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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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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滚蛋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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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山的那条小路已经出现在视野尽处,花晏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已经晃荡荡的走了很久,身上那股子酒肆带出来的味道始终没被风吹淡。

    不过花晏倒也不介意,衣服脏了旧了有味道了,可以洗,可以换,甚至可以扔掉。可是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却不能像一件衣服那样随便丢弃。

    花晏却并不烦恼。

    没有什么好烦恼的,原本两人便不应有交集。三天后日子又会回到从前,他卖他的桃酥,她当她的庄主,就像从来没有遇到过。

    花晏笑了笑,她觉得挺好,互不相扰。

    “有那么开心吗?”前方大树下,傅时牧正悠闲的嗑着葵花籽。

    “你怎么在这?”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前面了?花晏惊诧。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大概两柱香的时间了吧。”傅时牧青衣翩浮,远远看着,还真带着说不清的绝世风华。

    可惜只能远了看。

    因为待得走近了,看清了他双眼中揶揄调笑的目光,花晏恨不得伸出两根指头戳瞎他双目。

    “怎么没跟柳姑娘叙叙旧情。”花晏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叙完了。”傅时牧道。

    “这么快?”花晏道。

    “是你走得慢。”傅时牧道。

    “呸。”花晏道:“是你被人家抛弃了吧。”

    “怎么会。”傅时牧笑道。他不会告诉花晏,是他心神不宁的把柳随芯遣了回家,然后一路拔腿追向了浮屠山,结果还跑到了花晏的前面。

    “怎么不会,真以为自己……”

    花晏依然口齿不清的反驳着,傅时牧却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

    “放屁。”花晏想也不想,直接否认。

    傅时牧一脸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

    “那便好。”他笑了笑。

    花晏没去看傅时牧的脸,而是把脑袋转向一旁,看着身侧翠色已老的灌木密林。

    天光早已黯淡,眼前的一切也都像蒙进一片灰光,看不真切。

    “为什么?”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傅时牧却没有回答。

    他抬眼看去,再转两个弯就到无色山庄了。以前总觉得上山的路长,现在却突然发现其实这条路很短,短的来不及把话说清楚,前路便会戛然而止。

    “还有三天我就要下山了。”傅时牧不动声色的换了话题。

    “嗯。”花晏也十分配合的不再追问。

    “我跟你也算朋友了吧?”傅时牧忽然问。

    “啊?”花晏不明所以。

    “是朋友的话,”傅时牧掩口清了清嗓子,“以后下山打劫,别打我铺子的主意。小本儿生意,赔不起啊。”

    花晏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两句,看着笑意融融,气氛却是说不出的压抑沉闷。

    踏进山庄,傅时牧却突然驻足。

    “我有点事,”傅时牧淡笑着顺手将山庄大门一关,道:“就不送你回去了。”他朝灶房方向看了看,嗯,那里还有他藏起来的辣椒酱,不知道腌好没腌好呢。

    花晏“嗯”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

    “怎么?”傅时牧问。

    “我想知道……”大庄主头一次脸上多了一丝忸怩,“你所谓的‘机敏’是什么?”

    傅时牧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酒肆那句“既糊涂又机敏”的断言,竟然让花晏记到了现在。

    傅时牧抿了抿嘴,眼神在脚下的石砖上转了个来回,再抬眼的时候,笑眼弯弯。

    “如果我说,那后半句是我说来安慰你的呢?”

    花晏看着傅时牧,定了定,蓦地伸出魔爪向他拍去。

    “滚蛋吧。”花晏冷冷的抛出仨字,嘴角却无法抑制的扬了起来。

    “哈哈哈哈……”傅时牧躲开花晏的巴掌,大笑着一背手,迈着八字步便走了。

    花晏看着傅时牧的背影,嘴角一抹微笑渐渐有些苦涩。片刻后,她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边没走出多远的青衣男子,却蓦地止了步。

    他微微侧首,目送花晏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又独自在空旷的前院中站了良久。

    就像傅时牧所想的,这是他下山前,最后一次见到花晏。

    想了想,他觉得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值得纪念的回忆。

    没有便没有吧。昏暗的光线下,傅时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神情淡漠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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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了四天,花晏也在自己的屋子里窝了四天。

    傅时牧下山的那天,花晏整整一天没有出门,连饭都是遣人端来的。

    纪怀宿来的时候,花晏正蓬乱着头发,低头啃着碗里热腾腾的馒头。

    纪怀宿往门口一杵,两手一抱,下巴高高的扬着,像一尊佛一样一动不动。

    “喂。怎么这么悄无声息的,吓死人啊。”花晏喷出了几粒馒头渣子,白了纪怀宿一眼。

    “你这模样才吓死人。”纪怀宿墨眉微蹙,走上前去捧起花晏的脸,细细看了看,道:“你几个晚上没好好睡觉了。”

    花晏不自然的把脸抽了出来,摸了摸脖子道:“每晚都睡,每晚都醒。”

    纪怀宿道:“我不过忙了段日子,你就半死不活了。”

    花晏狡辩道:“我也有的要忙啊。”

    “哦,”大军师缓缓落座,慢悠悠道:“大庄主忙着跟别人下山喝酒了吧。”

    花晏不为人察觉的咳了一下,继而道:“哪有,当然忙着查真凶了,眼看这日子就快到了呢……”

    花晏突然没了胃口,叹了口气,把碗一扔,缩在椅子里。

    纪怀宿撩起袖子,不声不响的替花晏收拾着桌上东倒西歪的筷子,还有那个滚到一边的馒头。

    “怀宿啊。”窝在椅子里的庄主像一只被打晕的兔子,“怎么办呢?我要被三刀六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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