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不懂,说话办事毫无城府,叫人不放心呀!过去做女儿哩,在我家只活一段,到了你家呢,就是你家的人了,做媳妇在你家要活一辈子呀,免不得要拖累你们哦,小毛病就多担待些,大毛病就严加管教,总之以后,就是劳烦你们多费心了。
谢清泉说:人口多,家底差,没福享嘛,连屎带尿的拉扯孩子,让她吃苦遭罪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肖珍珠说:生了俩穿针引线的,还没得骑马射箭的,有人笑话,有人欺负,会不会再受憋屈?
肖琳说:站着撒尿狗淋墙,蹲着撒尿写文章,生个崽,就了不起?命就特别好吗?把自个当人物端着,不懂事,犯贱!我就喜欢女孩,女儿听话,贴心,顾家,不闯祸,未尝不是一种福气呢。
谢英说:除了男子监狱,还有女子监狱哩。
谢汉说:孩子不分男女,最重要的是要成器,有出息。
谢雄说:等着瞧吧,女儿一样建新房给娘老子住,一样能养老送终!
袁秋华说:生男莫喜女莫悲,且看女儿耀门楣,没有重男轻女的老观念,真是难得呀!
谢英说:崽穷养,女富养,女儿要父母多操心哦,就担心她该读书时,不好好读书,偏要谈情迷爱,该成家时,不好好结婚,偏是结籽暗开花,嫁人又不宜家室,红杏出墙,偷人养汉,不晓得有几丑哇,搞得父母兄妹没脸见人哪。
肖琳说:你也有女儿呀,你能管好,就不错了。开口不能不阴阳怪气吗?
谢雄说:说什么呢?闭上你的乌鸦嘴!想干嘛?
谢汉说:这种阴毒的刺人话,你再不服气,也不能当着长辈说出来!
肖琳说:他人气我,我不气;我本无心,他还气;倘若生病,中他计;气出病来,无人替;不气,不气,真不气。
袁秋华说:演戏嘛,都在装,谁装得像,谁得掌声!
肖珍珠说:琳崽哎,心肝肉呀,要跟娘争气哟,早生贵子跳龙门哪!
张森林说:女婿崽哦,我嫒娇惯了的耶,要柴要水你去担,田地工夫你受累,打牌掷骰你莫去,浪花荡酒你莫行,兴家旺业人美满,总要全靠你哦!
肖珍珠说:姻缘本是前生定,大凡有事要商量,好好互敬两公婆,同床到老要好和咧!
肖琳说:婚姻相对,铁锤打不退。
老话讲,没有千里眼,难知日后事。常言说,方的不滚,圆的不稳。观容知贵贱,听言辩智愚,肚里没真货,装是装不出来的。在落后愚昧的环境里,人不知不觉中就异化走样了,可恶的是,身陷其中的人却往往不自知。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喝没吃相,只长一双势利眼,专会看人下菜,量煞虾兵无骨无血。袁秋华背过脸去悄悄地皱眉,打心眼里瞧不起。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肖琳是工人子弟,天生的上等人,有关系,有出路,享受着幸福安定的生活,可以颐指气使。袁秋华是农民子弟,生来低贱的底层人,就要低声下气。在婆家,两人的出身背景,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肖琳的优越感显而易见,像她父亲一样,端起架子,摆出谱系。
吃完饭,肖琳筷子一丢,陪父母说笑。送走客,她坐沙发看电视。袁秋华忙碌着收洗碗筷。等袁秋华收拾妥当,迈进客厅,肖琳站起来说:三嫂累了吧,你赶快歇口气,碗筷让我去洗。
袁秋华说:碗筷嘛,我倒是洗了,只是猪还没有喂,牛也没有牵出去放。
肖琳说:我去喂猪,你去放牛。
宫喜鹊一把拉肖琳坐下,嗔怪道:你喂过猪吗?从来你就没做过,还不得溅一身脏呵,这种粗活还是让三嫂做罢,她做惯了的,我不担心。
肖琳说:快去吧,难道你不想让老人高兴?
袁秋华没想到,婆家也讲个先来后到,分个地盘,划个场地,也分三级九等,后来的得听先来的,资格低的得听资格高的,无背景的得听有背景的,身虚骨弱的得听强壮有力的,势单力薄的得听有帮有派的,最后还有盛气凌人的婆母,意图即为命令,行为即是方向,唯上意而遵,说你行,你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由不得你自主,是骡子是马不是牵出来比试,而是让她的眼光评,拿她的私秤来称,说你几尺几斤,你才身有多高,体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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