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怕嫁错郎,唉,老公干了丑事,辱的却是老婆,羞的却是儿女。你又漂亮又聪明,可不能像我这样窝囊,只晓得生闷气,憋屈了一辈子。
肖琳说:嚯,过去是劳动光荣,现在倒过来了,不劳而获,才叫本事。
刘瑞香说:我说嘛,前半夜看自己,为什么挣得那么少?后半夜想别人,为什么挣得那么多?
肖琳说:您老怎么想的呢?拿我开玩笑!
车转身,刘瑞香又传话给马惠兰:小地方来的你,比不过城里来的她呗。
马惠兰说:千算万算,不抵当头一钻,人算不如天算,报应无处不在。不晓得骄么傲?走路高高仰着脖子,从不拿正眼看人,又不是凤凰,还不是孵蛋的母鸡!
刘瑞香说:对哇,乡村养不了这样娇气的女人,这里不是她待的地方,因为根不在这里。
马惠兰说:水打烂扬蕉,打去又回头,脸皮不薄呀!
刘瑞香说:青年是花瓶,中年是醋瓶,老年是药瓶。就她这么太计较,太较真,她跟哪个,哪家倒霉啦。
马惠兰说:倚门卖笑,又卖哭,当街还卖娇,靠美人心计,她可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刘瑞香说:出了这种事,怎么都没听说?
马惠兰说:这世道,笑贫不笑娼,先卖脸,再卖身,后卖心,不需要理由。
刘瑞香说:组织上派你当纪委代表来了?你当吹糖人哪。
马惠兰说:水牛打架角对角,公鸡打架啄脑壳,她犁得丑,我就耙得丑,哪个叫她逼得和尚吃狗肉。
刘瑞香说:船小好掉头,你现在不揭穿为好。
肠子大的地方,东头放个屁,西头就闻到臭,有啥不知道?事一传开,人们拱着手交谈,在屋檐下窃窃私语,嘁嘁啾啾,惊讶唏嘘,无非说马兰母子蓬头垢面,妨碍观瞻,影响市容。马惠兰的脸没处搁了,虽说对清谈非议不在乎,但歧视漠视还是影响她的心情,不晓得么样罪了人家,手掌心一翻,屁股嘴不晓得跟哪个一歪哄,就招惹这帮人来剜心,不过是日常小事与生活小节,倒好像我干了比日本鬼子还坏的事。
莫道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人们虚荣势利的表现,不可避免,也可原谅,谁不是环境的产物呢。
马惠兰自然看得出自己不受世人待见,讨人嫌,渐渐和大伙疏远,不肯与人扎堆,至少不愿意像谢英一样,逢人见鬼都笑嘻嘻地搭讪,腆着厚脸皮满脸堆笑,谦恭地弯腰,打躬作揖,专拣好听的话讲,佯装亲热,套假近乎。她只爱呆在房内看电视,要么整天不说一句话,要么对着孩子说几个小时,别人和她说话,不是翻个白眼不搭理,开口也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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