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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没得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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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四月十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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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农历四月十日

    袁秋华心里别扭,小欺大,壮欺弱,她憋气,多欺少,暗欺明,她不服,这是一种习惯成自然呢。她知道肖琳精于算计,善于钻营,既施美人计,又耍苦肉计,虽说前提也要谢汉傻到当猎物,且习以为常,毕竟这事做得不正当,一瞥暧昧眼神而曲径通幽,几句暗示对白而交情莫逆,心照不宣的顺水推舟而可耍赖,万事大吉则平静享用巧取的好处。虽不违纲常乱伦理,玩暧昧感觉嘛,不是身体出轨,只是意会神交哦,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似乎也无伤大贞大雅耶,意外收获可算人情,额外回报也是补偿,但究其根源还是不够光明正大吧。

    怎么想怎么憋气,袁秋华睡到半夜醒来,越想越伤脑筋,烦闷得再也睡不着。她最鄙视用肉身子换取利益的女人,除了明标价码与暗取密得之分外,和风尘女又有什么两样?况且,肖琳还不必用肉身子,只凭甜言蜜语就骗取利益,因为风尘女还得付出肉身子,而她不使用肉身子,反倒认为自己手段如何高明,至少比谢汉的妻子聪明,变个女人拴不住老公的心,管不住老公的嘴,守不住家里的钱财,真是一无用处。殊不知在袁秋华看来,她比风尘女更无耻,毕竟风尘女还遵守你情我愿的交易原则,她却是欺骗与利用,就像售票员收了银,却不允顾客拿走商品一样,她还比风尘女更恶劣,毕竟风尘女只和顾客本人作生意,并不跟顾客的家人产生任何牵扯,银货两讫的交易,只是赚相应的钱,并不想赚顾客的家产,她比风尘女更卑贱,毕竟风尘女对顾客仅限于出卖肉身子,而她除了肉身子没卖,其他的都拿出来卖了,况且风尘女在顾客面前,并不自榜为贤妻良母,贞女节妇!

    谢汉特傻,还当学雷锋做好人好事呢,睡得特别香,还甜兮兮地说梦话:哎哟,我这辈子最怕你哭了,求求你,别哭了,你要我的肉,现在就给你割!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袁秋华觉得“轰”的一下,脑袋炸开了。谢汉有说梦话的毛病,在潜意思中公然坦露他的心迹,一次次的梦呓间,袁秋华就轻易破解他自以为守口如瓶的秘密。为了掌握他的思想动向,她从不戳穿,只将他的独白记载下来,留成最后的武器。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揭穿真相,毕竟他是自已的老公,荣辱相牵,他投降的旗帜,也飘荡着自己的羞耻呢,等于承认是败兵之将。

    她心里慌乱得再也静躺不住,赤脚下床,在房间转圈子,就像手里握着一个冒烟的炸弹,正在嘶嘶作响,要么把自个炸得粉身碎骨,要么抱着他同归于尽,要么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忍了。天下最大的刺激,也莫过于此,真相已经揭开,该怎么办?

    丈夫隐瞒妻子,家财白送门外人,拱手给予其他女人,严格一点讲,属于背妻叛家,投敌变节,又能做什么?突地脑子灵光一闪,她附在谢汉耳边,伪装肖琳娇弱柔媚的,嗲里嗲气的,拖腔拿调的声音,亲热甜蜜地撒嗔:噢,好哇,真依我么?依我什么呢?

    谢汉翻了个身,清晰地说了声:我答应你,菜地送给你,让你做新房,住新楼呗!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谢汉就连做梦也闲不住,还当肖琳是他的红颜知己,被灌三两句迷魂汤式的撒娇话,就情不自禁,就容易轻信,就愿意卖命,就愿意替她做任何事!老婆都是别人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都是色中饿鬼,被门外女人勾引并黏上,没一个有坐怀不乱的功夫,乱搞男女关系,妻儿没招,胡嫖烂娼,警察都没招呢。

    肖琳看人下菜碟的作派,问天诘地的哀哭,娇弱柔媚的自艾,娇滴滴拖腔央求,亲热热调笑撒娇,回眸转身低头,掩口嫣然巧笑,偏男人都吃这套,让他感觉自己强大有地位,重要有成就,追捧有尊宠,依赖有需索,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哩。

    袁秋华原本就犯嘀咕,如今谢汉不打自招了,伤心哦,憋屈哦,羞辱哦,她用被子蒙上头,用枕巾捂住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谢汉睡得像死猪,牙磨得吱吱,鼾打得呼呼,屁放得哧哧,间或还傻笑几声:耶,说定了喔,来,拉钩呀,嘿嘿,日后,记得还我人情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洌!

    袁秋华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掐他的大腿。

    谢汉醒了:喂,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装神弄鬼呐,发什么神经呀?

    袁秋华说:刚才我做了个噩梦,你帮我解一解。

    谢汉说:噢,说来听听,与我有关吗?

    袁秋华哽咽起来:我梦见,我煮了一罐薯粉坨,等你回家吃,忽然刮起一阵阴风,罐和坨都不见了。我找呀找,从乡村找到城里,居然发现你和肖琳在一起吃坨,吃得一个不剩呀!你怎么这样绝情,这般狠毒,为什么老婆孩子饿死也不管?

    谢汉说:梦是假的,也是反的,甭较真,你不相信我?

    袁秋华说:被肖琳一吹捧,一拍马,舌头就替头脑作主,撑男人的脸面,逞男人的威风。同样为屋基,肖琳也是哭,也是捧,谢繁荣不怜香惜玉,为什么你会不忍心?一样是男人,人家不钻圈套,为什么你会中箭落马?这个人情不是一般的大嘛,热心,上心,献爱心,只是弟媳,至于么?

    谢汉说:怎么可能?我俩什么实质的事也没有,别个瞎讲胡扯呢。

    袁秋华说:掩耳盗铃,你紧张什么?我是指勾搭连环,招猫逗狗吗?瓦片遮屁股,越遮越露!

    谢汉说:你精通诗词歌赋,她连四书五经都看不懂,你会琴棋书画,她连针线女红都不会,你会吹拉弹唱,她连歌词曲谱都不认得,她有哪点比你强?

    袁秋华说:可她比我了解男人,会男欢女爱,懂得在床上抓捕男人的心啊!

    谢汉说:男人找老婆,都想娶可以撑门顶户的,能够一本正经过日子的。人好看,能当钱用吗?话好听,能当饭吃吗?懒八悔得肠子都青了,直嚷活着受罪!

    袁秋华说:撒谎,你欺不了我,也骗不了你。拉倒吧,你!

    谢汉说:你真上当了吗?她那些花话, 我听了就忘,不会当真去做,我又不跟她过一辈子。你也不想想,就她那种为人作风,我能相中她?神经过敏!

    袁秋华的眼泪唏里哗啦下来了:不管是精神恋,还是物质恋,都犯忌讳耶!只怪我有眼无珠,婚前没有打听清楚,过去也没能看出来!哪能想到会出这种事?五百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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