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腻和欺哄是显而易见的。真是世亲财黑,只怪我不听妻子的叮嘱,事没搞清楚便往前凑,若是像她一样不到现场,理亏的就是他们了。
谢家一群人围着谢汉七嘴八舌,纷纷要求他成全。谢汉一迟疑,肖琳就哭自己没得崽,走到哪都受人欺负,命苦哇,娘家屋基没了,婆家屋基又没了,脸面丢尽哦,没法见人哦,逼得活不下去呵!
宫喜鹊说:我体谅你的难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哦,靠什么呢?血浓于水!不向手足,向着谁?
谢英说:我晓得你有气管炎,不敢点头!要不,你打电话向老婆请示?
谢汉说:这种电话,你打不也一样?
谢嘉娣说:嗬,你是户主呀,是一家之长呀,一切应当由你说了算,怎么这窝囊?人前就不能说句硬话?
谢汉说:田地是按户承包的,是家庭共同财产,家里每个人都有份,不是我谢汉一人的。
谢嘉娇说:有什么张不开口?什么事都让外人作你的主!
谢汉说:娶进门,就是一家人,你在婆家是外人么?
谢雄说:只等汉哥一句话嘛,吃点亏哦,算是帮我一个忙!大恩不言谢,有情容后补。
谢汉说:你理当征求一下三嫂的意见吧!
谢嘉娣说:你还是不是男人?脑子里到底有没有脑浆?
谢英说:阿爹给你取错了名字,该叫谢阳瘘。
谢嘉娇说:别说自家兄弟,就是二姓旁人,遇到特殊需要,也该行个方便吧!
肖琳说:你要不帮我,这个家眼看就散了,我不能一辈子住别人的房呀!
宫喜鹊说:唉,人老了,坐吃等死不中用咯,说的话,就没人放心上,当放屁了。
谢嘉娇说:你要自认不是男人,可以不点这个头!
谢英说:你要不认兄弟,不认姐妹,不认亲娘,也可以不同意!
谢嘉娣说:谢汉是么样的人,我晓得,不会六亲不认,只会仗义疏财,以德服人。
谢雄说:你大,她小,不幸有病,你得让步,你男,她女,女士优先,你还得让步!
结伙壮胆的行帮现象,其架势咄咄逼人哦,群起而哄的帮闲作风,其气势不容反对哦,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做眉做眼,扮哭扮笑,作妖作怪,弱的是低姿态,硬的是背后下狠,软的是佯恭敬,恶的是高举巴掌,何曾需要谢汉成全,摆明有能量来摘取,反倒是成全他的名誉呢。生旦净末丑,上下同心,神仙老虎狗,内外一致,人人为谢雄,一个个忙得跟蚂蚁差不多,志在必得哦,开弓没有回头箭!
尤其肖琳犁花带雨,勾魂不一定,可怜香惜玉之心却是男人正常之情嘛,况且,眉毛在跳舞,眼睛在说话。女人流泪,向男人讨救,是恭维男人的好办法,乐于为她解决任何问题。甜美的笑容,妖娆的打扮,娇嫩的嗓音,温柔的发嗲,男人吃软不吃硬,当女人示弱,摆出一副愿意妥协的低姿态,他往往先软化,妥协得更彻底。谢汉虽说进退维谷,但经不起肖琳的哀哭泪弹,一次又一次的幽怨求助,也经不住众人帮她的威逼利诱腔,一轮又一轮的软缠硬磨,更挡不住亲人的奉承恭维,一阵又一阵的激将兼鄙薄,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立马,肖琳就愁收泪止,美目顾盼满面春风,笑铃叮咚身轻如燕,在地头蹦来窜去,快活似神仙。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速变是通法,不变是幼稚。谢汉一个积弱的人,要强不易,要坏也难,当他不小心时占他便宜,在引导他之前,先欺骗他。什么球都玩过了,如今到池塘来玩水上装人球,转来倒去,跌跌撞撞,翻来滚去,跪跪爬爬,球内人没有不四脚朝天,昏头转向的,能够从起点走到终点,打破纪录创造奇迹的人,根本就没有生出来呢。
肖琳玩耍一把猫对老鼠的从容戏谑,她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威胁利诱,除了动之以情,诉之以哭,其余则是热情的奉承话,纯良的灿烂话,敬重的柔和话,感动的诚恳话,何其妙哉!动工是内定方针,既成之局,既已暗中启动,实际上,又怎会轻易喊停?突然揭出谜底,看谢汉目瞪口呆傻了眼,牵线木偶似的服从指挥,他的地盘,他不能做主,我做主,只能礼让,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失之东篱,得之西隅,真是了不起,运筹帷幄,一切均在掌控之中,她感觉自已简直乖呆了,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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