快,咱们怎么说?”牛鑫眨巴着眼睛看着臧黎萧。
“我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那手下——叫什么来着?”
“岑大。”
“对,岑大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么。他跟人家约在快餐店打三国杀,因为过程中罗耐他们耍赖出千才出手伤了罗耐。那个叫什么‘四夫’的也是因为穷追才被岑大他们反咬一口给打残了的。他要不追来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当然了,这都是这孙子的一面之词,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了只有他们知道。”牛鑫说。
臧黎萧稍微思考了两秒钟,说道:“行,我知道了。待会儿你就甭说话了,等我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听见没?”
牛胖子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臧黎萧“哼哼”一笑,和牛鑫又走进了酒吧。
当两人回到包间,只见到武峻川在“饶有兴味儿”地喝着刚上来的“水落石出”——其实就是在普通的鸡尾酒里加上冰块而已,唯一有些特别的不过是冰块的颜色是蓝紫色的。而另一边却不见了罗耐吴琴和潘晓,只剩下他的四个兄弟在沙发上默默地喝着酒。
刘山山看见臧黎萧和牛鑫回来了,便对他们说:“我大哥和潘晓去洗手间了,麻烦二位稍等片刻。”然后看了看手机上的钟表说:“应该五分钟之内就回来了。”
牛鑫转了转眼珠,不明白罗耐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臧黎萧只是一笑,说“没关系,只要不耽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怎么都没事儿。”说着坐回沙发,又拿起了喝了一半的酒。牛胖子也跟着坐了下来。
原来,当臧黎萧和牛鑫刚出了“蓝一号”的时候,罗耐就借口上厕所出了包间。同时潘晓也跟着到了洗手间。而罗耐到洗手间其实为了抽这个空给留守在中心医院的“小幺”打电话,问他“四夫”手术的情况。罗耐打开一个卫生间的门,在里面说话。潘晓就在外面“望风”。罗耐去电话的时候“四夫”的手术刚好完成,而且非常顺利。此时“小幺”正在“四夫”的病床边陪他聊天。罗耐在电话里还能时不时的听到老四的笑声,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小幺”说:“二哥,四哥让他们伤得这么重,说什么咱也不能便宜他们了。至少要以牙还牙把那个凶手也他妈的给打残废了。你那儿人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现在马上过去帮你们充充数,反正四哥目前的状态我看还不错。”
“你放什么屁呢!你才让人给打残了呢!”任正夫笑着抬起那只好胳膊给了五弟一拳头,然后说,“别吹了你就,去了你也是给二哥他们拖后腿。当场不被吓尿了裤子我们就烧高香了。”
老五一听这个就急了,“四哥,你知道我什么性格,别激我昂。你要再这么说我现在立马就抄家伙跟他们拼命去!”
“好好好,我不激你了。杀鸡焉用牛刀,这儿还有病号要你看护呢。”说着“四夫”从“小幺”手里夺过了手机,听见罗耐在电话那头已经笑出了声,“喂,二哥,我可是认真地跟你说呢啊!你要是跟老五一样混你也回来陪我得了。我不是怕事儿的人,更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我是害怕你们在那帮人那儿讨不到什么便宜还把自己给搭上。我说这话不是怀疑二哥你的实力,我只是……”
罗耐听四弟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了,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老四,你怎么又来了。好了,你赶快安心养伤吧,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问就是对我们哥儿几个最好的安慰。我罗耐吴琴把话撂在这儿,经过这事儿以后,我不仅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还让他们再也没有狗胆儿打你任正夫的主意。行了,赶紧把电话给老四。”
“小幺”在外面听到罗耐说“给老四”,便一把将手机又抢了回来。
罗耐顺便问清了手术的费用就马上挂断了电话,和潘晓回到了包间。
“怎么搞的,不是说五分钟吗,怎么还不回来?”包间里牛胖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刚一说完,罗耐和潘晓就推门走了进来。在从洗手间到包间的走廊里,罗耐向潘晓说了老四的情况,让潘晓也稍微放一点儿心。
就当罗耐和潘晓刚进来之后,臧黎萧马上站起来,欠着身子上前拉住罗耐的胳膊,一边以一种三分蒙娜丽莎、三分诡异、三分像人、一分像鬼的笑容说“快坐下”,一边把罗、潘二人往沙发上让。牛鑫也跟着臧黎萧站了起来。
罗耐和潘晓都以为事情应该有转机了,很可能臧黎萧刚才已经得知了真相。但两个人对臧黎萧的笑容没有一丝好感,仍在心里保持着警惕。
等所有人都落了座,臧黎萧开口说话了。他说,“罗耐老弟,是这么回事儿。刚才我和我表弟牛鑫出去打了几个电话,问我们手下几个弟兄知不知道这事儿。嘿,你说寸不寸,还真让我们问出来了,今天晚上还真有个姓岑的弟兄带着人去过一个快餐店,说是去打牌,结果在那儿出手打了个人才回来。时间和事实上与你们所说都差不多。所以当时我头‘嗡’的一下子就大了。我心说完了,这下真把罗耐吴琴给得罪了,自己还嘴硬,傻逼似的什么都不知道呢!但是我那兄弟又说了。他说之所以把你的兄弟打伤,是有原因的。因为你们当时几次作弊出千都被我表弟的手下发现了,他们一忍再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才出手打了人。而且他还说你们也没闲着,把他一个兄弟的脚脖子给踢折了——当然,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足为据。并且我也知道他那帮手下。”一指牛鑫,“他那帮手下没一个省油灯,这瞎话是张口就来。但是我对罗耐老弟是绝对的信任,你说你的兄弟受伤了,我就认为他受伤了。因此——”臧黎萧清了清嗓子,“我们现在不管过程怎样,由于我的人把你的人打伤了的事实,你兄弟看病花了多少钱,我愿意给他双倍的补偿!至于那个姓岑的说他的兄弟也伤了,你们不用搭理他,死不了就成。你们看这么办怎么样?”
牛胖子在心里乐得冒了泡儿,想:哥,你是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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