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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没得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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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四月十八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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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农历四月十八日

    早上六至九点,正是生意高峰,袁秋华又忙得脚不踮地,谢汉却又偷懒耍滑,能不来尽量不来。

    下午,她忙购货,忙配料,忙抖面,忙洗衣,忙打扫,忙到儿子放学,谢汉下工。她做饭,一家人吃好,洗净,她带着儿子睡觉。

    谢汉喜好打牌,开始约狐朋狗友来家打,吵嚷得袁秋华睡不了觉,可怜她还要像地主老财家的长工一样,半夜钟响即起,下死力气挣钱养家呢。她暗中劝止谢汉不成,吵几场架也不成,干脆就冷着面孔掀了他的牌桌。谢汉的牌友识趣,转移场地,再也不登他家门了,他牌瘾犯了,也找不到人打。他认为妻子不给他面子,是妻子让他成了孤家寡人,就消极怠工,能不干的事尽量不干,不仅家里的活,连做工也不例外。

    谢汉满嘴跑火车,好像天底下没他不认识的人,世界上没他办不了的事,总是到处吹嘘说他赚了多少钱,可袁秋华从来没有从他手上拿到钱,相反,倒是他理直气壮地找妻子讨要,每次还嫌给得少,像儿子的零花钱似的。只有袁秋华最清楚,结婚这么多年他没有做成一件大事,也没有挣到什么大钱,她也不计较他不给家里钱,根本就没信过他能挣大钱,只要不麻烦自己替他付账就行,只要闯了祸不要自己帮他擦屁股就行。

    谢汉不出门打牌,就在家看足球赛,不时发出一声欢呼。袁秋华就反对他看电视,说:音响大得吵死人,你耳朵出毛病,听不见吗?

    谢汉把手中的电视摇控器,往袁秋华脚下一摔。吼叫起来;牌不让我打,已经让你害得没脸出门,电视又不让我看,到底你想干什么?忍耐是有限度的,莫以为我好欺负!

    摇控器噼噼啪啪碎在袁秋华脚下,再看谢汉暴跳如雷的恶劣态度,她终于火山喷发,随即扑面而去,伸手一抓,谢汉脸上停起五道抓痕。她说:我累得连梦都做不动了,都像你这样混,吃个屁?

    谢汉摸着脸上的伤,抬脚将袁秋华踢倒在地:日图不到三餐,夜图不到一宿,不如出家当和尚,要你这种老婆扒卵!

    袁秋华就地几个翻滚,滚到谢汉的脚下,伸手抱住他的双脚,往前再使劲一滚,把他掀起,仰面摔倒在地,然后她再腾身一跃,把他压制在身下。谢汉伸手拉扯袁秋华的头发。痛急了,袁秋华双手捉拿他双肘,用额头去撞他的脸庞,撞得他口鼻流血:嫁你这种无赖,一没得好人才,二没得好茶饭,三没得好床铺,四没得好言语,五没得好忠诚,真是有辱祖宗,你活着给我丢人,不如拼死拉倒!

    夫妻间打得不可开交,也有罢手的时候,袁秋华反锁卧室门,赌气不让谢汉进房睡觉:你不是喜欢看电视,不需要睡觉吗?呆在客厅,看通宵也没人管,叫你看个够!

    谢汉便赌气离家:你这恶妇,谁受得了?你这傻B,谁想和你在一起?你这贱货,莫以为我没地方去?

    谢汉去哪,袁秋华心里有底,买礼物大包小袋的提着,理发修面梳妆打扮,不是去向肖琳诉苦,就是去肖琳家打牌。

    肖琳喜欢打牌,喜欢到买自动麻将机,提供免费茶点,张罗约人的地步。当今社会竟争激烈,生活压力大,但凡努力上进的人都为生计忙碌,只想在牌桌上打发时间的闲人,懒人,毕竟有限,遇到三缺一的时候,肖琳便邀请谢汉凑数,救场的次数多了,他就是固定的牌搭档了。

    谢汉将头发,由三分头改成板寸,越发显得人又瘦又矬,更象只猴。

    一见面,肖琳外披玫红织锦缎嵌银线缠梅花中式外套,内穿银白羊毛套头衫,脖子上黄澄澄一圈金项链,映得双唇越发鲜艳欲滴,衬得墨黑的眼线和睫毛越发光彩夺目,蛮有味道。她下穿藕荷色薄呢短裙,内穿深灰羊毛裤,足蹬桃红厚底高帮短靴,相当有品位,确实不错。身材苗条的她,挺着饱满的胸部,圆脸弯眉托着笑盈盈,美滋滋的笑容迎上来,乐呵呵,笑嘻嘻地说:你这发型好看哦,蛮精神耶!

    谢汉说:刚理的哩,还挺不习惯呢,你说好看呵,我也就觉得好看了咧。

    牌友察觉谢汉心情不爽,且脸上还挂了彩,便问原委,他则吐苦水,发牢骚,倾诉妻子不敬夫的恶劣,埋怨其张牙舞爪的粗蛮,暴光其不温柔的压迫。总而言之,他之所以没机会发财,全赖她压抑了才华,都怪她破坏了运气,不但帮不了他,还拖累了他,搞得他一事无成。他有事没事总说妻子,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似乎家庭生活像坐牢一样无法容忍,让人误以为他是多么不如意,对妻子是如何恨之入骨。当牌友劝解他为了孩子,凑合着过下去,他似乎又不得不承受她的折磨,他委屈呀,他憋气呀,他苦闷呀,他活得不像男人呀!

    家有母老虎,男人才有理由,才有资格,也有必要到外面去寻温暖,和她说话是享受,不说话见一面也是享受。

    关于品行和作风,及口碑方面的不佳传闻。

    肖琳说:别个说谎编瞎话哩,你甭当真,还有人说我呢。

    谢汉说:确实没指望她给我什么好处,哪有怪你的意思?都怪我,是我没处理好家事。和你没关系,是找我的茬呢,

    肖琳说:你还敢帮我吗?

    谢汉说:听到麻雀叫,就不种谷秧吗?我能让她吓倒?看她脸色,甭出气了。

    肖琳说:只求她对你好,就行。我又不吃她喝她住她的,还看她脸色?要不,以后,你别过来了。

    谢汉说:怕什么?一家人,还不许我来往?你又不是外人,又没说坏话。

    肖琳说:是呀,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怕你回家受委屈。

    谢汉说:她不敢把我怎么样,想来就来。

    肖琳说:一个钉子一个洞眼,不吵不闹夫妻不久呐。要说哩,你让她一下,她就开心了,其实呢,你再让她一点,事就过去了,又和好了呗。

    谢汉说:生气,我才懒得搭理她呢。她这人,吵过就事了,到头来还得依从我耶。

    肖琳说:哇噻,我佩服你哩,在亲友面前说话算数哦,在家里说一不二哦,我想你就该是这样的人哪,堂堂男子汉嘛,就要顶天立地呵。

    谢汉说:别人都误解我,知音千金难求呀!不像我那傻B老婆,连句表扬的话,谁都听不到。

    肖琳说:这话,才有点“人情味”嘛,都活得不易,搞这么僵干吗?谁能无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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