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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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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知道个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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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时候傅时牧会想,大约从什么时候起,花大庄主开始在他面前逐渐显露本性的。

    如果你要问傅时牧什么是花晏的本性,恐怕傅时牧会故作高深的思考半晌,然后丢给你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既糊涂,又机敏。”说罢,傅时牧伸出两根干净修长的手指,拈住一只灌满酒的小盏,悠哉游哉的放在唇边,淡淡的抿了一口。

    当然傅时牧是不会忘记偷偷看一眼花晏的表情的。

    果然,花晏脸上青白交替,跟走马灯似的,看得出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她一定想一爪子把我的脸拍进桌子里的。傅时牧十分肯定的暗暗点头。

    “什么叫既糊涂又机敏?”花晏一只手握紧了,又松开了。

    看她那挣扎的样子,傅时牧忽然觉得极为好笑,才喝进去的酒差点被他笑咳出来。

    “有什么可笑的?”花晏问。

    “哈哈,你不觉得好笑吗?”傅时牧反问。

    花晏瞪着傅时牧,片刻后突然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继而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哈真是好笑死了。”

    空了的小酒杯被傅时牧熟练的绕在指间转来转去。

    “不过机敏的地方不多,糊涂的地方却着实不少。”片刻后,傅时牧忽道。

    花晏反常的没有被激怒,而是抬眼看着身前微低着头的青年。那人懒懒的靠着椅背,微阖着眼,看着手里的酒杯晃来转去,适才还满脸张牙舞爪的笑意,仿佛全被酒杯一点点转没了。

    花晏没有说话,因为她在等傅时牧极为重要的下文。

    或许在傅时牧看来,这就是花晏最为聪明的地方。

    “啪。”傅时牧将酒杯轻轻往桌上一扣,接着往桌上丢了一个极小的纸包。

    “闻闻看。”纸包被推倒花晏身前。

    花晏不明所以的拿起来,凑到面前抽了抽鼻子。

    “好熟悉的味道。”花晏道。

    “你问我做什么摘光了三庄主那盆辣椒,其实就是磨这包香粉。”傅时牧没有说,其实他只用了一点点干辣椒粉,剩下的他都偷偷腌泡椒酱了。

    “香粉?”花晏眸中一亮,道:“你在试图配制出那奇怪的香气?”

    对于花晏较高的领悟能力,傅时牧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花晏一脸迫切,似乎忘记了适才傅时牧才嘲笑过他。

    “这么说吧,”傅时牧十指相扣,身子前倾,“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花晏道。

    “这个……”傅时牧捏了捏鼻梁,眼神看着桌上的纸包,道:“好消息就是这包香粉,虽然不完全接近那衣角上的味道,但已经有七分相似。”

    “哦。”这个好消息还算差强人意吧,花晏想,“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你一向怀疑的靳明二庄主,并不是害你父亲的真凶。”傅时牧侧身摆手,招呼店家再上一小盅温酒,回头的时候,见花晏正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纸包,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因?”

    “这个,”傅时牧指尖点了点那包香粉,“里面有木磷香,会诱发喘病,靳二庄主是断然不敢接近这香气的。”

    木磷香?花晏蓦地记起,的确有几位制香师辨出过这味香料,但没有人告诉她这会引发喘病,她自己更是不得而知的。

    没一会儿店家便将温酒端了上来,傅时牧用指尖碰了碰酒盏,温度正好,是他喜欢的那种不烫亦不热的感觉。只是这时节,日头稍稍偏西,风便会渐渐凉起来,他们又坐在酒肆外的草棚下,恐怕没一会这酒又会变得沁凉。

    的确,他们没有去奢华的大酒楼,而是坐在一间有些破陋的小酒肆外。

    酒肆门口的悬帜已是油油乎乎,门口搭起来的草棚也有几处破了顶,有时候风势大了,头顶还会掉落一两根茅草,飘飘忽忽的落至擦的不甚干净的方桌上,偶尔还会掉进客人的酒碗里。

    花晏此时正看着眼前杯子里的破茅草,两眼一眨不眨的。

    傅时牧知道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什么。

    “噢。”看了许久,花晏终于发出了点声音。这也意味着,这位大庄主接受了这个万分打击她的事实:就是她始终都把怀疑的矛头指错了方向,还亲手把自己推到了被全庄人都怀疑的位子上。

    傅时牧深吸一口气,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挫败味。

    有的时候,这个动不动就脸上摆谱的姑娘,还是勉强能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的。傅时牧想。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以至于一错再错。”傅时牧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句句穿心。

    “可是全庄只有靳二庄主懂得用毒……”花晏试图解释。

    “你怎么知道你父亲身上无伤内脏无损就一定是被施毒?又怎么知道那香气就一定和你父亲的死有关?”傅时牧一寸寸贴近花晏,最后停在她眼前一指处,花晏甚至可以看到傅时牧眼中的自己,紧张而慌乱。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害死你爹,靳明,还有云川的人,是同一个吗?”

    “或者,事情其实完全不是你原先设想的,而是另有他因的吗?”傅时牧大瞪着眼睛,像在看一个笨蛋,“所以我说大庄主,你的糊涂完胜你的机敏啊。”

    花晏似是哑住般不发一言。

    极近的距离下,傅时牧看得见她眼中闪烁的光,如水般清澈荡漾。

    傅时牧心下莫名,他着实没有看明白她眸中晃荡的光夹杂着什么意味。

    不过片刻后,他的疑惑随之而解。

    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看清了挂在花晏脸上的两行泪水。

    柔柔的暮光从浮屠山后斜斜射过来,万物都仿佛被朵朵彤云罩在模糊的瑰色之中。

    那个女匪首定定的瞪着傅时牧,眼泪珠串似的滑落,无声无息的。

    恍惚的,傅时牧忽然伸出手去接那些大滴的泪珠,眼泪掉落他的掌心,有些微微发烫。

    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高估了花晏的坚强。

    不过还好这些想法没有让花晏得知,不然她定会给傅时牧一记华丽的巴掌,然后说你他娘的知道个屁!本庄主是想到万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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