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贾宜就后悔了,因为她重感冒了。
生平第一次送男人回家,就被冷风吹的头疼脑涨,真是蓝颜祸水。贾宜翻了翻抽屉,一口气干了两颗泰诺四颗阿莫西林,将剂量翻了一番,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的白开水,喉咙还是痛的厉害,鼻塞的跟下午五点的闹市街道一样。
手头陈铭那边还需要她提供一些材料,她强打起精神盯着电脑屏幕。贾母打电话来:“不舒服就赶紧去看医生,不要以为年轻能扛。”电话那端麻将“噼里啪啦”的响,听的贾宜一阵心烦:“知道了,你打你的麻将吧,少管我。”
“啊你这个不孝女!”贾母骂道:“我懒得理你,好心被雷劈!”
“你不舒服?”坐在对面的谭浩从文件堆里抬起头。
“没事,感冒而已。”而且是拜你所赐,贾宜把后半句花吞进肚子,继续跟数据奋战,还不时的从纸巾盒里抽纸巾,当着男人的面拧鼻涕形象真差呀,但是她又一转念,管他的,反正再怎么着以后也不会跟谭浩这小子有一腿,差就差吧。
口好干,头好痛。
“都怪你家那个鬼地方,根本就叫不到出租车。”贾宜又灌下一大杯的白开水,对谭浩说:“害我吹了大半天的冷风,这不,感冒了。”
“对不起。”谭浩看着她发干的嘴唇,擦得起皮的鼻翼,歉意的笑了笑,“都怪我。”
“算了算了。”谭浩这么一说,贾宜的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我好多年没感冒了,正好提升一下抵抗力。”
快到下班的时候,贾宜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一点力气都没有。真糟糕,怕是发烧了,去医院吧。
“我先走。”她的话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样?我送你一程。”谭浩拿起贾宜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
“没事。我自己能行。”她还没脆弱到需要人陪着去看病。
“我陪你吧。”谭浩穿上大衣,“去医院还是要个人陪着好。”
贾宜小小感动了一下,却也不再推拒,心想有这个壮汉陪着去跑跑腿也好。
医院里,内科早已下班,他们去急诊看看医生。
贾宜傻住了。
谁不好碰,居然碰到了他!蒋赵东!上个月才相亲过的附二内分泌医生,她一巴掌把他的眼镜打到车轮底下的那个。
“你不是内分泌科的?”
“轮转,我进来六年还没下过急诊。”蒋赵东认出她态度如常,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又推了推眼镜,拿过温度计,“三九度了,我看看喉咙。”
“啊……”
“红的厉害。”
“你一糖尿病医生,会看感冒发烧吗?”她不识相的问了这么一句。
“感冒发烧这种最基础的哪个医生不会看?政府还鼓励你们去社区医院看,就你胆小的跑来三甲。”蒋医生隔着玻璃镜片斜觑她,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刷刷刷的往计算机里开药,把卡递给在贾宜身后等着的谭浩,“给她挂瓶盐水,好的快一点。省的她头脑烧糊涂乱殴人。付好帐把药拿过来,我跟你说使用方法。”
“好,谢谢。”那谭浩接过社保卡,结账去了。
傍晚的急诊室人不多。蒋赵东看完两个病人。见她眯着眼睛半靠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男朋友?”他探过头来问。
“管你什么事。”她没否认,故意让蒋医生曲解。
“还是我好看一点,他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啊。”他大言不惭。
“没你口无遮拦!”她毫不给面子。
“你情人眼中出西施。他看上去比你□很多,你老牛吃嫩草。”他戳她的痛处。
“一边去,他没你恶心,没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你欲求不满。”她发烧归发烧,口齿照样伶俐。
“不见得。”蒋赵东摇头晃脑,“我将男人最原始的一面表现给你看。我是因为爱慕你才会情不自禁。”
呸。情不自禁!?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此处。人能自禁,动物不能。枉费你读了五年本科,三年硕士,还没顿悟出这个道理。”
谭浩拿着一大袋药,一进门就听到贾宜和蒋赵东争锋相对。
“嘿,阿浩。”贾宜见到他,水蛇般的缠了上去,“你怎么去这么久?”她捏了捏他腰部的肌肉,示意他陪她演好这场戏。
谭浩不吝啬对她笑了笑:“恩,人多。”
“唉,我好难受。喉咙痛死了。”
他的手探在她的额头,眼睛里应景的写满关切,“怎么会这样?”
贾宜把身体重量整个压在谭浩的手臂上,娇滴滴的口气让自己都觉得恶心:“陪我去打点滴吧。”
谭浩忍住不断上涌的笑意:“好。”
留下蒋赵东牙根发酸的看着这对恶心的鸳鸯。感冒发烧嘛,谁没感冒发烧啊,至于这样吗?
“还要做皮试?”贾宜瞪大眼睛问护士,“他就不能开个不需要做皮试的抗生素?”
“叫你做你就做,你想继续三十九度啊!” 谭浩没好气的把她按到护士面前,“他是医生,你又不是。”
“好吧好吧。”贾宜心不甘情不愿的让护士扎了针,皮试这一针戳的又狠又痛,一个小泡泡就这么在手上冒了出来。
她吹吹红肿,坐在输液大厅里等着。
一会儿,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拿你做挡箭牌。”
她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霸王硬上弓,果然啊,女人岁数一大,什么丢脸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没事。”谭浩从包里摸出iphone,“看来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上个月的相亲对象。”她指了指急诊室。
“哦……”他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很不错且职业高尚。”
“我已经步入剩女行列了。”她夸张的唉声叹气,说的很凄惨的样子:“我这一年至少相过一、二、三……”她歪着脑袋数了半天,“差不多有一打。”
谭浩“噗”的一笑,“有这么夸张吗?你眼睛长在头顶上?每一个都不行?”
“我看的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相亲这种事情,就跟买限量版的鞋子一样,合适的码早被哄抢一空了。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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